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程心里一沉,他虽然热衷于权势,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跟小鬼子、光头党浴血斗争过的革命战士,十分清楚今天自己一旦放弃了抵抗,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想自己年幼的小儿子和如今身居高位、前程似锦的大儿子,他绝对不能让孩子们因为他而蒙羞,自己宁死也不会当叛徒,此时此刻林鹏程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找机会跟眼前的狗特务拼了。
只不过林鹏程脸上的表情却异常苦涩:“孙老板,我现在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边缘人员,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姓孙的中年男人冷笑道:“您林副区长确实不值一提,但是谁让您有一个好儿子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就是希望您能替我们从您大儿子那里弄到点东西。”
林鹏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真怀疑你们的能力,难道你们不知道林宇早就跟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就连上次他回津门探亲,都没有来看过我。”
姓孙的男人狞笑道:“都说血浓于水,想必那位林宇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们要的不多,只要他手里的一个配方和一点点儿成品,相信林宇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就这样送了命。”
虽然林鹏程如今已经彻底边缘化,可是还会有人有意无意之间故意在他的面前提及自己的儿子,因此林鹏程对于大儿子的一些事情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如今听到对方的话,哪里还不明白,他们这是打上了儿子配制的‘固本培元汤’的主意,想拿自己来威胁儿子,恐怕这些家伙也在打前妻和女儿的主意,想到这里林鹏程更是下定了决心。
此时两名在区政府工作的年轻人正好上班路过这里,看到林鹏程后笑着打招呼:“林副区长早上好。”
听到有人跟林鹏程说话,姓孙的中年人和他的同伙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林鹏程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当即从腰里抽出手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打开保险、扣动了扳机。
此时林鹏程感到十分庆幸,由于自己的小儿子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原本林鹏程的配枪一直都放在书房的书桌抽屉里,可是前些日子小家伙趁着母亲不注意,竟然偷偷溜进书房翻了出来,万幸妻子发现的早,才没有出现意外,只不过从那以后林鹏程就再也不敢把枪放在家里了,放在单位又担心被人偷了,索性就一直随身带着。
在姓孙的家伙眼里,这个林鹏程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酒囊饭袋,而且经过以前的几次接触,发现这个家伙还是一个胆小鬼,就是因为有一次跟几个商人喝酒喝多了,一不小心差点配枪走火,从那之后就再也不敢带着枪了。
因此今天堵住林鹏程后,姓孙的家伙并没有第一时间对他搜身,这也给了林鹏程最后的一次机会。
林鹏程第一枪击中了姓孙的家伙的胸口,然后马上调转枪口,对准刚才站在身后的壮汉连开三枪,眼看着对方倒了下去,刚想回头,突然听到一连两声枪响,随即感觉后心一阵剧痛,他也意识到自己中枪了,咬紧牙关努力挣扎着转过身,发现姓孙的家伙连开两枪后已经昏死了过去。
林鹏程看到那两个区政府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林鹏程努力张了张嘴:“这两个都是特务,快……”话没有说完就失去了知觉。
当周秀得到区政府的电话通知后,马上赶到了医院,不管怎么说都曾经是夫妻一场,听电话里区政府领导的意思,林鹏程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不过听医生的意思,有一枪正中后心,恐怕希望不大。
当周秀赶到手术室门口时看到除了区政府的几位领导,还有林楠夫妻和林鹏程的年轻妻子、小儿子。
虽然已经宣布跟林鹏程断绝了父女关系,可是得知他被特务开枪打伤、生命垂危时,林楠还是马上和丈夫赶到了医院。
看到母亲到了,林楠眼圈发红迎了过来,周秀低声问:“情况怎么样了?”
林楠强忍着泪水说:“还在抢救,已经请了津门医院医术最好的专家亲自动手术。”
周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走到正在不停哭啼的女人跟前,低声安慰道:“放心吧,老林一定不会有事。”
黄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周秀,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过来安慰自己,嘴里不由低声说:“谢谢。”
周秀低头看到正一脸茫然无措的小男孩,暗自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奶糖,递给了他,柔声说:“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看到母亲点头,才接过糖开口说:“谢谢,我叫林宙。”
周秀伸手轻轻抚摸一下小家伙的脑袋,看向几位区政府的领导。
尤区长走过来低声说:“周主任来了。”
周秀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尤区长向楼梯口稍微努了努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尤区长低声说:“咱们区政府的两位同志亲眼看到,有两个特务一前一后堵住了林副区长,他们隐约听到,其中一个特务要用林副区长威胁林宇同志,想要让林宇同志用一个配方和一些成品交换林副区长的性命,这两位同志都是刚从部队转业的退伍军人,他们故意大声跟林副区长打招呼 试图借机靠过去,把这两个特务抓住,没想到林副区长趁着特务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