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直接把女子雷得里焦外嫩。
女子上下打量着,说话之人。
只见其身着粉色长裙,脑门上,还别了一朵同色牡丹。
脸上的粉,涂得苍白。
再配上‘血盆大口’及其膀大腰圆的身躯。
若叫谁家小娃见了,指定被吓得离了魂,夜里睡不安稳......
女子眼角狂抽,讪笑两声,扭着水蛇腰往内走。
一边翻了个白眼,一边小声咕哝道:
“一个抠门,喜欢别人给他钱。一个男扮女装,逛青楼。”
“我滴个老天爷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正说着呢,一华衣男子引着她家宝木,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哎哟,谢大人,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老鸨对着谢玉衡,福了福身,脸上堆着讨好的媚笑。
谢玉衡打量着楼内的装潢,嗓音丝毫无波,“起吧,不必多礼。”
老鸨起身后,却依旧半弯着腰。
只轻抬衣袖,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
又忙不迭解释道:“适才那位大人,已同奴说过,是何种情况。”
“大人明鉴啊!我们楼是到京兆府,正经办过手续的。”
“至于,哪位客人是官爷,身兼何职。”
“咱开门做生意的,也不好询问人家身份不是,还望大人体谅......”
谢玉衡抬手,打乱老鸨的喋喋不休。
“你且看看此人,入了哪位姑娘房中,带路便是。”
谢玉衡身后的许律闻言,立马掏出一张方风煦的画像,展于老鸨眼下。
老鸨见了,眼皮一跳。
这位,可是楼里的常客,出手也甚是大方!
约莫两盏茶前,还是她亲自引上楼去的。
亏得她还以为,是上京哪家富贵公子哥!
老鸨笑得比哭还难看,“见过,见过,奴家这就带大人去。”
说着,她转身带路,往楼梯方向而去。
谢玉衡不急不慌,跟在老鸨身后。
其风轻云淡的模样,看得不知情的男客,暗骂一句:“装模作样!”
老鸨引着一行人,直上了三楼,最后停在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子。
老鸨介绍道:“就是这了,他每次来都爱点咱家烟儿,说是最喜欢她的眼睛!”
许律上前,推了推房门,纹丝不动。
“好像里边锁住了。”
他话音刚落。
“我来——”
大理寺右少卿,退开老远。
一把将长裙捞起,直往裙带里扎,露出白色的中裤。
老鸨见此,欲言又止。
最后叹息一声,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就见大理寺右少卿,先是助跑了一段。
待到了近前,抬腿,哐当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然后——没踹开!
“哦哟哟哟,痛痛痛痛......”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抽筋的腿,疼得直吸冷气。
其他人包括老鸨:“......”
老鸨嘴角抽搐,这玩意,当真是个做官的?
与此同时,房内的方风煦正在兴头上呢,被这动静差点给吓萎了。
气急败坏,出声骂道:“谁他娘的耍酒疯,耍到老子头上来了!”
可惜,无人应答。
方风煦皱眉,直觉哪里不对。
门外,众人确切听到方风煦的声音后。
谢玉衡上前,伸手拨开粉色娇嫩,抱着腿哭唧唧的右少卿。
抬腿,屈膝,果决一踹。
随后,整个三楼都感受到一股震荡。
而房门,也哐当一声,不堪重负往后倒去。
右少卿咽了口唾沫,弱弱问道:“侯爷,你脚不疼吗?”
谢玉衡打了个手势,示意后边的差役进去拿人。
这才淡淡扫他一眼,答道:“挺疼的。”
然后,跟没事人一样,往屋内走去。
右少卿心下泪流满面,谢玉衡的话,丝毫没有安慰到他。
“......我差点就信了。”
谢玉衡踩着倒塌的房门,往内走去。
屋内一片鸡飞狗跳,方风煦身上裹着床单,手持铜制烛台,与差役对峙。
见谢玉衡进来,方风煦声音颤抖,斥道:
“江陵侯,你好大的胆子,竟带人私闯商宅!”
谢玉衡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脏。
只走至窗边,将窗户打开,用叉竿支撑着。
晚风拂面,带走了些许异味,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那边,差役已将搜查令,逮捕令一一掏出。
“据人举报,都察院御史方风煦狎妓,奉命前来逮捕。”
方风煦出言打断,“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狎妓了!”
“我不过是同烟儿姑娘,聊聊诗词歌赋罢了。”
右少卿,拖着抽筋的腿也进了房中,语带讥讽道:
“聊诗词歌赋,聊到了床上去。”
“不知方御史,聊的是什么淫词艳曲。”
“不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