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鼎的器灵被石化生以毕生之道施展清心咒印束缚。
霎时间!
在他的身上溢散出一股股漆黑如墨的烟雾、升腾消散。
自远古时期至今滋生的无尽怨念顷刻间被净化了不少。
这让长生鼎的器灵面目狰狞、承受着不可名状的痛苦。
挣扎间他竟然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大帝…”
仿佛穿越了空间、将声音传入了长生鼎之中,没入了长生大帝的那一缕残魂的耳中。
“小长生…”
长生大帝的那一缕残魂自语一声,神色复杂。
“长生老儿,你镇压本座无尽岁月、让本座不得超脱,今日你往昔的狗腿子竟然再度干扰本座成事!”
“新账旧账今日一起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突然,长生鼎的器灵邪笑一声,溢散而出的无尽怨念顷刻间被他再度吞入腹中,紧接着他的双眸便化作一片漆黑,缭绕着惊人的煞气。
“糟糕,长生鼎的器灵完全被怨念侵蚀了!”丘墟子沉痛道。
“丘道友,现在该怎么办?”有远古大能神色凝重地开口问道。
“只能是以逆转九天大阵、破了长生鼎的器灵对于大帝的镇压、逆乱此间天地的道则,让大帝脱困而出!”
“届时,一切的恩恩怨怨自然有大帝亲自解决!”
丘墟子神色坚定道。
“当真是怀念远古时期你我并肩作战的时候啊,数不尽的道友陨落大战之中…”
“唯有我等沉寂了无尽的岁月,还能在今日再相见…”
一人脸上带着浓浓的眷恋,扫视着周围的远古大能。
“飞雀道友!”
“飞雀!”
“莫要做傻事!”
丘墟子等人已经预感到了飞雀想要做什么,当即便是大声喝斥。
远古时期他们追随长生大帝征战九天十地、护佑人族,数不尽的道友陨落在大战之中。
如今从沉寂当中醒来的也只有他们这寥寥数十人而已。
每一位都是性命相交的袍泽、可以托付后背的同道!
“飞雀很是感慨,感谢诸位袍泽远古之时对于飞雀的照顾…”
“飞雀在我们这些袍泽之中实力最低,可每次大战都未曾陨落、活到了最后…”
“如今能够从沉寂当中醒来,再见你们一面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太多…”
“今日,终于轮到飞雀为你们做一些事情,日后这天下众生便交托于诸位手中了,希望诸位不忘初心、继续追随大帝征战,护佑人族!”
“飞雀去了!”
飞雀神色露出决绝之色、嘴角带着笑意,他长身而起道:“我们这些人当中,石化生独独将清心咒印传给了我,不知道这货是不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实力低微却每次都能活下来,是不是在打击报复我,不就是之前偷了他一些灵果嘛…”
“小友!”
飞雀突然看向了姜小凡,手中出现了一枚玉简甩了过去。
姜小凡探出手接下。
“本座不像石化生那般洒脱,不甘心自身的传承就此消散天地之间,今日便将它交给你,希望小友能为本座寻觅一传人,不要让此道断绝!”
“本座身无外物,若是小友想要索取报酬,待吾等将大帝解救出来,小友自去向大帝讨要吧,哈哈…”
“吾名飞雀,为长生大帝座下百战军一小卒!”
“吾去也!”
“飞雀踏天、清心咒印!”
飞雀身化一只青雀,双翼流转着深青色的光芒,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长生鼎的器灵体内。
“飞雀!”
“飞雀道友!”
“飞雀!!!”
丘墟子虎目蕴泪,悲喉道。
可是让他们悲愤的是,长生鼎的器灵体内溢散出磅礴的黑雾、竟然凝而不散缭绕在周身,黑色的眸光几乎要形成了实质。
飞雀以自身之道施展清心咒印,竟然没有对长生鼎的器灵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让他的气息更加恐怖了。
姜小凡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手中的玉简、指节微微泛白。
可是他也明白,这些人之间的对抗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层次相差了太多。
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
“南荒殿姜小凡,请赐教!”
姜小凡转过身来面对东方嵇凝与司徒悲风两人,拱了拱手。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这两人牵制住,不给这些远古大能造成干扰,同时,来发泄胸中的某种情绪。
随着长生鼎的器灵发生变化,东方嵇凝与司徒悲风两人也明显发生了变化,猩红的目光隐隐黑化,绽放着恐怖的黑红光芒。
“区区蝼蚁也敢插手这件事、挑衅本座,当真是…唔?”
长生鼎的器灵突然诧异一声,瞥向东方嵇凝与司徒悲风两人的眼中出现一抹错愕之色。
随后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道:“既然如此、成全你们便是,可笑的骄傲、自尊罢了。”
“成王败寇、能够笑到最后才是真谛,还是太年轻…”
说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之东方嵇凝与司徒悲风两人的眸中黑色光芒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