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高兴坏了,这是他们长这么大,手里第一次有自己的钱,两文呢。
周果拽着手里的鸡,将三十文给了老爷子。
她的鸡是自己靠双腿捉的,还是活的呢,不舍得卖,从老爷子那要来了一只,“给,师父,这是你的鸡钱。”
老爷子毫不客气的收了,一文钱也没给徒弟留,她的鸡舍不得卖,他的鸡就舍得了?哼!
当下,正值午时,各家得了鸡回去立马做上了,没多大会,小鸡炖蘑菇的诱人香味就成片成片的飘散开来。
那些没有买鸡的人家闻着这香味,终究是有些嘴馋,家里的孩子们瞧着旁人那么多家的孩子都吃上了肉,自己还是那汤水松菇,不由得大哭,吵着闹着也要吃野鸡。
跟在周果几人身后进去的三人空着手从山里出来了,他们在林子里找了许久,好不容易找着野鸡了,几人围了半天,还是没围上,这才觉得这野鸡也不是谁都能捉的,周家三兄弟捉起来瞧着也不是很费力,怎么他们就不成。
三人的家里人见他们两手空空,更是不满,“昨天就说了,干脆上周大仓那儿也买一只去,你是怎么说的,说不用,你自己就能抓,现在呢,你倒是把鸡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呀,这可倒好,别人家都有鸡,就我们没有,你就让孩子们看着别人的锅咽口水?”
几人被家里人一顿数落,没法子,只好又找到周大仓,让他再进一趟山,他们也要买。
周大仓原本是不准备答应的,一只两只的,他懒得费那个劲,一只鸡抓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仓啊,那个你能不能给我们家也抓一只啊?”
“我们也要一只。”
……
这么会,营地里剩下的人家都要野鸡了。
周果记了记,一共订出去三十只。
周大仓为难的道:“各位叔婶子们,不是我不干,是这林子就那么大,我们今天都抓了十几只了,哪还有那么多野鸡啊,这又不是家养的。”
“不是,野鸡没有,那总有别的吧,兔子也成啊,只要是肉,我家孩子就是馋肉了。”
兔子?
“那成,吃了饭我们就进林子给你们抓兔子去。”周果开口,兔子可比野鸡好抓,只要找到兔子洞了,可能一抓就是一窝呢。
吃了饭几人又进了林子。
照着老爷子教的他们一个下午在林子里找到了七个洞,捉出来三十一只兔子,周大仓跟周果两人一人打了一只野鸡。
几人带着满满的收获出山。
兔子小的三十文,大的四十文,但就是最小的兔子也有三斤,最大的有五斤多重,比野鸡划算,三十只兔子都卖出去了,打来的两只野鸡倒没人要了。
这些兔子一共卖了一贯又七十文,交上去一贯二十文,周果他们几个出力的一人留了十文钱在手里。
加上上午的,他们手里的钱就有十二文了。
周谷看着手里的钱,觉着这挣钱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就这么一日的工夫就有十二文了。
周米泼冷水,“哥,你可别想多了,虽然大家手里都不缺这点,但也没富到天天花钱买野味吃的地步,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周谷道:“别怕,等以后安稳下来了,我天天进山,打来猎物卖出去,卖的比别的肉便宜,应该不愁卖。”
“那也等安稳下来了再说。”周米却没那么看好,安稳下来家里的事多着呢,谁有空天天进山。
周果吃着兔子炖野菌,闻着营地里其他家飘来的肉香,听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觉得这其实跟在村里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头上没有顶遮着。
……
当天晚上,里正就宣布,他们在这里已经逗留的够久了,明日接着上路,再耽搁下去,就要到秋天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营地就吵闹闹一片了,叮叮哐哐的都忙着收拾东西。
周果醒来打了几遍拳,看着这样的场景竟然有些怀念,他们又要上路了。
五天后。
周果抬头看向三丈高的城门,城门上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北原府。
古朴中透着苍凉,带着一股威严,这就是北地,就是北原。
这就到了?
老爷子在一旁仰着头道:“这地方我还是年轻的时候来过,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来这里竟然成了难民。”
万分感慨,真是世事无常啊。
周谷道:“老爷子不要伤心,城门口的都是难民。”
老爷子:“……”
周果等人扫向四周,城门口这块宽阔的地,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衣衫褴褛的难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路上的时候也没碰上那么些啊。
里正穿的破破烂烂的出去一打听,在人堆里走了一圈,回来就道:“这些人来自天南海北,哪里的都有,有的十几天前就来了,听他们说每日黄昏时有大户人家在城门口施粥,每人都能领一碗。”
周大仓瞧着这些人,有来的早的,早已在路边搭起了棚子,棚子一路延伸,已经绵延一两里路了,“难不成我们难民就一直挤在这里啊?没人管么?”
这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安置啊?
里正道:“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