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车厢里有银子!”
山匪老大:“废什么话!有银子拿过来!”
人家自己都交代的明明白白,装银子的袋子挂在车厢里,用得着你们上蹿下跳的跟几个猴子似的吗?
一个个的跟没见过银子似的。丢人现眼的玩意!
“呸。”真丢人!
山匪老大将嘴里已经被咀嚼的稀碎的草心儿吐了出去。
可等两个瘦么卡尺眼的劫匪抬着一大包银子回来时,山匪头子也跟着惊了一下。
怪不得嫌银子沉,这尼玛真沉啊!
谁用装大米的麻袋装银子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车里装的干粮呢!
这一大包,少说也有四五十斤!
他将麻袋打开,将手臂伸了进去,好一顿扒拉。确定至少这上半麻袋装的的确是银子。
胳膊都扒拉酸了,直起腰问:“你没事儿整这么多现银干什么?银票烫手是吗?”
任许之:要不是这银裸子太多,我没找到地方藏,还能留给你看?哼!
他面上堆着笑:“哎呀,弟兄们见笑了,见笑了。我这不是要长途跋涉去的地方比较远么,这路上花销大啊,这才多换了一些现银。”
土匪:“胡说,去再远的地儿也用不着花这些个银子吧!这一大麻袋,都够我们山上兄弟们一年的粮食钱了!不,一年都吃不完,两年!不,还有可能是三年!你少骗我们老大!”他跟个窜天猴似的一蹦多老高,扯着脖子、跳着脚。
车夫适时举起手,弱弱的说道:“那个......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这位老爷的他花销是真滴大。你们瞅瞅这袋子银子,原本啊这带只是满满登登的连口都封不上,这才几日就只剩下大半袋子了......这位爷,花钱能力是这个。”他伸出一只大拇哥。
任许之朝他满意的点点头。多谢车夫的恭维。
护卫就算再哆嗦,此时也反应过来遇到的并不是什么山中的孤魂野鬼,也不是墓地里爬出来的僵尸。
他胆子也逐渐回来了,掐着个腰:“对!我也可以证明!”
刚刚还想收了这胖子做小弟的山匪头子,赶紧咽了咽唾沫。
好家伙,这么烧钱的弟兄,他可养不起!
当即收了把任许之抓回去的心思。
他朝还在车上车下蹦跶的三个货喊了一嗓子:“值钱的都搬下来!”
旁边一个瘦不拉几的兄弟:“老大,咱还搬啥,连车都一块拉回去,不就结了!哈哈哈”语气轻佻,就仿佛他们为道祖,被劫持的为鱼肉,还不任凭他们掌控。
山匪老大狠狠的给了他一下:“滚一边去,用你教我!”
他也是直到刚刚才确定,这拉马车的马匹,可是千里驹!
一般人家哪里弄得着这么好的马!
更不会用这么好的马来拉车!
养得起这样的马必然不是一般人户!
再看看这次他们打劫的人,也怎么看怎么也不凡。
这几年他打劫的那些个人,哪个不是吓得哭嚎连天、屁滚尿流。
这个胖子,这体型、这气度、这胆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一般人!
搞不好还真是个大人物!
若对方手里再有些兵马,那反过头来,他手底下这些个虾兵蟹将还不都被收拾了!
良驹他虽爱,但千里驹他根本不敢动!
他们这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的买卖,劫商不劫官,劫财劫色不劫男是他自己定的原则!
说白了,有些东西可以抢,有些却不能!
这个胖子,显然对他们今儿抢劫的银票和银两并不在乎,但今日他若是连马车也给夺了,让这胖子没了银钱还没了代步工具,让人家凄惨无笔的走回去,恐怕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大人物都爱面!
他必须给足了!
山匪抬手:“这位老爷敞亮,给兄弟们送来了银票和这么一大袋子银子!兄弟们领情!我们也不是那不讲究的人。今日我一声哨响,替爷开路!保证这附近的山头再无人动手阻拦!”
他从腰间拿出一枚木哨,几短几长的音节,循环往复了几次,声音悠远又声声回荡。
任许之看到了,有几个山头突然亮了火把。
山匪头子抬手:“三位,可以上马车离开了。在下保证今儿晚上的路,畅行!”
任许之刚刚心里还在忐忑到底应该如何说才能保下马车,若是对方把马车也弄走,他藏起来的那些银票也是白藏。
没想到对方不但把马车还给了他,还给他们保驾护航!
他这是什么命,竟然遇到了两伙如此善良、如此仁义的劫匪!
任许之抱拳:“感激不尽!后会有期!”
他从容转身,看见了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车夫和护卫,“走了。”
车夫的腿都已经弯了,若是双方再对峙一会儿,他怕是很快就要跪了下去。
护卫这时候倒是支棱了起来,半扶半拽的,把车夫弄上了车。
任许之则是熟练的爬了上去,连板凳都没用。
周围是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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