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连忙跳过去,转过身要背秦佐,秦琦奋力将他翻过来,却见他怀里一直抱着那个小兔子骨灰盅——这是她旅游之前给他拿过来的。
她一把骨灰盅拿下来,秦佐就微微地睁眼了,无力地说:“小兔子……等我回来……”
“别怕,我帮你拿一下,你拿不稳,容易摔了。”秦琦温柔地说。
听到自己拿会摔,秦佐手顿了一下,他神智不是很清醒,混混沌沌的又靠在秦佑的背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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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医院,将秦佐放在担架床上,看着他被医生和护士推去抢救,秦佑龇牙咧嘴地按着肩膀说:“操!重死了!我哥怎么搞成这样了?!跟个混子一样,醉生梦死的。”
秦琦没有说话,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秦佐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看了一眼可爱到像个存钱罐的骨灰盅,陷入了沉思。
“喂,你怎么不说话秦琦?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佑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抱怨道,“我在公司当社畜,我哥居然在家里酗酒?失算了失算了。”
秦琦回过神,瞟向他:“二少,既然你这么不想继承集团,为什么又要签字?”
“啊?”说起这个,秦佑就有点气愤,“都是我哥诱骗我的,他说什么我孩子都要高考了,等上大学之后学费肯定很贵,是我想不到的贵,说我那点钱养不起,鼓励我应该要去集团工作,我就让他给我一个经理当一下,签完字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变成董事长了!”
秦琦:“……”
果然。
年龄这东西只长皱纹,不长智商。
不过秦佐做了决定,如果秦佑没上当,他也会采取暴力手段直接让他签字按手印。
秦琦叹了口气。
反正秦佑是抵抗不了的了。
“你叹气干嘛?”秦佑狐疑地看着秦琦。
“哦,没。”秦琦平静道,“林钥怎么样?”
“她忙死了,小孩今年要高考,还要管武馆。”想起老婆,秦佑靠在墙壁上看着白炽灯叹了口气,“都没时间陪我了,臭小子老是跟我抢人,又闹得要命,要生个闺女多好。”
听到他说的话,秦琦嘴角微微上扬,林钥和秦佑早在十九年前就走到了一起,后来又奉子成婚,她辞职回归家庭,后来又开了一家教人防身健体的武馆,日子过得倒也很闲适。
她调侃道:“那你们怎么不多生一个?说不定就是闺女了。”
秦佑果断摇了摇头:“那不行,生孩子的时候就连林钥都痛哭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她哭,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了,这辈子要一个孩子就够了。”
秦琦顿了一下,她想起了一点往事,又看了一眼秦佑,说:“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哭。”
秦佑:“?”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秦琦,随后愤怒地说:“谁让她哭的!”
秦琦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有一次出任务,有个人失踪了,她找了很长时间没找到,过来找我让我帮忙的时候流眼泪了,我只查到了那人的信息名字都是假的,没想到竟然就坐在秦家大宅里打游戏。”
秦佑:“……”
他愣了一下,随后欣喜若狂地说:“真的吗?她真的因为找不到我哭了?操,那她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操,那她还拒绝我表白!我要不那么伤心欲绝觉得丢脸会跑吗?”
秦琦:“……”
突然又觉得林钥把自己托付错人了。
秦佑说着,激动不已,赶着回家去找老婆证实,于是火急火燎地说:“不行不行,我得回家了,我哥这里交给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他急匆匆地走了,秦琦无奈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有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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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佐酒精中毒,洗了胃之后又被送到了病房。
秦琦进去的时候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绝望地抹了抹脸。
他打着点滴,声音沙哑地说:“我怎么还在这?”
秦琦严肃地说:“难道你还想死?”
秦佐捏着鼻梁,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能接受。
他明明是喝了酒过来的,这段时间他都在喝,醉了又醒,醒了又喝,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回去?
在医院待了两天,秦佐就出院了,他坐在车后座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嘴唇苍白,一言不发。
秦琦坐在驾驶座上,看了一眼后视镜。
才多长时间,他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这么高的个子,瘦成这样,原本的肌肉消了那么多,胡子拉碴的,头发也长长了。
她终究没开口说什么,也清楚只要他自己想不通,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车开到半路,秦佐看着窗外,突然开口:“祁时的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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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晒得厉害,让人目眩,秦佐下了车之后用手挡了挡光线,他还带着病后的虚弱,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秦琦赶紧过来想扶他。
秦佐摆了摆手:“不用扶,走吧。”
墓园规规整整的,他那一座的区域是特别围起来的,秦琦刚才就跟祁家打过了招呼,现在来了之后,守墓人直接给她和秦佐开了门。
鸟叫声叽叽喳喳的,这里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