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旁已经有些蔫掉的叶子,对着周大仓跟周麦道:“小叔,哥,你们看,这就是人参的叶子。”
两人各自从地上捡起一株,翻来覆去的看,“原来人参长这样?”
周大仓拿着植株就道:“诶,你们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山里见过这东西,因为不认识就错过了?”
周麦还真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半晌不确定的点点头,“说不准,还真碰上过也不一定。”
老爷子就笑,“你们倒挺会想。”
周果笑呵呵道:“你们当人参是什么啊,哪会那么容易就能碰上。”
说完这句话,三个人就将目光对准了她。
周果:“……我,我也是碰巧。”
周大仓看着这一大块地叹气,“我也想这么碰巧。”
周麦道:“谁不想呢?谁能想到人家百年难得一遇的人参这里一遇就是一片,这是几辈子积攒来的运气啊?”
说的老爷子都有些伤感了,他也是经常在山里跑的人,一个人不知道在这片山跑了多少趟了,但跑来跑去怎么就没发现这好东西呢,幸亏他们是一家人,要是跟着别人上来,多少的见参眼开。
周果怕他们两受刺激,指了指地上的小苗道:“你们看,这就是剩下的几株小的了。”
两人蹲着看,改为凑近看,然后趴着看。
周麦看了看手里的植株,又看了看地上这一匹苗,道:“这叶子长得也是很不一样,一匹一匹的长。”
周大仓点头,“要不怎么说这人参是宝贝呢,连叶子都跟别的长得不一样。”
周果一愣,道:“小叔,别说人参的叶子跟别的不一样,就是其他任何草啊花啊树啊,所有的叶子也都不一样。”
周大仓敷衍的点头,来来去去的看着这几根苗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老爷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站起身就在四周寻摸起来,这里能长人参,说明这里适合它生长,这块山顶都是同一片土,说不定周围还有别的也说不定。
周果也不是很想在这里看着这两人五体投地的姿势,提醒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今日得早些时候出山,在看一会我们就直接可以下山了。”
两人一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边拍泥土边道:“我们这不是太激动了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以前想做梦都这不知道这东西长什么样。”
周大仓一本正经的点头,“这下好了,我们认识了这东西,回去晚上做梦就知道怎么做了。”
周果道:“那走吧,周边找找去。”
挑了跟来路相反的路走,边走边把包包里的麻袋拿出来,抖了抖,折了折。
周大仓见她掏了个袋子出来,好奇,“你这是要干什么?”
“捡松蕈啊。”找不到人参又打不到猎,总不能空着手出山吧,一路上要是碰见松蘑松蕈的,顺道捡起来,也不算空手。
周大仓点点头。
周麦一路走头都没抬过,眼睛忙个不停,左看右看, 近看远看,因为阴天,林子里有些暗暗的,不大看的清楚,有时候远远地模模糊糊看见那植株跟人参长得极为相似,心就要激动地从胸腔里跳出来,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一见不是,就失望的不行。
周大仓每次比他还要激动,在不远处跳着脚问:“是吗?是不是?你找到了?”
搞了几次乌龙,周大仓也就不激动了,还劝周麦,“二毛啊,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多来几次你小叔我都受不住,当心晕过去。”
……
周果在一旁扒拉松蕈,撬起来一朵,将上面的泥土抹掉,装进袋子里,林子里的野菌真的不多了,连松蘑都没有几朵了,碰到的好些都是已经烂了的,来迟了。
一路走一路捡,也就只捡到半口袋,这要是放在之前,松蘑都有两袋子了,也不知道下雨过后,山里的菌还能不能再长一茬。
站起身往右挪了几步,又发现一朵冒了一点头的,眼角余光瞥见另一处也有松针被顶了起来,发现又是一朵,旁边还有一朵,一下子发现三朵,这是今天一次。
只是,撬着撬着,鼻端总萦绕这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一阵风吹来,这股香更甚了。
这股熟悉的味道!真亲切啊!
她将松蕈撬了,装进袋子里,闻着这香味四处寻摸起来。
周大仓一抬头,见她跟个狗似的,鼻子一耸一耸的,十分惊奇,“怎么,你现在已经厉害到,找野菌闭着眼睛闻都能知道它们在哪了?”
周果使劲闻了闻,感觉香味越来越浓了,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方向,抽空回道:“不是,我找花呢。”
周大仓一听找花,顿时没了兴趣,又有些欣慰,别看小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跟个男娃子一样,但还是跟其他的女娃们一样嘛,爱些花啊草啊什么的。
周果闻着味道一路往前去,转过了几棵大树,来到一处比她还高的大石头边,“就是这里。”这里香味最浓。
抬眼四处寻摸,围着石头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
抬头看了看这座大石头,脚尖一点,一跃而上。
转过身,就在这座石头的最中间,那个凹凼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