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重新打开鲁班盒。
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查看了一遍。
账本是各州府收入和分成,名单是各州府负责当地生意的管事,也是一份人脉名单,好比宋怀昌便是怀庆府的。
这些产业本来是徽州宋氏嫡支的。
但是嫡支不出面管理,培养旁支的人出面经营,然而经营每年所得的利润为三七分,旁支得七成,嫡支拿三成。
按照这个分成,不难看出是嫡支有在扶持旁支的意思,实乃是良心之举。
只是从账本中,宋锦看出了端倪。
一些州府每年收入在递减,一些州府却逐年增加,还有一些长年处于亏本,还要嫡支填补空缺。
即使是如此,宋家也称得上万贯家财。
那么,钱财去哪里了?
宋锦把盒内的族谱和印章取出。
剩下一个空盒子了。
接着她又敲了敲盒子的底层。
要知道家中那个鲁班盒便是有暗层的,当时里面藏着父亲的信件和宋氏药典。
当敲过之后,听到响声,宋锦便确定了,一样有暗层。
按照所知的步骤打开之后。
暗层里面果然有东西,竟然是各个钱庄的存兑凭证,查看完凭证上的金额,五千金至一万金之内的数额。
十余张取款的凭证。
加起来足足有十三万黄金。
一两黄金可以兑十两白银,十三万黄金就能有一百三十万白银。
宋锦握住这些银号凭证的手有点抖。
天降巨财!
让她一个尚未入流的小药商,瞬间拥有了可以媲美大家族的存款。
前世与暴富失之交臂。
最大的原因是她无子?
“父亲为什么要设下这个条件?”宋锦心里疑惑一闪而过。
难道是不想便宜他人?
还别说,前世她死前,家财丝毫没有留给秦家,全部分给了陪她出生入死的心腹。
宋锦将东西又重新放了回去。
至于另外一个盒子的契约书等,前世宋锦已经看过了,所以这次就没有再打开。
将两个盒子收入属于她个人的箱笼。
今日的事情太多了,宋锦觉得自己要先缓一缓。
“夫人,午饭在堂屋里吃,还是送到您屋子里?”黄婆子的话在屋外响起。
宋锦望了望纱窗,这是晌午了,“在堂屋里吃,我一会就出去。”
黄婆子应声离去。
宋锦研墨,飞快写下了一封信,踏出门外的时候,将信交给了老李头,“老李叔,你啥时候去县城,帮我将信交给顺安书铺的陶掌柜。”
“好咧,我下晌就去。”
老李头接过信。
等宋锦去堂屋吃午饭,他转手就将信递给了秦驰,再假模假样的套车说要去县城。
宋锦对此一无所知。
正陪着两个奶娃子和李氏吃饭。
秦驰本想去堂屋吃饭,接过信之后就转回书房,将信打开阅读过后,“这是约我见面?三日后顺安书铺?”
不是约他,是约顺安东家。
从定下契约之后,两方来往多数是下面的人联系。
“秦一,关于宋家人的线索,还没有查到吗?”秦驰对于这事情也是无奈。
“没有消息。”秦一生硬地回答。
徽州以南已经翻过一遍又一遍。
宋家厉害的就是那门炮制的手艺,幕后的人如果是需要这门手艺,必定是将人安置到适合的地方。
按照同徽州类似的药材区域分布,秦驰是重点划定一些州府来查找。
可没有线索就是没有线索。
秦一想到了什么,回禀道:“上次查找宋家和刘家类似的案子,倒是没有明显类似的。不过,二十年间,木匠、铁匠等等手艺人,各个州府都有失踪的案子。”
目前人都没有找到的。
家属报案也是不了了之。
但这些案子出现的时间更早,最早的已经有十八年。
秦驰若有所思问:“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所关联?”
“公子,属下愚钝。”
秦一是真不知道。
武功他厉害,这费脑子的事,他是真不知道。
秦驰也不为难他,“你写个信,就说顺安东家人不在县城,改在镇上的飘香楼见面。写好了等老李叔回家,你将信给他,他自然会转交给夫人。”
“是,公子。”
秦一应声去照办。
飘香楼是镇上很有名的一间酒楼。
当初龙凤胎的满月宴,大厨就是从飘香楼请来的,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酒楼是秦驰的产业。
改换个地址,是秦驰不想宋锦那么奔波,去镇上总比去县城方便。
一个上午就能有个来回了。
刚过了一会儿。
秦一又来禀报:“公子,夫人出门了,看那样子是去药坊。”
“这时候药坊应该还没有开工?”秦驰疑惑问道。
秦一又道:“但邢家人住在药坊那边。夫人很可能是去见邢家人。”
“我知道了。”
秦驰不由想起了宋锦上午回来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