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擦肩而过之时。
谢玉衡握上某人的手臂,将他又拖了回去。
“诶诶诶,玉衡你松开,真是神鸟?让本王看看啊。”
“我就看看,不动手,不会少它二两肉的……喂喂喂……”
“来人啊,年轻小伙子,欺负老年人了——”
任楚琛如何叫唤,谢玉衡仿若未闻,直到步入中军帐内,才松开手。
将西域使者的信笺,递给赵峥后。
言简意赅,讲述了乌孙的战事,及对国内情况的分析。
赵峥持信笺的手,微微收紧,与正了脸色楚琛对视一眼。
老将军开口道:“果不其然。”
“先前大败乌孙联军,我就写了折子回去。可过去这么久,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且,近期本该有一辎重队到,到现在也没见一点影子。”
赵峥说着叹了一声,“各地驻军,无调令不得离开驻地。”
“前不久才派了人回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就凉州和上京的距离,来回都得近一个月,等人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楚琛手一拍大腿,“这不对啊,本王记得,勋国公那老东西,有五十多个孩子呢。”
“他回祖籍省亲,总不能把所有孩子,都带回去啊。”
“这一造反,那些孩子的命,不要了?”
谢玉衡目光轻移,落在楚琛身上。
“孩子贵精不贵多,我以为这个道理,王爷该是知道的。”
毕竟皇室子弟,孩子越多的同时,也意味着,有限的资源被更多人瓜分。
“知道是知道,可本王那些儿女,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每个本王都很喜欢。”
赵峥扶额,插话道:“天下父母,不是每个都如你我这般疼爱孩子的。”
他清了清嗓子,又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
“眼下重要的是,我等该如何回援啊!”
可还是那句老话,距离摆在那,再快也得六七天才能到。
赵老将军平生第一次觉得,火车铺设木轨的进度,慢,实在太慢了!!
忍不住又歪了话题,“玉衡啊,这火车不是铺上木轨就能跑了吗?”
“怎么勘察地质,花那么老长时间!”
谢玉衡看着舆图,一边规划路线,一边头也不回的解释道:
“火车跑动过程中,需要大量的水,行进路上,水必不可缺。”
“而且,还要考虑下雨天,附近山体是否有滑坡的可能,又或者直接被冲了……”
定好路线,谢玉衡连吃了两盏茶,之后也不管赵峥与楚琛到底如何回援。
一挑帐帘,出去了。
某只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士兵,有些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鸭蛋。
见谢玉衡出来,顿时都毕恭毕敬地行了军礼。
较之以前的尊敬,有过之而无不及。
已经勉强可以下路的赵峥,跟在谢玉衡身后,感叹道:
“老夫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鸟……神鸟。”
楚琛手搭上他的肩,“啧,这话说的,跟你见过小神鸟似的。”
赵峥老脸抽搐,他总觉得瑞王上辈子,八成是在梨园专门拆建戏台的。
于众目睽睽之下,赤鸟再次振翅高飞。
从一个红点点,到彻底消失不见。
众人仍觉意犹未尽,直到赵老将军一声怒吼。
“都聋了不成,老夫都叫三遍了,议事!”
众人才做鸟兽散,巡逻的继续巡逻,将领则迈着心虚的步子,入了中军帐。
有人道:“我觉得啊,现在回援,八成是来不及了!”
“再说了有江陵侯在,指定青州军回援更快,不若我们去收拾各地的商贾地主?”
另一人否定道:“青州军是近,但回援后,扶桑人不就无人可挡,如入无人之境?”
“我觉得咱们还是该回去一部分,至少让益州军回去,把反贼老巢收拾了!”
还有人弱弱地提问,“这……消息,真的靠谱吗?”
“驻军无令离开,可是军中大忌。”
全靠江陵侯一张嘴,说啥就是啥,将军是真敢信啊!
万一不是呢?事后清算起来,有几个九族给灭的?
赵峥还未开口,楚琛就大手一挥。
“不可能,江陵侯不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任他们如何商讨,谢玉衡一概不知。
再次启辰后,逢城镇,谢玉衡便让朱雀低飞。
将空间里成山的花生板栗之类,随《致万民书》纷纷扬扬落下。
落在房屋上,就像是突兀地一场冰雹。
引起居民小心翼翼观察,却发现并无冰雹,而是花生雨??
正疑惑着到底啥个情况,又一张纸缓缓飘落。
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
夏日天亮得早,待朱雀飞至雍州地界,已有不少百姓扛着锄头,出门劳作。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是无数农户的真实写照。
都言,士农工商,可最贫苦的却只有农民,靠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