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启一脸轻蔑:“不然呢?若非如此,你为何非要在本王面前上不了马? ”
白薇终于知道为什么网络上有姐妹被普信男逼疯了,因为他压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活在自己的认为里。
说真的,要不是他是东秦启王,要不是这里众目睽睽,她真想现在就给他一弩,帮他闭嘴!
“这狩猎场只有一条路,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倒是启王殿下你,一张嘴就恶臭无比,莫不是半夜口渴将夜壶当做了水壶!”
嫌弃的捏住了鼻子。
“这味道,太上头了,殿下若是识相就赶紧去漱个口吧,不然一进林子将猎物都熏跑了,这春猎也就废了。”
这话一出,欧阳启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行,白薇,你等着,等本王赢得春猎魁首,本王就真让你将夜壶当水壶!”
到时候,他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休掉她,并且让所有人知道,她白薇从今往后的三年都会是他启王府的下等奴婢。
他已经想好这三年要怎么折磨她,将她踩在脚下,蹂躏她的身体和自尊,看她还敢不敢用这般轻视的眼神盯着他!
白薇眼神带着一抹戏谑与嗜血:“那就请殿下拭目以待。”
有了鸣金阁打造的弩,她绝对不会输!
欧阳启觉得白薇不过是嘴硬,一个冷笑,直接一紧缰绳,驱马而去,只留下一些被马蹄扬起的尘土。
白莲也连忙翻身上马跟了过去:“殿下,等等我!”
白薇看着眼前的马,感觉头疼:“赛雪啊,赛雪,要不你蹲一点,让我上去?”
只可惜,马根本就不理她,甚至还对她打了个响鼻。
白薇无奈,只能绷紧了腿,准备上马。可就在翻身而上的时候,打着石膏的腿有些僵,没有踩稳,直接踏空,整个人往右滑了下去。
糟了,这要是掉下去疼你不是最关键的,丢脸才是最关键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右脚忽然间就有了支点,被稳稳的拖住,整个人也不再倾斜下坠。定睛一看,自己那双红色的绣鞋下面垫着一只白皙的手,骨节分明,结实有力,稳稳的将她的脚拖住。
那只手的主人用低沉却充满磁性的声音道:“白将军小心。”
说完,将她的脚放进了马桶里,面带温柔的浅笑。这一笑,又笑的白薇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一时间忘了说话。
而另外一边,欧阳启本已进入森林,但是莫名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可就是想要知道他不在,她上了马背没有。手中的缰绳微微一拉,转身看了过去,就看见欧阳翊正拖住白薇的手,帮她踩踏马镫的场景。
白薇轻纱遮面,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欧阳翊,眼中的光彩是那么耀眼,甚至比她从前看向自己的时候更加明亮。
他们两人就这样,一红一白,一个骑在马上,一个站在马侧,男子丰神俊朗,女子恣意张扬,竟然异常的和谐。
欧阳启只觉得心口莫名其妙被什么捶打了一下,钝钝的,重重的,说不出来的憋屈。
白莲本就跟在欧阳启身后,自然是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就看见白薇和欧阳翊两人互动的画面。
她微微一惊。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白莲看着欧阳翊那张比欧阳启更加俊美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没想到白薇都废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够引得东秦第一美男子的垂青。
可这嫉妒,很快就消散了。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短命鬼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脸,而是能力和权力!
上一世,在欧阳启称帝之前,欧阳翊便死了,死在一个宁静的早晨,平静无波。传言中欧阳翊是病死的,毕竟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就是那一年,京城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只可惜当时她因为嫁给威远侯侯府世子,威远侯侯爷犯了事,居家流放到了边境,所以京城的事情她并不是特别清楚。
林皇后殒命,王贵妃被打入冷宫,王家彻底倒台,太后薨没,皇上驾崩,都是那一年的事情。那一年东秦朝内忧外患,直到欧阳启登基后,一切才慢慢好起来。
欧阳启登基那日,大赦天下,她也是那个时候才和被流放的威远侯府一家被赦免,辗转两个多月才回到了京城。
那时候白薇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子了,跟欧阳启一起来威远侯府看她,还给带来了很多东西。进贡的瓜果,华贵的衣服,精致的首饰,向她炫耀她的富贵生活,炫耀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她已经成为东秦最高贵的女人了。
她看着白薇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着欧阳启总是不经意间落在白薇身上,那爱慕依恋的眼神,看着她赏赐给她的那些漂亮的首饰和衣服,没有半分高兴,只有无尽的恨意。
凭什么?她白薇不过是一个流落乡野十几年的贱种,却因为嫁入了启王府,如今成为整个东秦最尊贵的女人。
而自己却选了一个没用的男人,被牵连,被流放,漂亮的皮肤变得蜡黄,头发也变得粗糙。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还嫌弃自己,刚刚回到京城就开始流连花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