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马哪来的?”
谢玉衡扬唇笑道:“斯基泰人热情好客,送的。”
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咋就这么诡异呢?
斯基泰人送马......刘副将迟疑道:“莫不是他们,转投大梁了?”
谢玉衡摇头,策马上前,对刘副将耳语几句。
刘副将:“......”这就不是趁火打劫吗!
寒暄过后,一群困得要死的人,继续东行。
队伍里哈欠连天,若此时有人伏击,保准能打个措手不及。
可惜,乌孙联军自顾不暇,分身乏术,自然不可能再偷袭他人。
太阳初升时,众人策马入了玉门关。
此时,城中已有不少百姓起床劳作,见军队入城,纷纷让道。
“那便是江陵侯?当真是人如其名,玉树兰芝啊!”
“哎哟,瞧瞧这腰身,哦嚯嚯嚯......侯爷的腰不是腰,是夺我命的弯刀!”
边塞之地,往来客商其多,加之又与他国接壤,民风自比别处彪悍一些。
朱雀闻言,鸟眼直抽抽。
真该叫这说话的姑娘,去看看谢玉衡杀人不眨眼的场景,定能吓得几天睡不安稳。
回了军营,众将士都是倒头就睡。
唯谢玉衡叫了水,洗漱一番,方才补觉。
哦不,也有没补觉,被抓去中军帐汇报的。
听完手下人的汇报,赵峥感慨道:“攻心之计,环环相扣。”
“文韬武略皆精,当真是稀世之才啊!”
“去,取笔墨来,我亲自写军情折子。”
谁也没想到,江陵侯到玉门关次日,便带领大梁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本次战役,以乌孙联军大营后退六十里,暂时划上句号。
后,谢玉衡与赵峥商议,分兵西宁,营救益州军。
不过三日多,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就送入上京城。
一听闻有江陵侯的消息,小太子下了课,便噔噔噔的去找自家父皇。
刚入殿,就听见父皇几欲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太子心下咯噔,莫不是玉衡哥哥出了事,父皇伤心过度,疯啦?
待入了殿,方知乌龙一场。
......
与此同时,大梁南部。
掸国,参加万国商会的队伍,持礼部左侍郎邀请信,从不同的边城入境。
每批人数过千,然,因不在一处入境,一时也未被人发现。
有益州商人,悄悄前往哀牢山附近的流放之城,伺机而动。
另,大梁各州,皆有秘密商会举行,无人知晓何时开始,商会都谈些什么。
又过几日,谢竹青在大梁与西域部落的边境,得知西北大捷的消息。
有官员问他,“大人,那咱们还去西域游说吗?”
“去啊,为何不去?”
谢竹青指尖捏起粗瓷茶碗,喉结滚动,将水饮了个干净。
“便是眼下不用游说其出兵了,亦可就万国商会之事,拉拢拉拢感情。”
官员摸摸脑袋,出言奉承,“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四月十七,凉州边塞。
一大早,谢玉衡醒后,便从空间摸出几粒药,用水服下。
朱雀歪头,不解,“叽叽叽......”
‘现在,不是不用你带兵出去吗?干嘛还吃推迟月事的药?’
谢玉衡将茶盏放回原处,轻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比起月事时剧烈运动,可能导致的不受控后果,倒不如吃药稳妥。
她起床更衣后,便随将士们一起晨练。
经数日练习,长枪使用,已由生疏转为熟练。
楚琛坐在阴凉处,一边喂鸟,一边看着谢玉衡。
他连连称叹:“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一刻不带停歇的。”
不像他......这几日才觉得,由先前赶路引起的浑身酸痛,减轻不少。
楚琛微眯起眼,手指给朱雀顺着毛,“你说是吧,神鸟大人?”
被顺毛舒畅极了的朱雀,出言附和,“叽叽叽叽!”那是当然!
可惜,鸟语只有谢玉衡一人听得懂。
楚琛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着实没觉得,这月半鸟和神鸟挨得着边儿......
可若不是神鸟,那千米之外可取他人首级的神器,又从何而来?
“你真是神鸟吗?”
“叽叽叽叽!”本朱雀,自然是真的神鸟,如假不包换!
全然听不懂的楚琛,眼皮抽了抽。
“这有问有答,倒真像那么回事。本王差亿点就信了!”
虽然不知答的是啥......
晨练结束,谢玉衡接过容时递来的手帕,一边持帕轻按面颊,一边向楚琛这处走来。
“王爷若是闲得慌,可领军出去寻西贤王,或者骚扰乌孙辎重部队。”
楚琛坚决摇头,“这认真的苦,本王是一点也不想再吃了!”
“再说了,不是有人去寻了。我这不也得留在你身边,给你当人质嘛。”
谢玉衡眼皮微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