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耀文的谨慎,不熟悉的人自然不会答应什么。那个常大人没接触过,只知道也是替某位大人在招揽人,后面的那位就不会轻易让人得知了。
翁晓晓见陆耀文这般,也就不出声了,安静地当个旁听之人。
又说了一会儿,那位姓文的见这边无人回应,怏怏地走开了。
陆耀文跟好友接着聊他们的文章。
庄园离城远,自然不会让学子们饿着肚子回去,中午有宴席,露天席地风雅,但是这季节太冷,便摆在了宴会厅。
一人一个小桌,四菜一汤,很是精致。
翁晓晓属于编外,跟陆耀文凑在了一桌,刚坐下便眼尖地瞧见了林常青,他就坐在林大公子的下手边。
作为主人,林大公子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又敬了一轮酒,宴席正式开始。
文会文会,宴会自然不能不来点文的。等酒过三巡,便行起了飞花令,以“梅”为字眼。
林大公子作为开场之人,大声颂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哥,你一句一梅,妙啊!”林常青狗腿地奉承道。
林常春笑笑,“少说嘴,快接上。”
“这还难不到我,各位听好,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
林常春点点头,这贪玩的弟弟算是过关了,没上来就丢脸。
文人嘛,满肚子的锦绣,说几句诗词都还是不在话下的。
轮到陆耀文的时候,也是信手拈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翁晓晓自动往后缩了缩,觉得自己还是不参与的好,可偏有人不许。
旁边有人开腔道,“既然来了,怎可不参与呢?小兄弟,该你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
既然这么说了,翁晓晓便不能拒绝,陆耀文也没法阻拦,正想替他说一句,就见翁晓晓只低头想了想,就开了口,“竹影和诗瘦,梅花入梦香。”
不仅说出来了,说得还不俗。
“厉害,瞧我的,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三轮下来,已经有不少人受过罚,但是翁晓晓都答了上来,着实惊艳了陆耀文。
“翁晓,你还真是奇怪了,到底读过书没有?若是没读过,可说不上来这许多诗词。若说读过,怎么不会写字?千字文也认不全。”
翁晓晓没想好怎么圆这个漏洞,要说自己蒙的,鬼才信呢。
“我……先生,这咋说呢?我是读了不少书的,可很多字不认识也是真的。”好难解释清楚啊。
“你别紧张,不过是随口问问。”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陆耀文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翁晓晓连忙笑着给陆先生倒上酒,这先生是真不错,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啊。
几轮过后,飞花令也就停了,诸人开始自由活动,相熟的便凑到了一起继续谈诗饮酒。陆耀文的朋友也不再把翁晓晓看做小透明、小跟班。但翁晓晓只听不插话,她只是想熟悉下古代文人而已,并不想出名。
不过,听着听着,也就有点厌倦了,她真不是做学问的料。
......
林常青来邀请翁晓晓的时候,翁晓晓没有丝毫犹豫,跟陆耀文说了一声就出来了。只因那会儿打架,林常青还算义气。
“怎么样,那会儿没吃大亏吧?”
“呵呵,吃了点小亏,那俩小子手黑着呢。”
“不仅手黑,嘴巴也毒。你们有仇?”
“这不叫有仇,只不过相互看不顺眼,见面就互呲几句,说恼了就打一架。”
“拿你妹妹说事儿,这人可不怎么样,跟这种人打架也没意思。”
林常青愣了愣,这小子挺犀利啊,“说的是,我不跟他们一起玩的。你也别在意他们胡乱说的,我可没那心思。即便去喝花酒,也不沾粉头的,谁都能上,我可不用。”
这算是纨绔中的清流?就冲着刚才让她先跑,这人就不坏。
“先说好了,我们交个朋友没问题。我不会跟你去喝酒的,尤其是花酒。你把我当朋友,我自然也拿你当兄弟,不是酒肉朋友,占你便宜,做你跟班那种。”
林常青笑了,他就缺这种真正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可以说都是狐朋狗友,没一个上进的。
“那是,我身边不缺那种人,我也不稀罕。你还小,过两年再喝酒也可以。可是不喝酒,少了好多乐趣的。我们能做什么?骑马、打马球,都要等春天了,现在太冷。”
骑马、打马球......
“那你能教我吗?我想学。”翁晓晓眼带恳求。
“可以啊,我的技术,棒着呢。”
这人肯定交友甚广,想到这里,翁晓晓试着问道:“林公子,我想学轻功,你可有门路?只需要告诉我哪里收徒就行,我自己搞定。”
这是吃饱了撑的吗?知不知道学功夫有多辛苦?
“你都这岁数了,还想学功夫?人家都是童子功,我舅舅家的孩子,那基本都是会走路就开始扎马步,我表兄像你这么大就打遍京城无敌手了。”
“你舅舅家是武将?那我可攀不上,就是想学点轻功而已,打不过总能跑得过吧。”
林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