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今天难得落个清闲,对于厂里那些领导出事,何大清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听吆喝的做饭厨子,对于他拿饭菜回家的事,何大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他心里一直认为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何大清从小跟父亲学做谭家菜,后来由于时局动荡,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吃得起那些昂贵的菜肴了,就算是那些大富大贵的家庭,也不太愿意大费周章去品尝谭家菜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做谭家菜光是准备那些食材就很费工夫,而且还需要提前好几天提前处理,所以除了那些真正的老饕谁又愿意为了吃一顿饭,花费那么大的代价?
何大清的父亲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又送他进了峨眉酒家学习做川菜。
何大清在跟随父亲学习做谭家菜时,经常去当帮厨打下手,每次给人家做谭家菜,何大清的父亲都会想方设法偷拿一些饭菜,这种行径在“勤行”里被称为“缹”,其实那些有着正规传承的厨师对于这种恶行也是深恶痛绝。不过何大清受到父亲的言传身教,对于偷拿东家饭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后来的傻柱动辄把“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挂在嘴边,这也是受到了何大清的影响。
今天难得没有加班做小灶,何大清下午就偷偷跟白寡妇说好,所以一下班两人就兴冲冲地回到爱巢,连饭也没吃就亲热起来。
何大清万万没有想到,易中海竟然发现了他和白寡妇的秘密,而且还偷偷跟到了白寡妇的住所,他更不会想到,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易中海已经在谋划着算计自己。
此时的易中海独自一人喝着酒,隐约能够听到后院又传来了阵阵叫骂声。
平时听到动静的易中海早就一溜烟跑过去了,做为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他有责任和义务处理、调解邻里之间的纠纷。
不过今天易中海却纹丝不动地坐在八仙桌旁,继续喝酒吃菜。因为他十分清楚,那些叫骂的绝对就是昨晚被派出所带走的人的家属,而被骂的肯定是刘海忠的老婆。
现在易中海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办法把那些被抓的邻居弄出来,所以也就当起了缩头乌龟,根本不打算管那些人的争吵。
一大妈秀芹脸色有些难看的走进了家门,易中海连忙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一大妈秀芹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阴沉着脸说:“刚才我从老太太的屋里出来,看到一群院里的人围着刘海忠的家门口骂街,我就走过去好心好意地想劝劝他们,没想到被牛二柱的老婆和妈连讽带刺的说了一顿,说什么一大爷不想着帮忙,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不出面解决问题,却让老婆出来装好人,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易中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开口安慰道:“你别跟那帮四五六不懂的玩意儿生气,真气坏了身子还是自己遭罪。你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那个牛二柱家就得滚出咱们四合院。”
一大妈秀芹有些好奇地问:“牛二柱一家住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搬走?”
易中海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才继续说:“昨晚西跨院发生的事情你今天应该听说了吧?”
一大妈秀芹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今天别说九十五号四合院了,就连附近也都在议论昨晚发生的事情。
易中海跟自己的老婆可没有卖关子,他接着说道:“刘海忠肯定就是昨晚的主犯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据我所知昨晚除了刘海忠用脚踹倒了西跨院林处长家的院门,一开始却是牛二柱先动手砸的门。你想想,那些站在一旁凑热闹的人都被抓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那动手砸门的牛二柱会有什么下场?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这一回刘海忠即便不死也得判不少年,牛二柱绝对跑不了判刑入狱的下场。只要法院的判决书一下来,刘海忠和牛二柱就得被红星轧钢厂开除,按照厂里的规定,只要是违犯法律被判刑入狱的工人,一律开除。牛二柱家住的房子可是当初红星轧钢厂分的,一旦牛二柱被厂里开除,肯定会收回房子,牛二柱一家还不得滚出九十五号四合院?”
一大妈秀芹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就是踹倒了院门和院墙、砸坏了小汽车吗?让刘海忠赔钱不就得了,怎么还要判刑入狱?那个牛二柱虽然混了一点,可他真要被判刑入狱、再让轧钢厂开除了,他们一家老小怎么活呀?”
看了眼刚才还被别人气得阴沉着脸的老婆,现在却又替他们操起心来,易中海不由暗自摇了摇头,他出声说道:“你不懂就别胡说八道,尤其是在外面千万别这么说。我告诉你吧,刘海忠无缘无故踹倒东城区分局副局长、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处长的院门,还砸坏了吉普车,他这种行为性质十分恶劣,而且影响很坏,堂堂一位副厅局级领导的家无缘无故被人打砸,几乎都能算是政治事件,刘海忠这回不吃铁花生米就是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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