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马车里,夏悠南下半身趴在座位上,上半身趴在陆修远的腿上。
充满狡黠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嘿嘿,笑刑,比任何一种刑法都要残忍。
此法原本是在犯人的脚心上涂抹上蜂蜜,再牵来两只羊到犯人的脚前,然后羊就会不停歇地舔舐犯人的脚心。
虽然听起来这个刑罚没什么威力,但在历史上,几乎没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刑罚。
因为被山羊舌头舔完脚心后,人会产生一种奇痒难忍的感觉,然后不自觉地大笑起来。
等到犯人笑了半个钟头之后,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轻者全身痉挛,生理失禁,重者直接失去自己的性命,休克而死。
无论你多强硬,在承受了笑刑之后,都会乖乖吐出自己的情报。也正是如此,所以笑刑被称之为最残忍的酷刑。
皇宫里找不到羊,那她就用猫来代替,蜂蜜便用猫爱吃的鱼虾代替。
听说猫的舌头还带有倒刺,这舔起来一定比羊的效果还要强上几十倍。
呵,叶语卿,敢惹她夏悠南,她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修远看着她嘴角阴测测的笑,只觉得后脊梁都生出一股凉意。
他真是低估这个丫头了,没想到她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来报复叶语卿。
弄出笑刑让她生不如死,又让陆烟萝带领全皇宫的人去看,又诛身又诛心,残忍至极。
这女人……不能惹。
马车渐渐停住,车外传来苏御招呼的声音。
“王爷王妃,到王府了。”
“好。”夏悠南回应一声,让陆修远把她抱出了马车。
“师姐(小姐)!”禅恩和贝锦第一时间冲过去迎接。
“哇,王爷还抱着师姐,王爷可真疼媳妇儿。”禅恩美滋滋地夸赞。
真好,傻子虽然傻了点,可知道对师姐好,这就够了。
陆修远露出一抹微笑,嗯,这小和尚真可爱。
夏悠南翻个白眼,“他要是不抱我,我恐怕连一步都走不了。”
“嗯?为什么?”禅恩挠挠锃亮的小光头。
夏悠南那叫一个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他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禅恩沉默片刻,很认真地看着她道:“师姐,改嫁吧。”
“嗯?”陆修远立刻瞪圆了眼睛,什么?这小秃驴说什么玩意儿?改嫁?做他爷爷个春秋大梦去吧。
小破孩儿,一点都不可爱。
禅恩眼睛都红了,心疼万分地抽噎着抱怨,“我的师姐,从小到大一个手指头都没被人碰过,这才来多久?居然被人打了那么多板子。
“气死我了,你要是找个疼你爱你的正常夫君,他能舍得你被打吗?他一定把你护得死死的。”
这小破孩,是在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叶诗晴……
陆修远心中感到烦闷,身不由己,任人欺压,他陆修远确实窝囊。
夏悠南却是笑了,伸手弹了弹禅恩的小光头,打趣道:“好啦,知道你心疼师姐,师姐已经不疼了。
”还有你姐夫有保护我的,只不过我哪能让无辜的人代我受罚?是我使了手段强行把板子揽到我身上的,他也没办法。”
禅恩叹声气,耸耸肩,“那好吧,我家师姐太善良了,没办法。”
“嘿嘿,快进府吧。”夏悠南招呼一声,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对苏御说,“苏御,等会儿吃完饭你去一下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苏御点头,“是。”
是夜,圆月高升万籁俱寂,万家灯火逐渐熄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得以安歇。
皇宫大内,太后叶绯颜的寝宫里灯火通明。
房间里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只有三个主人对面而坐窃窃私语,似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叶绯颜鼻梁上贴着膏药,鼻孔里塞着棉花,看起来尤为滑稽,偏偏那眼睛里含着渗人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叶百江也是满脸愤怒,脸色阴沉得吓人,
叶语卿的双眼里更是满含怨毒,恨不得立刻将所想之人挫骨扬灰。
良久,叶百江开口了,握紧拳头愤愤询问,“太后的意思是叶诗晴不是在演苦肉计,她是真心投靠那陆修远了?她……背叛我们了?”
叶绯颜重重点头,“你说她是为了博取陆修远的信任,才一再做出伤害我们的事,可你不觉得她做得太过了吗?
“戏演一遍就够了,没必要一直演吧?从她进宫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护着陆修远。
“今天更是为了保护陆修远大闹寿宴,还将哀家打伤。当时她那愤怒暴走的样子可不像是在演戏,那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没错!”叶语卿也接话,恨得眼睛都红了,“母后,爹不让我告状,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您不知道,上次叶诗晴回门时我们为了试探陆修远,刁难了他一下。结果叶诗晴大闹相府,将相府所有人都打成了重伤,包括我和我娘,甚至还有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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