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惊怖,获得的牛羊数千!”
“.....”
乐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的眉头狂跳不止,刘玄德即便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也不会如此不堪吧?
更何况还在他的弟子面前这般说。
若是他听闻自己的好友被人这样贬低,恐怕奋然起身,要与那人理论一番吧?
更何况他的弟子呢?
乐隐望向牵招,牵招的面色如常,但紧攥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子经,莫要冲动啊。”乐隐出声安慰道。
“呼”
牵招吐出胸中郁结之气,他紧攥的拳头松开,然后冲着乐隐挤出个笑容,“恩师,我无碍,您且宽心。”
“.....唉”乐隐叹道。
就在乐隐和牵招偃旗息鼓,准备离开之际。
令牵招窝火的事情发生了。
一粗糙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别说天马,我看什么椅子,什么白纸都不过是刘玄德在吹嘘,不过一织席贩履的白身,有了点战功还真将自己当作我等士人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
欢快的声音在这方食肆弥漫开来,周遭环境里游荡着笑声,可是落在牵招的耳里是那般生疼。
气得他牙根痒痒。
“实在是...”
“实在是...”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仿佛又回到了年少,少年义气在牵招胸膛里滚滚燃烧,什么狗屁谦谦君子,给乃公统统滚开!侮辱我兄弟者,讨打!
牵招猛然转身,速度快的就连乐隐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一抬眼只见牵招飞扑了出去,他心底不禁咯噔,暗道一声不妙,他的这个弟子此前是当过游侠!
暴起的牵招,哪里是这群文不成武不就、只靠父辈荫蔽的贵族能招架的呢?
尤其是放出豪言,痛斥刘玄德的贵族士子,他一时间慌了神,他跳起来大喊:“来人来人,给我给我拦住他!”
然而晚了。
就在士子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牵招沙包般大的拳头如期而至。
“砰”
一拳,仅仅一拳。
牵招就将士子揍翻在地。
他睥睨着士子冷冷道:“玄德也是你这般混账能侮辱的???”
“呜呜呜,家父都不敢揍我,家父都不敢揍我.....”士子用大袖掩着脸面,痛哭流涕。
跟随在士子左右,同为士人打扮的青年望向驻步的家仆,咬牙道:“尔等没有看见汝家少主遭人欺负吗?!”
五六个家仆面面相觑,后知后觉的喊了声
“休伤我主!”
说着说着,这才迈开脚步,随手抄起桌椅板凳就要招呼上去。
见此,原本还想拽着牵招离去的乐隐怒了,“好啊,好啊,胆敢欺负我徒?子经莫怕,为师来助你了!”
乐隐抄起椅子,迈开双腿,顺手抄起椅子,朝着一家仆肩膀一砸,然后得意洋洋的笑道:“哈哈哈,子经为师还未老啊!”
“乐师,小心!”
刚干翻一家仆的乐隐闻声,回头一看,瞳孔猛然一缩,一家仆狰笑着出现在乐隐身后。
乐隐自然明白牵招的意思,他旋即一回头,看见的是高高举起的椅子,仿佛就连日光都要被遮住。
于是乎.....
乐隐眼睛一白,身体一僵。
“啪嗒”一声。
倒地不起。
“.......”
哄哄闹闹的场面一滞,有如开天辟地之后死一般的寂静,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砰”
又是一声膝盖磕地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见牵招跪倒在地
“师父啊,我的师父啊,您才过完六十大寿...”牵招边哭边抹了抹鼻子,“您怎么忍心一走了之?”
沉默,死寂的沉默。
不同此前的是,数不清的目光聚焦到那家仆的身上,家仆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害得六十岁长者撒手人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啪”
椅子从家仆手上跌落,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冲着士子哭诉道:“少主少主,莪并非有意,并非有意啊!我只是想吓吓这位老者,谁成料到他、他他竟昏倒在地,真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滚开啊!”士子嫌弃的用脚踹着家仆的脸,他惊慌失措的大喊:“尔等还愣着干嘛?速速去请医者,医者啊!”
“医者在此,医者在此!”
围观的人群当中,不知是谁突兀喊了一声,一中年模样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士子顾不得疼痛,赶忙起身,让出位置给男人。
男人东瞧瞧西看看,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拨开乐隐的眼皮,又把耳朵贴在乐隐的胸膛上聆听心跳,最后是撸起袖子诊脉。
这个过程,在场的任何人大气都不敢喘。
几个呼吸后。
士子关切的问道:“如何?!”
“唉”男人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轻松的神情越发严重,这让士子和一众仆役的心脏都在怦怦狂跳。
男人不动声色看了眼牵招,道:“根据华长史与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