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想出来的法子,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他如愿以偿的,让那些抢银子的衙役的亲戚,送回了不少银子。
他也总算是不用再为温饱问题而愁苦了。
此时的他,就如同那斗鸡场上,斗胜的公鸡,将头抬的高高的,无比自信!
他朝着门外一声高呼:“来人,秘审王母!”
至于为何要秘密审问,那自然是有所图谋!
上一次,还是在公堂之上,提审了王家之人。
不过虽然阵仗弄的不小,手段的用了一些,却并未取得很好的成果。
那王家三人,既没有按唐县令所想,被发配的远远的,也没能成功的骗他们的签字。
他一升堂就给了王家兄弟一个下马威。
那王翠升,虽然看似懦弱,却是个泼皮无赖类型的,油盐不进还难以管教,煽动公众在公堂之上上蹿下跳,弄的堂审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那三里地之外,都能听到他在那跟个条码猴子似的表演。
还有那王翠民,虽整个过程都是老老实实的跪着,并未有一丝斗逾矩。
可面对他的施压,竟可以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理智,这份心性实在不像一个平民百姓,着实让唐县令意外!
至于那王母,更是人精中的战斗机!仅一人,就能分饰两角!
将两个儿子身上的精华,全部集结于一身。文能孤身一身言斗县令,武能撒泼打滚,将衙役手腕拽断!
面对三人在大堂之上的表演,唐县令不得不放弃将三人驱逐的念头。
这才改变了思路,想要卖卖人情,抬高他这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人设。
只是,这一次,他又失算了。
自己欲让步将三人无罪释放,可那王母却一屁股坐地上,不肯离开!
唐县令本想自己拦下的,错判补偿金,竟然让王母这只恶犬给盯上了!
大堂之外又聚集了那么多民众,王母嗷嗷叫嚣,欲将事情闹的公之于众,唐县令不得已,才又将三人押回监牢。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听闻近来三人闹出不和,那王翠升一改往日的颓废,竟在监牢之内,扯着嗓子与王母对骂了好几日!
王母气的将其周边所有能扔出来的东西,都扔了出来,却也没有打中王翠升。
就连那尿盆子,都给扔了出来!
弄的监牢之内好不热闹!
王母难对付,唐县令本来还没想好,到底如何才能逼得王母退步,没想到对方竟然窝里乱了!
“哈哈哈,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诶诶诶?人呢?来人!来人!都是死人吗!听着了答应一声!”
“老爷,已经有人拄着拐去监牢里,提人啦!”一名衙役,扯着脖子,躺在炕上回应着。
这还差不多!
这破地方,他实在是待够了!
师爷已经不在了,衙役们也跑得无影无踪,剩下的那几个歪瓜裂枣不是残疾就是受伤,而那些老百姓,哼,更是毫无良心可言。
他在这个地方为官多年,一旦出了事,竟然连一个为他打抱不平的人都没有!
本来还指望着能在平顶山上找到一些宝贝呢,结果费了好大的劲,拾掇出来的居然都是些不值钱的烂石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破地方啊!
简直就是个糟粕之地!
就算他再有才华,也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如果能够早些拿到补偿金,然后赶紧申请调离此地,说不定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唐县令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怨言,直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王母才被带到了面前!
在这个完全封闭、专门用来秘密审讯犯人的房间里,光线异常昏暗,只有一盏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的油灯,孤零零地立在桌子上。
王母满脸沧桑,一看就知道这几天过得很糟糕。唐县令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看似很不在意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王母走了进来,直到王母跪好,他才堪堪开口:“行了,你先到门口,把门关上。
等下我叫你,你再进来。 ”
“是。”
王母跪在地上,半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这屋里的一切。
密室!
这大晚上的,到底为何要将她带到此处!
就在刚刚,听衙役说官爷突然传唤,王母本欲拒绝。
奈何那王翠升,在自己那间牢房里,将整张脸都杵在两根粗木头的中间:“娘!你赶紧去!让老爷把我们放了!娘你快去!这回您老可一定要抓住机会!绝不能再狮子大开口!娘,你害了儿子两次,不能再害了儿子第三次啊!......”
王翠升在那一声接一声的叫嚷,气的王母半死!
这个傻儿子啊!
竟然一点脑子都没有!
“你给老娘闭嘴!海鲜丢人丢的不够吗!”
“娘!都这时候了,您还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啊!先出去才是不丢人!难道您要害的儿子,一辈子都在这监牢里度过吗!”
王翠升一声声的脆脆,犹如那催命符一般,一下下推搡着王母,不得不跟着衙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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