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洪敏拿着钥匙,打开对面的门,孙树鹏和王秋海看到他,赶紧打招呼,“洪敏,你回来了?一个人还是跟晓敏一起?吃饭了么?”
“孙哥,王哥,我俩一起回来的,还没吃,家里还有什么菜吗?想煮点面条。太冷了。”
“有白菜,还有点芥菜丝,晚上我们俩也煮的白菜面条。不然我给你们俩煮去吧。”孙树鹏跟着任洪敏他们一起住的时间长,王秋海是从宁省过来汇报之前经销商数据的,然后陪着孙树鹏住在这里,等任洪敏他们返回后再回宁省。
孙树鹏起身去厨房准备煮面条,“孙哥,卧俩鸡蛋呗,中午我们就吃的面包和饼干。”
“好咧,几分钟就得。”厨房传来哒哒哒切菜声音。
任洪敏回房间整理下东西,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了毛衣毛裤来回走着。
“洪敏,你去喊晓敏过来吃饭吧,面煮好了。”厨房传来孙树鹏的喊声,然后碗筷铃铛。
雷晓敏洗了头发,正在擦干的时候,听到任洪敏叫她,“过来吃饭吧,煮好了。”
在毛衣外面穿上一件薄外套,扎好头发,雷晓敏拿着钥匙,锁上门,看到门口的任洪敏在等她,“这么快啊。”
“是孙哥给做的,白菜汤面卧鸡蛋。孙哥说还有芥菜丝。”
“嗯,快,我都要饿死了,越说越饿。”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厅里,已经放了两碗面,上面趴着个鸡蛋,中间是一碗芥菜丝,还有一丢丢的香油味,
雷晓敏和孙树鹏还有王秋海打着招呼,然后走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准备“豪吃”一顿。
“没煮太多,够吃就好,现在都不早了。你俩慢慢吃,我和秋海进屋了啊。”孙树鹏解释完了,就跟王秋海进了房间,两个人刚才下象棋了,现在准备把棋盘挪到屋子里去。
“别搬了,两位哥哥,你俩下棋,我们俩吃饭,挺好。”雷晓敏也不矫情,开始吃起来。
“是啊,你搬了,吃完了,我也来一盘。”任洪敏也想玩两盘。
两个人很快吃完了,任洪敏起来去厨房送碗,居然还顺便刷了,害的孙树鹏扭头看向雷晓敏,带着深深的疑惑不解,还有惊讶,雷晓敏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一下。
“孙哥,王哥,我回去睡觉了啊。浑身散了一样。”临走之前,雷晓敏大声的喊着“任哥,多谢你刷碗,我回去了啊。”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去吧,早点睡。”
刷完了碗,任洪敏边擦手边往外走,“孙哥,你俩谁赢了?”
“秋海赢了,这家伙,真厉害。”孙树鹏笑了。
“来,我来跟他整一盘。”任洪敏坐到孙树鹏的位置,和王秋海重新开始。
孙树鹏曾经是任洪敏的师傅之一,之前就一直负责北部地区的业务,只是年龄偏大,稳重过度,冲劲稍显不足,在前两年制定北部发展规划时,提出北三省独立、单独管理,并建议任洪敏出任负责人,而他自己愿意做下手,支持工作。
销售科经多方调查、分析、综合考量,然后跟厂部提出全面改革经销商管理,细化地区和省份、加深业务负责人的与经销地区、厂部之间的经济关系,套用一句话就是:向市场要效益,然后三方得益。
孙树鹏从任洪敏进门这一个多小时的细节来看,再看着沉思下棋的任洪敏,眼里有疑惑也有一丝了然,这次回去,任洪敏变化有些大,估计有些事情该有眉目了。
孙树鹏是雷晓敏喜欢任洪敏的知情人,孙树鹏的媳妇雷晓霞是雷晓敏的堂姐,是雷春鹏、雷春明是侄女,他们曾经都是跟着雷春生来的水泥厂,只是所到部门不同。
刚开始,雷春鹏安排任洪敏跟所有的业务都跑一遍,最后落在孙树鹏身边,是观察也是培养,果不其然,任洪敏在孙树鹏身边起来了。
下了一盘,任洪敏输了,拍拍手,“睡吧,两位哥哥。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三个人各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起来,简单的吃过饭,就到办公室那边去简单的开个会,说说后续工作安排,坚持到年底,元旦之前就可以彻底回静西了。
王秋海中午在这里吃完饭,就坐车去火车站,准备回宁省驻地了,剩下三个人,雷晓敏留下处理这几天的工作,任洪敏跟着孙树鹏外出,宣导下今年的政策兑现和明年的任务,然后也考虑投资从哪里开始。
路上,“洪敏啊,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没啥大事吧。”
“没啥事,已经处理好了,当时一激动就跑回去了,其实回去也没太大的意义。”任洪敏挠挠头,再看看天。
“孙哥,你说女人最在乎什么?”
“哈,女人在乎的可多了,每个女人都不一样。”
“你家嫂子呢?”
“我媳妇?她只在意我对她好不好,对我闺女好不好;然后是盼着闺女到年龄了,我们可以生个二胎。”
“什么叫你对她好?”任洪敏“不耻下问”。
“怎么了?遇到难题了?你不是有个同学挺好的?”孙树鹏也有点奇怪,不由得放慢脚步。
“唉,孙哥,不怕你笑话,人家结婚了,就在前几天。”任洪敏低下头,说不难过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