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在空间折腾半天,小婴儿的身体累得够呛,这会儿谢玉衡睡得正香。
眼见着孟氏抱着孩子一溜烟出了房门没影了,朱雀赶紧用爪子抓起纸张就去追。
可在空间之外它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团雀,抓着比它身体还大几倍的纸张,怎么可能追得上一个为孩子着急的母亲。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孟氏的身影,只剩下敞开的大门还在缓缓的移动。
朱雀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傻眼了,这剧情怎么越来越不对。
它用不太聪明的鸟头想了想,带着纸飞得慢,翅膀扇冒烟也追不上。于是心一横把纸扔下,展翅加速去找孟氏了。
这边,谢明诚刚从厨房吃完早饭出来就看见小团雀扔下一张纸。伸出胖乎乎得手接住,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不过他只认识两个,他没。
谢明诚挠挠头,祖母刚刚跟着二婶婶出去了,爹娘下地干活要等太阳晒起来才回家。对哦,大哥还在家。
推开大哥房间的门,就见少年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谢明诚走上前,歪头看了看大哥手里的书,满脸真诚感慨道:“大哥好厉害,书倒着都能看懂。”
谢明礼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将书合拢放回书桌上。
也不知道小妹妹怎么样了,少年叹了一口气,转头问道:“早饭吃完了吗?”
化解尴尬的方法,转移话题。
谢明诚点点头,挺着小肚腩给他哥看。“对了哥,这是刚刚小团雀扔下的。”说着他把纸递给谢明礼。
少年接过纸一看,纸上狗爬一样的三个大字,他没事。谁没事,小妹妹吗?
如果小妹妹无事,不知大夫能否通过号脉知晓小妹的真实性别,若是可以,那就难办了。
想到这谢明礼拔腿就往外走。
“哥,你等等我啊。”谢明诚努力迈着小短腿追着他哥的背影。
......
谢玉衡是在驴车驶过一段不太平整的路时醒来的,此时她正和朱雀大眼瞪小眼。
朱雀所化成的白色小团雀,站在柳氏的肩头,缩了缩脖子,又往柳氏脖子那边移了两步。
它只是一只单纯无辜的小团雀,它什么都不知道。
谢玉衡拿眼神询问它:'这是怎么个回事?'
小团雀眨着黑豆眼睛:'我也母鸡啊,这剧情咋和你的剧本对不上啊。'
谢玉衡偏头看着周围的景色快速略过,想来应该是去江陵县看大夫。
婴儿的喉咙要在出生后六个月才发育完善,外界没有灵气,她也只能发出一些普通婴孩咿咿呀呀的简单发音,
孟氏心疼的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心中害怕,但为了女儿,她必须镇定不能自乱阵脚。
谢庭江温热的大手附在孟氏冰冷的手上,开头说话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会没事的。”
听到这话,柳氏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子偷偷抹掉眼泪,看着小玉衡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仿佛有人在拿刀剐她心头肉,心都快疼死了。
啪的一声,鞭子甩在驴身上,谢永贵把车赶得更快了些。
在一行人心急如焚的煎熬中,江陵县终于到了。
城内不许各种牛车驴车行驶,众人只能下车改为步行。
“我就在城外等,你们快去吧。”驴车进城到规定的地方停放还要交十文钱,倒不如谢永贵自己在城外守着。
谢庭江谢过后,从孟氏手里接过小玉衡,三步并作两步快而稳的走进城。要不是恐风吹着小玉衡加重病情,他恨不能直接跑着去。
谢玉衡看着身后,小跑着才能跟上的美人娘亲和祖母柳氏,她也心疼得厉害。
这坑爹的家主戒指。
还好德济堂就在主街,不一会儿就到了。
吴大夫刚送走一位病人,就见谢庭江抱着孩子着急忙慌的走进大堂。
吴大夫挥挥手,让想要拦人的药童放行。
“诶,不是你这大夫,怎么还让人插队啊。”排在第二的老妇人不满道。
“就是啊。”有人跟着附和。
“德济堂规定有急症者先诊,幼儿和七十岁以上老人可优先就诊。”
排在第一位的是个老爷子,摸着花白的胡子摇摇头。这些人难道进来时都不看挂在外面的牌子吗。
吴大夫眼皮都没抬,直接带着谢庭江进了后院。
三岁以内的孩子不摸脉,而是通过指纹三关,以及颜色浅重看诊。
吴大夫让谢庭江抱着孩子站在光线明亮的地方,拉住谢玉衡的小手,吴大夫用指腹在奶娃娃的食指上,从指尖往虎口方向推了三下。
一根血管显现在奶娃娃娇嫩的皮肤下,吴大夫微眯着眼睛观察着纹色。
色浅红,隐于风关之内。(这里查了很多资料,也有说小儿正常指纹是红黄色的,如有懂中医的欢迎指出。)
吴大夫懵了,又拉起小玉衡另一只手,重复先前一套流程,依旧是色浅红,风关之内。
谢玉衡好奇的看着吴大夫,前世看电视剧古装剧里,不论男女老幼,大夫看病都是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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