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乌孙的苦日子,也已经过了几年。
至于,楚氏皇帝活不到五十岁......
现在还有老臣,等老臣退了。
还有吏部尚书顶着,等吏部尚书老了,杨秉文之流也能独当一面了。
简单来讲就是:
——若皇帝想要卸磨杀驴,现下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谢玉衡呼出一口浊气,仰头,望向远方。
她与先祖不同,不仅在于先祖喜着蓝衣,而她爱红。
更在于,她不会为天下,舍弃自己的性命。
她得先是自己,其次才是‘忧天下之臣。’
君仁,臣敬。
君不仁,炸之!
......
与此同时,宫城之内,楚珩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
从奏折堆里疑惑抬眸,四下观望一番,也啥事啊。
楚珩嘀咕道:“莫不是感染了风寒?”
说着,将手中批好的奏折,放到旁边矮几上,又重新拿了一本。
烛光摇曳,不知不觉已入了夜。
忽有电光照亮窗棂,随后轰隆隆的雷声,在屋外炸响,不多时春风携骤雨而至。
大雨下了一整夜,次日一早,却未见半点雨滴。
江陵侯府正门外,几位身着官服的男子,前后走着,偶有几人不时拌上两句嘴。
许律一边往旁边的树走去,一边笑看谢竹书。
“谁说没有雨,你且站好莫动,我这就给你招个雨。”
“你当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