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月姬院落的文意,回到了书房,回忆着月姬的话,有些事情月姬不清楚但他是知道的,在天界呆久了,对当今这位天帝他还是有自己的了解的。
他神色凝重的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张纸,他在犹豫要不要将沈沐冰的事情上报给天帝,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天帝,可是他又拿不准天帝是否知晓其中的事情。
思虑许久他起身打开书柜上的暗格,拿出一封信,那是不久前收到的月乌的信,月乌市月姬的哥哥,兄妹感情甚好,只是月姬到天界之后便将这段关系隐去了,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次八方来朝,最不安的就是他了,掌管天界学宫多年,如今却被上清天的三位元君以天界人才不济、难堪大任为由,要广纳八方,这是明晃晃的下他的面子啊。
好在天帝并没有处置他,甚至连一句斥责都没有,上次见到天帝和天帝说自己能力不济,表示愿意让贤,却被天帝驳了回来,还安慰他让他安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这次的试探应该是成功的,天帝并没有因此发难,甚至还安慰了他几句,可是心地却觉得发寒,总觉得八方而来的人会将他生吞活剥的感觉,尤其是手中的信,更让他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一盘大棋,而他只是或许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也许不久之后自己便会成为天帝的弃子,永远消失了。
手中的信和今日月姬的消息更让他确信了这一点,月乌告诉他擎雪城倒塌,沈沐冷已死。
只要司徒父子能牢牢把握住军权,这件事情就不会影响到他们,其余的人不必过于忧虑,而且木狼很快会到天界,他会出手的。
可是如今却来了一个沈沐冰,而木狼却不见踪影,这让他如何不忧心忡忡。
最重要的是自己似乎已经被排除到了权力中心之外,天帝对他的信任在此事之后就像是泡沫幻灭了一样,一下子便冷到了冰点。
我在窗外看着书房里的影子,等待着时机。
到了子时,他终于放弃了思量又或者是已经有了决断。
从书房了走了出来,在他在转身关门时,我抽出了软剑,朝他刺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用木狼的剑,这把剑实在是太软了,剑别在腰间的束带中,用的很不流畅,再加上文意毕竟修行了这么多年,便打了起来,而且渐渐落了下风,手了的剑很快就被击落了,被他擒住用法术掐住了脖颈。
他一步步的走近,想要摘下我脸上的面具,在他伸手的的那一刻,我抽出了寒霜刃,刀刃挥过之处寒霜凝结成片片刀锋直逼咽喉,在我想要了结他时,府中守卫的仙侍赶了过来,曲颜开口催促我:“快走,来人太多了,有高手在,你不是对手!”无奈之下只得退身离开。
好在幼年时师父让我学习逃跑,说这才是最有用的保命功夫,今日是我能在文渊星君府胡乱逃窜而没有被抓住的缘由。
不久后我便逃进一座院落,院子里很静,主屋里点着灯,屋里两个人一坐一站,应该是主仆,我本意是想进屋去躲躲的,曲颜说翻过这道墙就出府里,快离开这里。于是便越过了外墙离开了文渊星君府。
天界,紫辰宫。
天帝穿着便服居中上坐,左手边是焕羽和司徒晟,右边是战神沥珩和军中的刀笔执事李旭。正下方立着满脸鲜红的文意,看不清楚是溅上去的血还是自己脸上的伤流出来的。
天帝:“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弄成这样?”
焕羽:“父帝,文渊星君府遭遇刺客,文掌宫这是被打伤了。”
天帝瞥了焕羽一眼,问道:“哪里来的刺客?抓到了吗?”盯着文意问道。
文意拱手,回:“没有抓到,那人修为不俗,而且极擅逃遁,还请陛下下令暂时封锁天界,查找刺客。”
司徒晟也向天帝拱手道:“请陛下下令封锁天界,查找刺客?”
旁边的战神正要开口被身边的刀笔执事拉了一下,沥珩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便也没有多言。
天帝看向焕羽,问道:“你觉得呢?”
焕羽向中前方走了一步,拱手后回答说:“这刺客修为不俗,又擅长逃遁,恐怕不易抓获,还请父帝下令封锁天界,查找刺客。”
天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无奈,随后又转过头问:“沥珩觉得呢?”
沥珩偏头看了一眼李旭,问道:“你觉得呢?”
李旭似乎有些发愣,但很快回过神来,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刺客肯定是要抓的,但现在毕竟是瑶池宴,人员来往复杂,此事若要闹大人心浮动不说,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焕羽有些不耐烦,厉声问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李旭:“不敢,小仙只是觉得要封锁天界是不是应该设置一个期限”随后转身向司徒晟道:“司徒上将军觉得需要多久能抓到刺客呢?”
“一日”司徒晟想也没想便回答道:“若是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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