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鸣冤!!!" 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喝问声响起,整个公堂才静了下来。
近来事多,他这正在查阅整理衙门里所有人员清单,准备挨个进行谈话排查潜在风险。
忽然间一阵紧似一阵的鼓声传来。这声音犹如要把鼓锤破,在耳边炸响,让他浑身一震。这才赶忙放下手中事务,匆匆起身到大堂。
“我!”
“还有我!”
“对,我们大伙要为这位姑娘鸣冤!”
“姑娘?”县太爷仔细审视地上跪着的两人,
“下跪何人啊?你们都抬起头来!还有那是何人?为何还围着黑布?”
小衙役有些着急,别看他挖苦大舅哥,可并不想大舅哥真的丢脸。他偷偷的跑到老爷旁边耳语了几句。
县太爷听到后猛然转头看向小衙役,简直要七窍生烟!
好啊!怪不得用布围着!竟然是这个家伙!
这指不定哪天上头就得来人检查,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这个得意门生却第一个出来给他找事情!
牙齿咬的咯吱响,偏偏还围了许多人,这让他如何处理!
有那眼尖之人看到:“你们看!就说那个人有问题!衙役竟然帮他走后门!”
“肃静!肃静!”县太爷手中惊堂木拍的啪啪直响!
“你们闭嘴!再敢扰乱公堂者,杖二十!当事人自己说,什么情况!”
衙役头领脑袋上依然围着黑布,可他此时还是能想到县太爷此时脸上的神情。
他有些愧疚的抬手施礼,“在下今日于湖中救起一名女子,怎料岸上之人却污蔑在下对这位姑娘图谋不轨,想来应是有什么误会。”
还不等县太爷继续问话,那几名敲鼓的男子当即就抢着说:“你胡说!我们都看着呢,女子从船舱跑出,定是受不得你的轻薄,这才纵身跳进水里,你后从船舱出来,追到了水里,抱着姑娘不放!在此期间,姑娘多次惊呼!我们都听到了,是吧?”
“肃静!肃静!用得着你抢答吗?你是姥爷我是姥爷!啊?”县太爷眉毛横飞,也不知是被谁给气着了。
“你怎么说!”他又将目光看向堂内之人。
衙役头领此时反而不知如何解释,当真他要说自己今日与女子泛舟游湖吗?
今日他当差啊,就算他认罚说出是他偷偷出去的,可这与已有夫家的女子共处一船,岂不是要坏了对方名声!
黑暗之中,他好像都能听到自己轰哄的心跳声,他让自己镇定组织措辞:“是误会,今日之事,绝非如他们所言!在下也绝非要轻薄这位女子,在下只是将其救上了岸!期间的惊呼,也是她害怕所致。”
无论如何,他都得保全对方的名节。
至于他的擅自离岗,待今日事了他再领罚就是了!
县太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衣衫半湿的女子,“你呢?你怎么说。”
既然是误会,那只要这名女子把话说清楚,就自然解决了眼下的危机。
女子被点了名字,不似刚刚那份柔弱无骨,她虽继续抱着胸前的衣服,却将头狠狠撞击在地:“请青天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
她语气哀怜,仿佛受尽凌辱,一句话,就让刚刚替她敲鼓的几名男子,站直了腰杆!
个顶个如斗鸡一般,抬高了头颅看着县太爷!
只有头顶黑布的男子难以置信的将头转向女子的方向。
小衙役扶额,他就知道!
这妖精,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大舅哥啊,这次算是栽喽!
“你先不要激动。既然已经救上了岸,那你就是安全的。莫要害怕,慢慢的把这期间的事情说清楚。当然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啊。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是。小女子名唤央央,一个月前,在集市中与一女子冲突,是这位衙役便将我带到衙门里。此后三不五日,他便以询问案由的名义,约小女子前来。许多衙役都曾见到均可证明!今日,他约小女子游湖,小女子不肯,他竟以那牢中女子的性命相威胁,小女子不忍那女子被牵连,这才勉强前来。可怎料今日他不但将我带到船上......他还......欲图不轨!小女子羞愤至极,这才跳进湖中自尽,却不想即便这样,他还不肯放过小女子......竟然在水中轻薄于我。”
身旁男子再也无法忍耐,他伸手抓下围在自己脸上的布!
赤红着双眼盯着女子,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刚刚那些话,竟是出自她的口中!
“央央,你说什么!”
“啊!我求求你了,奴家已经嫁过人了,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原本还在跪着的她,一屁股朝旁边歪去,整个人都在颤抖,轻声呜咽,好不委屈。
“原来真的是个妖精!他人劝我,我还不信。真的是我自己眼瞎!误认了你!”一直以来,他疼她,念她,为她出头,为她出气,可对方竟是这么个玩意!
“求求你莫要再强迫奴家,小女子给你磕头了。”说罢真的俯身磕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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