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田润泽便想通了,他实在没必要在亲事上就跟家里过不去,他现在需要的只是安稳,还得挪出精力挣钱以应付京城的庞大开销。
“二位,不必为我的事情操劳了,我已经决定走第一条路。”
翁晓晓跟欧阳华对视一眼,这么快就想通了?!
田润泽笑笑,忍着泪意说道:“身为庶子,不得父亲庇护,不得嫡母垂爱,妄谈人生幸福,那是痴心妄想。娶回嫡母中意的人,起码后院安稳。科考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田润泽说完,屋里陷入了沉默,因为这话实实在在,无可辩驳,也的的确确是田润泽最好的选择。
“大丈夫何患无妻?等他日,你功成名就时,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欧阳华率先出声。
爱情本来也不是生活必需品,没什么好劝说的。
看了看石榴树下的春霞,翁晓晓喊了一声,“春霞,添壶热水来。”
听到主子的吩咐,春霞收敛神情,应了一声,往厨房走去。
后面主要在听翁晓晓说出门的新鲜事儿,简单的平铺直叙都让两个书呆子听得津津有味。
吃过晚饭,欧阳华留下,田润泽索性也跟着住了下来。
......
春霞伸手去拿酒瓶,却抓了个空。
不由地睁眼看向来人,却此刻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你的心若在他身上,那便去找他,何苦为难自己呢!”平安拿起酒瓶自己喝了起来,只是心头苦涩,什么滋味都没有品出来。
几口就把半瓶酒喝下了肚,看向茫茫夜空,“早点回去歇着吧,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春霞急忙拉住了平安的胳膊。
“说什么?你不是为了他在这里喝闷酒吗?还要我说什么!以前是我死缠烂打,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春霞语无伦次起来。
平安心冷,甩开春霞,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生气离开的平安,春霞慌乱起来,颓废地坐回了屋顶上。
有客人在,翁晓晓便去了后罩房那里的茅厕,好巧不巧,刚好看到了二人的拉扯,随后平安一个人离开。
既然看见了,她就做不到视而不见,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没错,如今的翁晓晓上房越墙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你不是走了嘛,还管我干什么!”春霞头埋在腿上,以为是平安回来了。
“这不是闲着没事正好碰见了!”
听到翁晓晓的声音,春霞委屈地抽噎起来。
翁晓晓安静地坐在了春霞一旁,“你若想跟在他身边,我可以把身契无偿地还给你。”
春霞闻言抬头愣愣看向翁晓晓,“主子,我没想过离开啊。”
“那你跟平安怎么回事儿?不是因为田润泽?”
“是他小心眼子。”
“是他小心眼子,还是你有话没说清楚,或者是自己没想明白?”
喜欢一个人是很莫名其妙的事情,哪怕理智上很清楚不能喜欢他,可心里就是跨不过这道坎。
听完这话,春霞顿时瘪了。
他来了,便忍不住多看两眼,听到他的遭遇又很是同情,可又什么都帮不上他,喝闷酒也是因为这个。
“春霞,田润泽能参加科考,能为自己挣前途,真不需要你来可怜、同情他什么!”
“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难道不可怜吗?我见不得他受欺负......”
翁晓晓收起笑容,“可不可怜那都是他的选择,男人再可怜也还有选择的机会。不喜欢妻子还可以纳妾,一个不够,还可以多纳几个。你可怜他,谁来可怜后宅的无辜女子。”
春霞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你跟他说过话吗?”
春霞摇摇头,她只是端茶倒水了,没有交谈过。
翁晓晓有些无语,这简直是无脑崇拜啊,就跟后世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一样。估计原身母亲对渣爹的情感也是如此吧。
“你若真想去他身边,我可以成全你。若哪日想回来,我也可以收留你。”翁晓晓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别做最卑微的暖床丫头,更别信男子做不到的许诺。”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人都有这尿性。
“主子......”春霞用力抓住了翁晓晓的胳膊。
“喜欢谁是你的权利,但若不喜欢平安就跟他说清楚,我不许你伤害无辜。”说完这话,翁晓晓潇洒地飞身跳了下去。
一个个的,来了又走了,春霞更加心乱如麻。
......
“田兄,春霞会点功夫,让她保护你进京吧,虽然笨是笨了点,但是照顾起居不成问题。”吃过早饭,翁晓晓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此事,既然春霞想不明白,那就放她去接触一下,否则,这心永远不安稳。
“老弟你舍得?”欧阳华饶有兴趣地问道。
春霞可是翁晓的贴身丫鬟,弄不好还是通房丫头,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怎能让你割爱!使不得,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