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急了,“我们不是逃兵,怎么是逃兵呢,是看不惯自己人杀自己人,想投明主,再说,我们都是仗打完了才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怎么能算是逃兵呢?”
“就是,我大哥撤下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百户长了,他官都不当了,就撤了下来,怎么不收?”
周果好奇,“所以,你们这逃兵的身份是怎么穿过一层层的关卡来到北地的?”
“诶呀,你这小子,没听明白是不是,都说了不是逃兵不是逃兵,怎么还叫我们逃兵?再要这么叫,我可不客气了!”
周粟瞪眼睛,“你凶什么凶,你都从军营里逃出来了,不是逃兵是什么?”
“你!!”
几人怒瞪着周粟,“要不是看你小,我早就动手了!”
周粟可不怕他们,“你有本事动手试试?”
“嘿,你这小子,胆子那么大,不信邪是不是?”几人面色一沉,眼睛一瞪,拳头一捏,还真有些唬人,上过战场,从千万兵将里面杀出来的,那身气势一般人还真遭不住。
周粟直昂昂的站着,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
周果瞧得好笑,狐假虎威。
见他真的不害怕,几人也拿他没法子,摆手道:“算了算了,怕了你了,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唬不住两人,几人只好又坐下来,说起了之前没说完的话。
“想要避过关卡,大军虽然不容易,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那还不容易吗,都是常年爬山涉水的,从军的这些年里,什么样的险路没走过,我们又不像行军的时候要赶路,从山野避过去那是在简单不过的事,专挑无人的山野行走,渴了喝溪水,饿了吃野果打猎,辗转了半年,终于到了这里。”
周果看向他们身上这破破烂烂的衣衫,了然,大概率都是在荒山野林里划的,“北地是在招兵,已经招了好些难民了,你们赶来的正是时候。”
几人一怔,这才想起她好像说过家里的小叔也从军去了,连忙问道:“莫非小子的小叔也在徐将军麾下?”
周果笑道:“北地是徐家军的天下,当然在徐将军麾下了,还能去哪里?”
“也不知你小叔在哪路将军手下?”
周果摇头,“这我就这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他的名字,叫周大仓,说不定你们可以遇上也不一定。”
知道他们家有人从军,几人都很是高兴,再看着周果两人就有一种亲切感。
吃完了饭,对于剩下的这些肉周果只要了一块,打算留着晚上吃,给几人指了路后,就带着周粟架着马车走了。
马车一路小跑,走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暗下来。
她见着路边有一块大石头,关键的是大石头上边有一块岩石突出来,像一个小山洞,晚上可以在这里睡。
两人下车,周粟一下车就跑进林子里去捡干柴火了,今晚需要一直烧着火堆,所以需要的柴火也多,得多多捡些。
周果开始做晚饭,累了一天,这会对于吃的也没有那么讲究了。
面、饼都吃完了,马车里还剩下些米,打了大半锅水,米掏干净了放进去,鸡肉剁块丢进去,切成片的松蕈,一起熬煮。
中午那大块猪肉割下来一块,改刀,抹上调料,架在火堆上烤,慢慢的翻转,免得烤糊了。
锅里的粥也要时不时搅上一搅,免得粘锅。
周粟从四面八方不时的抱来一堆柴火,等到柴火一大堆了,还没停。
周果问道:“你捡那么多柴火干什么?”
周粟道:“挡风啊,我捡些柴火把这几边都围住,夜晚睡觉就不会被风吹了,就不着凉了。”
说完就转身匆匆走了,他还得去找更多的柴火。
周果也不管他,天晚了天气更凉了,跑一跑出出汗也好。
这林中的木材是真的很多,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周粟拉回来的柴火已经把两头都挡住了。
猪肉已经烤好,只差锅里的粥了,她将烤肉下的明火灭了,只剩下些炭火,起身去周边割了一大捆草料回来,又从马车上取了些豆子,拌了些粗盐进去,混合在草料里,给马吃。
见周粟拖柴拖得辛苦,干脆选了棵树跃上去,咔嚓直接掰了两根树枝下来,轰的一声树枝掉在地上。
吓了周粟一跳。
他转身一看,见到这两大枝丫,抬头一看,见周果攀在树上,选定了一杆大枝丫,伸出手,随着咔嚓一声,大枝丫应声而断,掉在地上。
不由张大了嘴巴,这树枝有他手腕粗了,这么大根,真是厉害啊!
周果见差不多了,跳下树,对周粟道:“行了,够了,洗洗手吃饭了。”
她将几根枝丫他拖过去,两头分别拦了一根,前面拦了一根,这样一个像模像样遮风挡雨的棚子就算是搭好了。
周果拍拍手,满意的摸了摸周粟的头,不由的又想起她跟周大仓在外寻找他的那些日子,露宿荒郊野外的日子那是数不胜数,能找到一个正经的住的地方两只手掌就能数的出来,天天都要搭睡得地方。
有时候天太晚了太累了吃点东西生一堆火,找个背风的地方就睡了,别说搭窝了,连个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