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过去,陆家村突然热闹了起来,至于热闹的地点,便是距离宴家不远的小河边。
天气炎热,陆家村又两个多月没有下雨,地里的庄稼隐隐出现枯黄的趋势,村民们开始从河里打水浇地。不过此时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宴家人也是如此,宴子皓和宴子义每天上午去镇上卖猪下水,下午便和宴父一起打水浇田、浇菜地,生活过的很是平静。
这天晚上,陆青冉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然而刚进入梦乡没多久,之前半梦半醒中看到过的画面再次出现。
高高悬挂在空中的太阳散发着炙热的光芒,周围的树木草地全都是枯黄的。放眼望去,四周的人群望不到边际,大家神情麻木,两眼无神的朝着前方走着,人群中不时传来孩子的哭闹声还有求救声。
紧接着,画面一转,一群黑脸、身穿铠甲的人手拿武器,有的刀尖上还在滴水,地上躺了很多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有,他们衣衫褴褛,瘦的皮包骨头,满身是血,远处还有很多一样穿着破烂的人在跑。
陆青冉仿佛置身其中,呼吸越来越急促,嘴里喊着:“跑,快跑,快点跑呀!”
黑暗中,宴子皓听见陆青冉的声音睁开了眼,见陆青冉并没有醒,意识到她可能是梦魇了,立刻摸着她的后背,小声唤道。
“冉冉,冉冉,醒醒!”
“冉冉,别怕,我在!”
或许是宴子皓的呼唤起到了作用,陆青冉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宴子皓跟着坐起身,小心的把陆青冉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呢!”
陆青冉久久不能回神,脑子里全都是梦里看到的事,一遍又一遍,鲜红的血仿佛就在她的眼前,很久很久,她才愣愣的看向宴子皓道。
“宴子皓,有人在杀人,死了很多很多人。”
“做梦而已,别怕,我在呢!不会有事的。”说着,把陆青冉抱的更紧。
陆青冉的脑子现在很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或许是宴子皓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的原因,慢慢的,陆青让又闭上了眼睛。可即便陆青冉睡着,她的眉头依旧紧紧的皱着,宴子皓也不敢松开她,就这样紧紧抱着陆青冉躺回了床上。
第二日,陆青冉在鸡叫声中醒来,睁眼便看见宴子皓担忧的望着自己。
昨夜梦里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陆青冉没有和宴子皓提,她需要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子皓同样也没有提,他不想再勾起陆青冉的害怕和恐惧。
两人出去的时候,宴父宴母和宴子义已经起来,宴母正在厨房做早饭,宴父和宴子义则正准备提着水桶出门。
这两天的气温越加高,昨天浇的水,一夜过去就全干了,村民们浇水变得很勤快,像宴父,他都是早晚各浇一次,也幸亏宴家地少。村里有的人家十几二十亩田,一天一遍都浇不完,更别想着浇两遍,看着渐渐枯黄的庄稼,村民们叫苦不迭。
村长陆成富家
“爹,这天越来越热,一滴雨也不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陆成富的大儿子陆有年看着自己爹问道。
陆村长叹气一声,脸上满是愁绪:“再不下雨,今年的粮食怕是要收不上来了呀!”
闻言,陆有年也满脸忧愁。
“走吧!先去浇水,要不抓紧,那真的要全完了。”陆成富说道。
宴父和宴子皓、宴子义过去的时候,小河边已经有好些村民,陆钟便在其中。
陆钟:“宴大哥、大郎、二郎,你们来了。”
宴子皓、宴子义:“钟叔。”
宴父:“阿钟,我这边地少,一会儿浇完了去帮你浇。”
“好,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家里地多,我确实有些忙不过来,我爹娘在家急死了。”陆钟说道。
宴子皓、宴子义:“钟叔,我们上午还要去镇上,下午也过来帮忙。”
“好,好。”
陆钟的儿子陆顺也连忙道谢:“宴叔叔、子皓哥、子义哥,谢谢你们!”
“顺子,和我们还客气啊!”宴子皓拍了一下陆顺的肩膀说道。
老实的陆顺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宴家
宴母已经把早饭做好,陆青冉正在做今天的猪下水,满满的一大锅香味早就飘到了外面。来来回回路过的村民早就被引出了肚子里的馋虫,村长陆成富也不例外,他早就好奇了,此时看见宴老二在河边,开口问道。
陆成富:“老二,你们家最近是做什么呢?天天一大早都炖肉?”
宴父:“大郎媳妇儿研究了一个新吃食,最近做着在镇上卖。村长一会儿去家里吃早饭吧!阿钟也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家里你婶子做早饭了。”陆成富摆手说道。
宴父:“没事,一起去吧!到时候别嫌弃就行。”
之前宴子皓给陆钟家送过,此时陆钟丝毫不客气的道:“村长,去吧!可好吃了,我可是想好久了。”
宴父:“想吃让顺子去家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