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的很啊!看来我们的大礼没白送,开始有回报了。”
在发出一长串魔性的笑声后,黎译凯止住了笑,低头盯着面前坐着的木志心,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得意,“虽说不是很在乎那帮江湖郎中贡献的三瓜两枣,但既然他们愿意加入我们的阵营,那自然是要举双手欢迎的,毕竟我又不是夏景行那种喜欢四处树敌的蠢货。
老头子过去常说,这做生意就跟做人是一个道理,要心胸开阔,广交朋友……”
“至理名言啊!夏景行那种一朝得势的泥腿子是不可能明白的,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我们拭目以待吧,看他如何败亡!”
木志心满脸笑意的拍着黎译凯的马屁,不过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满脸的褶子。
跟前两年在国内的意气风发相比,潜逃至加拿大的他近来显得苍老了许多。
从一名挥斥方遒的商界领袖,变成像老鼠一样四处躲藏的黑通人员,其间又经历了多少的心酸和屈辱,估计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心理落差,甚至自寻短见都不是没有可能。
而木志心只是看起来老了那么十岁八岁,抗压能力其实还算可以的了。
刚跑路那会儿,他坚定认为是股权改制惹出来的祸事,不跑就等着牢底坐穿。
后来他辗转通过“温哥华失意人群”和国内一些还没彻底断掉的关系了解到,自己竟然成了一只惊弓之鸟,是被政务院一号那偌大的名头给吓走的,不跑或许当不成董事长了,但至少会有一个体面的结果。
了解到这些内幕后,木志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肠子都悔青了。
事后他自己也试着分析了一下,发现真有可能是做了一个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
因为良心控股改制的事情很复杂,背后牵扯太多太广,不可等闲视之。
如果把他这只“兔子”给弄死了,那其他千千万万的“狐狸”恐怕就人人自危了。
那个年代的事情就是一笔湖涂账,今天可以翻良心系的旧账,那明天是不是又要掀我们的老底?
那还犹豫什么,赶紧收拾一下家产往五眼联盟润吧。
其实还没翻旧账,就有很多心里有鬼的人往外润,要真有这方面的大规模动作,还不闹得鸡飞狗跳,本来一片欣欣向荣的经济发展也会大受影响,继而牵扯出一堆的社会和民生问题。
这当中,真正的决策者自然会有一番衡量和取舍。
再后来,木志心探听到,自己用将近三十年心血打造的江山——良心控股集团被复兴工业一口吞掉了。
至此,他彻底明白了夏景行在一系列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用仇深似海一词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两人之间的恩怨。
不过木志心也没傻到认为单凭一己之力就能报仇雪恨,所以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黎译凯身上,还给黎译凯支了不少招。
但他这个狗头军师首次出师就不利,害得黎译凯亏损了几十亿美元不说,还在对方老爹黎黄台那里失宠了,被禁足在家好几个月,直到最近黎译凯才找了个看儿子的借口来到加拿大散心。
好在他支的第二招成功了,挽回了黎译凯对他的信任。
同时,他对自己想出的这个小妙招也颇为感到自得,总算是胜了夏景行一回。
“你说,他们以后会察觉到不对劲吗?”
黎译凯问的这个问题颇为好笑,木志心在心中直摇头,但面上还是表现得很有耐心,为其慢慢解释道:“察觉了又能怎么样?去跟夏景行解释:你儿子收到的礼物不是我们兴化系送的,别针对我们了,大家化干戈为玉帛?
呵呵,上了我们的船,难道他们还想跳船?
他们不是傻子,相反还是一帮非常聪明的人,应该清楚的知道,以夏景行的处事风格,可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黎译凯连连点头,随即也意识到了自己问的很多余,晒然一笑道:“这次的事还是多亏了木总你,不仅成功地为我们争取到了一个盟友,还让夏景行又多了一个敌人。”
木志心摆摆手,“小计谋而已,也就能给夏景行添点堵,甚至连添堵都算不上。想要真正撼动他的根基,还需从长计议。”
说到这,木志心整个人开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神色也不复刚刚那么喜悦了。
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清楚的认识到了当下夏景行手中掌握的滔天权势,在大陆商界,对方几乎是横着走的存在,新添了一群敌人又怎么样,敢去绑架夏景行儿子吗?
真有这魄力,又不会通过参与企鹅股票定增来偷偷的向他们靠拢了。这其实就是一种软弱无能的表现,想要报复夏景行,又害怕过度吸引来自对方的火力。
当然了,大哥也别笑二哥,自己要是有足够的能耐和胆量的话,又不会只是安排人送一把玩具手枪给夏景行儿子了。
就因为这事,他心里都十分地感到不安,早早的从美国熘到加拿大来了,谁知道事情会不会被夏景行查个水落石出啊。
一旦夏景行知道送礼一事是出自他的手笔,很难说会不会安排一个非裔枪手把他在街边biubiu了。
以夏景行在美国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