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蕈真是不一样,还得从地下挖!”小心的撬起来,喜滋滋的看。
周米抿了抿唇,一寸一寸看的更加仔细。
周果提着篮子,拿着棍子,低着头在地上一步步找过去,每当看到被顶起来的松针就是一喜,用木棍一扒拉,果然见到那熟悉的头,喜悦感就扑面而来。
跟开盲盒捡宝似的。
她捡的入迷,越捡越远,捡到一朵小心的放进篮子里,铺满松软苔藓的空篮子眼见着越装越多。
当篮子满了的时候,她随手捡了些苔藓盖在上面,以免走的时候掉落了,或是被树枝给刮到了,盖完抬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风声一点其他的声音都没有。
周麦周米两个也不见了踪影,她自己倒没事,但是想到两个年龄还小又没功夫在身的哥哥,就有些慌,万一碰到什么野兽就不好了。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一个回应的声音都没有。
她立马提着篮子往回撤,一路走一路喊,原地没人,提着气一路往他们去的方向赶。
翻过一道山脊,向下走了好长一段,才听见左前方隐隐有周麦的声音传来,“哎,我们在这儿呢。”
听到回声,周果高高提到嗓子眼的心轰然一声落了下来,脚都软了,她要是把两个哥哥给弄丢了,回去怎么向家里人交代啊?
歇息了一会,她拔脚就往那边去。
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撬松茸。
见她来,周麦扬起笑脸,指了指身前的麻袋,高兴的道:“果果,快来看,我们捡了有半麻袋,这一片可真多,我们在这儿捡了半天都没挪窝。”
周米将撬起来的松茸放到一旁,那里已经有五六朵了,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其他几处地方,"这这这还有那,都是,你来的正好,我们都愁没那么多只手。"
周果拎着麻袋看了看,果然正正好是半麻袋,很惊讶,“你们上哪捡了这么多?这都够我的两篮子了。”
周麦笑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捡的,当然比你多了,其实刚开始我们也没捡多少,后来找到这块地方,我们在这片地起码捡了有一篮子多,你来的刚好,我们三个人一起捡,比两个人快多了,这一麻袋装满不是问题。”
周米点点头,趁着他说话的功夫将看到的几朵都给撬了,手法极为娴熟,又麻利又快。
周果看的目瞪口呆,两个哥哥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捡松茸这活她已经比不上了,这手法跟撬了七八年似的。
她看了一会,提着篮子在四周寻摸开了,要不说这块地多呢,走不到两步就扒拉开一朵,刚撬完转个身的功夫又在脚下发现一朵,撬的时候眼睛也没闲着,在不远处又发现一朵。
“真是多啊,跟自家地里种的似的。”她一边嘀咕一边将看到的几朵都撬了起来,撬完站起来发现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生长着一种颜色蓝中带紫的花,极为艳丽,花朵如铜钱般大小,风一吹左右摇曳,从来没有见过,很是好看。
她有心想挖回家,但转念一想,挖回去了也没空管,只怕没几日就死翘翘了,就打消了念头,看了几眼就走了。
还是捡松茸来的实在,好吃也许还能卖钱。
三个人在这块地转来转去,转了也不知道多久,半麻袋变成了大半麻袋。
周果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关键的是肚子也在抗议了,“二哥三哥,我们回去吧,这块地都被我们转遍了,瞧,地上哪哪都是我们撬过的痕迹,先回去吃饭,下半晌再来,到时候换块地方。”
师父拿走了两个麻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昨日一样,快要到下山的时候才回来。
周麦两人撬的起劲,有些恋恋不舍。
但转来转去,走了老远,也找不到一朵,两人只好答应暂时先回去。
三人收获满满的回到营地,这才发现大家都回来了,在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做饭,林子里升起浓浓的烟柱,饭香味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林子里飘起来。
“哟,果果二毛三毛回来了啊。”见着他们扛着提着的麻袋跟篮子,又笑着道:“捡了这么多菌呢,我们也捡了很多,这林子里松菇是真多啊,听说北边冬日里冷的很,地都是冻上的,根本种不了菜,有了这些菌,我们冬日里总算是有菜吃了。”
周果笑着应是,眼睛一扫,见到不远处堆着的许多鼓鼓囊囊的麻袋跟一个个满当当的篮子,着实是惊讶了一把,“婶子们,你们捡了这许多呢?林子里的松菇怕是都要被你们捡完了吧?”
她从昨日就一直在寻摸松茸,松蘑是看见了也不会弯腰捡,后面更是直接无视了,原来松蘑也有这许多。
婶子们哈哈笑。
“我们也就占了人多,你看这么多,是我们好几家的,一家家的也没多少,我们们家三个人也就捡了两麻袋一篮子。”
“我们家四个人也就四麻袋。”
周果瞪大眼,四麻袋还不多啊,他们三个人也就捡了一麻袋跟一篮子。
三人将东西放到自家存放东西的地方,昨日看中的几棵树已经锯完了,这会他们都在下面剔枝丫呢,剔完还得将树给锯下来,这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