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翁公子,既是这庄子的东家,也是受将军委托来安置我们的人。嫌犯已经查出来,现在请翁公子给大家说几句。”
翁晓晓走上前,环视一周,抱了抱拳,“周管事已经说清我是谁,我姓翁名晓,是个秀才。嫌犯是我的手下,我不会包庇纵容,已经报官,定会秉公处理。庄子上出了事,我又恰好不在,有处理不当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不要门缝里看人就行。”有人小声嘀咕道。
“没错,我们可不干那下流事。”
谁也不想蒙受冤屈,伤员们有点牢骚也正常,翁晓晓没在意,接着说道:“有处庄子,已经谈的差不多了,等买下来,大家伙就可以搬过去。”
“我们也有自己的地盘啦?”
“将军是不会骗我们的。”
眼看着议论纷纷,周正出声制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
翁晓晓笑笑,“大家都知道,留在庆源的人还多些。当时也是买了一大块地,给大家建了住房,还盖了酿酒作坊,如今庄子已经初具规模。对大家自该一视同仁,你们我也准备这样来安排,大家能做什么便做什么,不闲着就有钱赚。”
“真有这般好?”有人质疑地出声问道。
翁晓晓没生气,耐心地说道:“你们拿了朝廷的抚恤金,将军本可以不多管什么。但是,将军念着同袍之情,体恤你们日子艰难,才让我接手来安置大家,给你们一个安居之所。你们在这里的吃住,收你们的钱了吗?没有吧!所以,大家不用怀疑什么。”
话音刚落,周正急忙说道:“东家,您不用多心,我们都是知道好歹的。无家可归,身有残疾,找个做工的地方都不容易,更别说歧视虐待了。”
翁晓晓看看周正,点了点头,“我受将军之托,自然会践行诺言。对你们能做到的就是尽力安置,让大家有活干,有饭吃,有地方住。至于别的,就靠你们自己了。办完庄子上的事情,我就去签契书。这几天,还请大家稍安勿躁,好好休养,等到了那边,想闲着都没空呢!”
“东家放心,我们都是实心的汉子,干活不耍滑。”
“谢谢东家!”
“我们会好好干的。”
给大家吃了定心丸,翁晓晓没多停留,估摸着李捕头他们也差不多要到了。
“周管事,跟我一路过去瞧瞧吧,后续怎么处理,大家应该知道。”
当兵打仗之人就喜欢跟光明磊落的人相处,没见到翁晓晓之前,周正心里是打鼓的,他就怕遇上个油滑的奸商,但让他撇下这些兄弟自己离开,更不放心。
如今见识过翁晓晓的为人,心头再没有了疙瘩,周正干劲十足,痛快地跟在了翁晓晓身边,一路上说了不少伤员的情况。
......
他们叫上刘远,还没说几句,李捕头带着四个人衙差就到了。
“翁老弟好久回来的?这趟门出得够久啊。”
翁晓晓笑着迎上去,拱手还礼,“多谢李兄挂念。昨天到的,都没来得及进家门呢,就赶到了庄子上。这事儿劳烦几位兄弟了。”
“当差吃饭,都是份内之事,翁老弟客气。”
“李兄,屋里请,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请。”
二人同步行进,翁晓晓简单介绍了事发经过。
“李捕头,我把所有的调查情况都整理了出来,还需要什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说到公事上,翁晓晓改了称呼。
“翁公子费心了。”李捕头看看这两摞证词,眉头挑了挑,“可查到嫌犯?”
“苦主被打晕,并不知道何人所为。通过调查,最有嫌疑的是这几个。”翁晓晓递上自己整理出的疑点。
李捕头看了咧咧嘴,“翁公子都能去做个刑名师爷了。”
“不敢当,只是尽力而为。昨日差点打起了群架,为了安抚众人,只能尽快找出嫌犯,在下越俎代庖了。”
李捕头摆摆手,人家客气,他不能顺杆爬。别说跟欧阳家两位公子的关系,单是聂风这个靠山,黑白两道便没人敢招惹眼前这位。
“刘远出庄办事,能找出人证。有两个伤员没有证人,但是疑点都不大。我的手下小天是嫌犯,他也承认了的。人已经控制了起来,随时可以交接给李捕头。”
这倒是省事了,证词、嫌犯都有了。
李捕头快速翻了翻,“怎么没有嫌犯的证词?”
“我们只是口头问话,证词还是交给大人办理为好。”
李捕头点了点头,翁公子这人太有分寸感了。
“现场我也派人保护了起来,还请李捕头带人去勘察,看看能不能取到物证。若是嫌犯反水,这案子怕也难办。”
李捕头自然想到了这个关键,若那人咬定是逼供,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的确是没办法定罪的。当然,如果翁公子认为他有罪,也不是不能让他招认画押,显然这不是人家的本意。
“现场那边,我亲自带人过去勘察。苦主要跟我一同回去,得验身,不验身难定罪。还请翁公子帮着安排一下。”
翁晓晓点头应下,报官后,这一步步都是免不了的。
刘远作为庄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