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刘备还是答应了徐庶的建言。
这让刘祥恨得牙痒痒,他去寻找牵招董和想要两人劝刘备勿要听从徐庶的妖言,却不料董和竟然回的是
“我相信徐军师。”
就在他准备去找别驾乐隐之时,却碰见刘巴和廖化混在一起。
他本想绕开两孺子。
谁料还是被刘巴看见,他用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阿父,我都听见了,你去董郡守面前给徐军师泼脏水,实在可恶,廖先锋,你怎么看?”
廖化附和道:“刘尚书所言甚是。”
“那你说该不该对败坏徐军师名声的人出手?”
“该!”
“廖先锋,上!事成之后,封你为大将!”
“上不了。”
“可恶你胆敢顶撞我?”
“我打不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气得刘祥面色越来越黑,气得额头跳起青筋,躁动如蛇,牙齿都要咬碎。
廖化面色一白,慌乱喊道:“不妙,刘尚书快逃!”
他刚一转身,才迈开小短腿,刚跑起来,就撞了个满眼冒金星。
廖化站稳身形,嘴里刚要飘出优美的大汉正音,思索着是用‘我乃南郡廖化’威风,还是‘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久居人下,匹夫!受死!’霸气的时候。
一抬眼,所有的念头荡然无存,见到的是张黑着的脸。
“阿...阿阿父”廖化挤出了个笑容
廖先脱下鞋履,廖化一时间慌了神,他只好朝着尚书刘巴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认识不到一日的手足兄弟,竟然被其父抓住手臂动弹不得,尚书先锋竟同时命丧其父之手。
呜呼哀哉!
郡府内飘出两道高歌。
教训完自家儿子的廖先刘祥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一丝疲惫。
“同道中人啊!”
两人大呼,相互引为知己,竟然攀谈起来
“廖兄,你是不知啊,徐元直,竟然怂恿使君前往武陵,直奔五溪蛮!”
“嗯?”廖先嘟囔几句‘怪哉怪哉’,而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刘兄,使君没有跟你说过么?”
“说过?说过什么?”刘祥拍了拍胸膛,面色竟然有些发白,他心有余悸的说道:“方才我说诛杀徐元直的瞬间,使君就一脚踹来...好在被徐元直拉住了.....”
“而后...使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便有士卒来报,五溪蛮有异动,使君便翻身上马。”
廖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道:原来是刘兄之子没有告知实情,看来是使君不许,嗯,我也要守口如瓶。
不过他总觉得闭嘴不说憋得慌,于是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神经兮兮的冲着刘祥招招手,示意刘祥附耳过来。
刘祥顿时来了兴趣,将耳朵凑到廖先嘴边,廖先不藏私,道出自己的想法,什么使君有天命,什么使君仙人看重,什么涂高者,什么区区蛮王不是使君一合之敌。
这让刘祥又惊又奇,他一想刘巴的表现,向来高傲的刘巴竟然直接拜刘备为‘主公’,莫非...莫非真的有天命?
怀抱宝剑的王越路过,虽然两人在瞥见他的瞬间果断闭上嘴,不过作为剑客中的剑客,他的听觉也是极其敏锐的。
他低语道
“原来使君是有天命,能一剑刺死蛮王于万军之中,怪不得我不能胜.....”
“使君擅使双剑,却没有时间编纂剑术典籍”
“不如就我.....”
“嗯,该叫什么呢?”
“就叫...顾应法吧。”
......
“阿嚏”
纵马疾行的刘备突然打了個喷嚏。
“使君,您无恙?”
“无事无事,元直有何事便说吧。”
“使君啊,方才不过是误会,你不该如此冲动啊,怎么能动脚踹人呢?”
“元直,是我的错。”
刘备果断低下脑袋,徐庶见状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说。
.....
“嗯?”
“发生何事了?”
时任五溪蛮王的沙里烈睡眼惺忪,他迷迷糊糊撑开眼皮,瞧见的是一张咧嘴笑的笑脸,吓得的他眼睛瞪的浑圆,下意识抽出拳头,就要一拳砸过去,却不料,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挥拳。
他低头一瞧,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双手竟然被麻绳捆了个严严实实。
他咬牙切齿,但全无办法,只能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定眼一瞧,胸膛剧烈起伏,怒火涌上眉梢,喉咙里挤出愤愤的话语
“沙摩柯!你反了不成?!快给俺解开!”
“叔父”
被沙里烈称为“沙摩柯”的蛮族少年,一屁股坐在石墩上,他平静的望着沙里烈,嘴里飘出的话音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老了。”
这三个字仿佛刺痛了沙里烈,引起沙里烈剧烈的反应
“狗屁!”
“我是所有人臣服的王!我能爬山,能涉水,能打到最为肥美的野兽!”
“谁敢说我老?”
“我必定杀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