雷春生郁闷,还有点怀才不遇的“赶脚”,其实这件事本身不是大事,但是这个是导火索,或者说老大把事情摆到明面上了,自己接不接招,也已经架上了,连带着身后的团队,以及上面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如此严重,算自己想多了吧。
没到下班的时候,雷春生自己开车出去了,走一趟吧,希望能从盘根错节中寻求一丝丝阳光。
车开的不快,稍微有点走神,好在路平坦,车不多。
偶尔雷春生还吹两声口哨,哼,谁背后还没根绳子?还不能捯出一条驴来?
真比起来,就看驴的本事了吧。
雷春生开着车,到了县政府大院,半生不熟的面孔,还好警卫看了两眼,没做出其他的动作,否则雷春生想想,自己要不要贴个条子在脑门上了。
车停好,快步走向办公楼,略熟悉的环境,让他直奔目的地,敲敲门,里面的说话声消了,“进来。”
熟悉的语调,雷春生忽然又有了力量。
推开门,秘书回头看了一眼,“雷哥,你来了!”是的,秘书跟雷春生称呼雷哥,里面那个坐在主位上的人,雷春生叫“叔”,县政府一把手。
秘书倒了茶,然后跟主位上的人申请退了出去,雷春生有点拘谨,自己是不是有点冒失了。
“来,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年底你不是很忙?”雷庆峰看着比自己稍小一点的大侄子,有点笑呵呵。
“老叔,我到了你办公室,觉得自己唐突了,也冲动了,修炼的还不够。”雷春生自己都苦笑了。
“你这是典型的学生问老师作业,到老师办公室忽然灵机一动,自动解决了?说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雷庆峰还是比较关心这个侄子的,一起长大,看着他奋斗至今。
“唉,没啥大事,今年想在北三省做个试点,类似公司操作,谈的差不多了,李存力横插一脚,我知道他有想法,这个只是导火索而已。”雷春生摸摸鼻子。
每个人做事,都不仅有一个目的,只是一个是主要的、明显的、最紧要的或者最近的。所谓的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一举多得还不是嘛!
“不是什么大事,估计他觉得你给了他威胁,对吗?”雷庆峰一语中的。
“唉,也没做什么大事,只是想把经营做的透彻一点,挖掘的深一点,市场做的紧凑一点。”说完,雷春生自己都笑了,或许是自己今年的脚步确实不小。
“现在经济发展是第一位,不管国家还是各地方,你的方向倒是没错,而且国家鼓励投资发展,全国各地都在如火如荼的招商引资呢,咱们静西也不例外。或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别的矛头也说不定,所以才会想抓紧手中所拥有的一切。毕竟,他的出身决定了他必须站在高位,而且估计他不想走退路吧,而是想走高一步的。”雷庆峰说了大的经济形势和发展规划。
雷春生点点头,自己确实是走的急了一些,而且自己比李存力政治资本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自己靠的是庇护,而李存力自己就有能力庇护自己,当然人家的家族庇护并不比自己低,而是自己拍马都未必赶的上。
雷春生如今才彻底放了心,李存力不管是上去或者平移出去,自己都未必接得住全部,能力没问题,上面也会支持,但是盘根错杂的关系,才是自己的弱项。
自己还没网,即使有,也才只有两三条而已,不抗震啊!
喝了一杯茶,雷春生和雷庆峰闲聊了家里的事情,然后告辞走了,郁闷之气消散不多,得需要时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隔了差不多两天,丁丽萍主动联系秦素玉,邀请他们夫妻俩去她家吃鱼,没叫别人,只有他们小两口,丁丽萍甚至孩子都在娘家那边带。
秦素玉第一次来丁丽萍家,丁丽萍领着她转悠了一下,三室两厅两卫一厨,外带俩阳台,秦素玉明显看到了不同,宽敞、明亮、大气、入户即为一个玄关,更换外衣和鞋子的地方,还安装了一个落地镜,再往里,是厨房,很宽敞,王春山正在里面做饭;挨着厨房的是餐厅,窗帘是白色的镂空纱帘,八人座的长条桌,是白色的,同色的椅子,造型很漂亮,好像带了点外国的调调;再往里,是客厅,北面有个大大的阳台,中间没隔断,特别宽敞;西侧的墙边是凹字型的沙发,布料的花色乳白还带了淡绿,花色是简单的零星小花,中间有个长椭圆的茶几,厚厚的玻璃的面,做了个不锈钢造型的支撑,简单大气;东侧是电视,很大,也用不锈钢造型直接支撑,而不是宽大的电视橱,窗帘的颜色和材料和沙发面一致。
南面是一溜三间卧室,门是乳白色,好像带了点花,跟沙发布料的花类似。
一个洗手间在中间的主卧,另外一个在客厅和次卧的中间。
“丁姐,你家这房子好大啊,得多少平啊。你们单位的?”秦素玉真的很惊讶。
“不瞒你说,这个房子是我爸名下的,他住原来单位分的房子里,距离这边也不远,方便我妈帮我带孩子。我们自己的房子,就在你们老院那边,也是平房,但是基本不住。”丁丽萍觉得没啥不能说的,认识秦素玉好几年,觉得这个姑娘不多话。
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