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的董卓,很快就将他的建言抛之脑后,甚至在政敌的攻伐下,董卓很快便沉溺在一声又一声的吹捧里无可自拔。
这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还请文优教我!”
董卓的恳求将李儒的思绪拉回了当下。
“呼”
李儒吐出一口浊气,董卓不但是他的明主,同时也是他的丈人,说一千说一万句,董卓都是有恩于他,他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李儒的大脑飞速运转。
“明公,关云长与张益德皆万人敌,其麾下将帅皆为能征善战猛士,我等力不可敌啊!”
连文优都觉得如此棘手?
董卓倒吸一口凉气,他追问道:“既然如此,该当何办?莫非向关云长投降?”
投降?
刘玄德德行之高,世所罕见。
就连妄图屠城的董旻都敢杀。
更何况动不动就劫掠的董公?
李儒深以为然,他摇摇头
“如今只能弃车保帅,明公,刘玄德关云长张益德是结拜的兄弟,刘玄德为人仁善,关云长张益德受其影响,难免也会沾惹几分。关云长攻破洛阳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如明公放上一把大火,借助火势遮掩,带上玉玺和陛下逃出洛阳!”
“逃?逃往何处?”
“并州,亦或是东北方更加偏远之地!太祖高皇帝四周辗转最终成就帝业,明公一时受困不算什么,他日亦如朝阳尚且能东山再起!”
一口气说完李儒又剧烈咳嗽起来。
“文优你无碍?!”
“明公我无碍”
....
从李儒府邸走出,董卓犹如吃了颗定心丸,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惊惧统统在李儒言语攻势下溃散败逃。
甚至在折返宫中的途中,董卓都没有再皱一次眉头。
直到...
“董相!”
“关东诸将起兵攻伐!”
“袁绍幕僚陈琳书写讨董檄文,各地叛逆纷纷响应!”
每一字每一句,都宛如一柄柄刀子,刺在董卓的胸膛之上,刺得他眉头越皱越深,恨得他后槽牙都要咬断,这不是在关键时刻给他上眼药么?好啊,这群人实在是靠不住!
他恶狠狠的说道
“调转方向,奔赴太傅府邸!”
“诺!”
“此外将伍琼、周毖统统唤至太傅府!”
“诺”
董卓握住腰间佩剑,眼瞳中凶光四逸。
他,要杀人了。
....
“叔父”
仪表堂堂,面如冠玉的袁基朝着袁隗作揖行礼。
抚着长髯的袁隗哈哈一笑,“太仆,请坐请坐。”
“叔父。你就勿要折煞我了,唤我字便可。”袁基苦笑着落座。
“哈哈”
袁隗打了個哈哈,又喊出袁基的字,说方才不过是戏言。
望着袁基,袁隗可是满眼的赞赏,他身前的这位犹子,可是他们袁氏最杰出的英才,外有袁氏门生故吏通力协作,内有袁基自身的聪敏好学,袁基这才能年纪轻轻的当上九卿之一的太仆。
至于另外两个?
什么臭鱼烂虾,能够跟我亲犹子相提并论?
袁基前途敞亮,别说三公,怕是自己的太傅也不是袁基的终点,我袁氏保不齐能更进一步啊!
袁隗悠悠的想到。
“叔父”
“洛阳局势越发不妙,最近几日,连城外治安都维持不住。”
“你说我等该如何是好?”
闻言袁隗宽慰道:“你勿要多虑。”
“何进匹夫的迫害,你我不也熬过来了么?”
“董贼...相国,并非何进那般残暴之人。”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刘玄德驱赶董相,对我等只有万般好处而无一害啊!”
“我等能让李儒董相离心,为何不能让刘玄德及其部众离心?”
“须知刘玄德虽为君子,但...君子欺之以方啊!”
听着听着袁基皱起眉头,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仆役来报
“报——”
“太傅,太仆,伍琼周毖求见!”
袁隗和袁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须知伍琼周毖两人虽为董贼所喜,但此二人却是正直忠良之士,他们借助董贼的喜爱,屡次帮助袁绍。
只不过此时多事之秋,为何要在此刻上门?
袁隗想了想,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罢了,罢了。
既然登门拜访,岂有不见之理。
“速将伍周两位先生请进寒舍一叙!”
不久后,随着脚步声的逼近。
伍琼和周毖出现在袁隗袁基面前。
两人行礼作揖,脸上聚起笑意。
“袁太傅,袁太仆,不知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啊?”
这一问将袁隗袁基问住了。
好在袁隗反应比较快,他望向袁基,“伍周二先生,是你邀请赖的?”
“叔父,并非是我?”袁基摇摇脑袋。
伍琼和周毖的笑容彻底僵住,其中伍琼讶然道:“既非袁太傅,又非袁太仆,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