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着召集驻军将领议事。
如何能在支援青州的同时,稳固吴郡的海防。
可商议了半天,也没个结论,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谢林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回想当年离京之时,家主曾告知于他的......
谢氏先祖是谢谦,而谢谦之祖籍是钱唐,四舍五入也算是他们谢氏的真正老家。
他也曾在钱唐县中见过一座庙,听道中老道士说。
“此乃齐朝谢少保的像,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也就大人爱民如子,才同大人说道一二。”
细细算来,自上次京中传来江陵侯入狱的消息。
家主他们许是已经开始了,可惜他并不在京,帮不上忙......
倏地,谢林想起家主曾给过他一枚锦囊,言明若是扶桑大举犯梁,便可将其打开。
他猛地起身,吓了议事的守备一跳,“大人这是咋啦?”
谢林摆手,“没事,你们继续商议,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守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嘿嘿一笑。
“大人您忙去吧,这人有三急,总不能憋坏了身子。”
谢林脸颊抽搐,有这些同僚,真是他的福气!
却也没解释什么,径直出了议事厅,往府衙后后院而去。
至房中衾被之下取出锦囊,展信阅之。
复,片刻不停,前往工房着人照方制作。
......
上京,午时。
谢明礼几个直接回江陵侯用膳,膳后,谢玉衡私下将复合弓及箭交给谢明礼。
“大哥以前用过的,想来再用,亦是不难上手。”
谢明礼轻‘嗯’了一声,喉头几次滚动,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句。
“路上小心。”
“一定!”
出了院子,十名黑衣劲装侍卫,早已经等候在中堂之外,正是除容十一之外的大冤种们。
见谢玉衡拎着一个雕花木箱,容六上前,想要接过。
谢玉衡微微侧身,“本侯自己拿就行,你们先去西城门外十里等着。”
“是,主子。”
十人的离去,引得众人心情愈发沉重。
孟婉宁眸中亦满是不舍,将谢玉衡虚揽进怀中,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一切竟在不言之中。
谢玉衡抬手,长指轻柔擦去孟婉宁眼角的湿意。
她低声安慰道:“母亲放心好了,待玉衡回来,就给母亲的诰命再往上升升。”
“娘才不稀罕什么诰命。”
孟婉宁眼眶愈发泛红,“娘只要我们家衡衡,平平安安的回来。”
谢玉衡倏地一笑,出言打趣道:“都说娘会做生意,是江陵最厉害的女商人。”
“嗯......可玉衡瞧着,怎么不太像呢?”
“莫不是下边人拍马屁,故意唬玉衡的?”
谢玉衡伸出两根手指,“娘就不能两个都要,诰命品阶往上升升的同时,玉衡也平安归来。”
被她这一打岔,孟婉宁倒也生出几分好笑来,伸手轻拍了拍谢玉衡的手。
“你啊,莫不是又去捅了哪处的蜂窝!”
“为娘确实不如衡衡会做生意,就在家等着咱江陵侯回来,再取取生意经。”
“嗯......玉衡的生意经可贵了,娘亲可要准备好银子。”
“娘的银子全给衡衡都成,我和你爹银子都是你的,都是咱家衡衡一个人的。”
说话间,已是出了江陵侯府。
谢玉衡最后环抱了孟婉宁一下,转身与众人一道前往皇城。
承天门前,众人最多也就只能送谢玉衡到此处。
谢玉衡止步,回身道:“先祖后续之事,便托付给诸位了。”
“家主放心好了,定紧紧盯着,不叫它出半点岔子!”
谢竹书一拍胸脯,努力压抑着眼中泪花。
昨夜家主从牢里回来,便说今日午后要带军前往边境。
他想了一夜,也未能想明白,家主到底有何制敌之策。
对面可是五十万大军啊!还有斯基泰人!
谢玉衡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展颜一笑,轻松道一句:“走了。”
少年未着官服,只一身素净蓝袍,转身干净利落。
众人目送他进了承天门,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呆呆地收回视线。
谢玉衡入了宫内,先是去了垂拱殿一趟,惹得某个忙得走不开的小老头,也是一片眼热。
“路上要小心知道的吧,等到了凉州,先去找你二哥的师父,此次他是主将......”
司远道喋喋不休地唠叨着,恨不能自己跟谢玉衡一道去凉州。
谢玉衡也都一一一回应,全无不耐烦的心思。
到最后,就连左都御史都捂着耳朵,眉头紧皱。以前咋没发现,司近舟这么能说?
“老夫孤家寡人一个,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司远道替她正了正发冠,咕哝道:“老夫还等着你养老送终呢,你这小家伙可别想赖下。”
“玉衡从未想过要赖掉。”
小老头闻言鼻头一酸,背过身去,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