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们便要退至一旁,而马车下那个被他们打的人,他们也打算不管。
看着他们的样子,柏溪再次开口说道:“等等!”他指着地上的人问道。“这怎么回事?他是谁?为什么要打他?”
其中一人说道:“回爷的话,他就是个骗子,说什么自己是个大夫,要来咱们药铺当坐诊大夫,可是他给人看病,那开的药方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杂草,没几样是真正的药材。咱们掌柜怕他给人看坏了,便不让再给人开药了!”
那人对着柏溪说话时点头哈腰,可对着那个被打之人时却是满腔的愤怒。“可他倒好,还与掌柜的争吵起来,说什么咱们掌柜挣黑心钱,最后还摔了一个药罐子,咱们掌柜这才让小的们将他给打了出来!”
柏溪听后皱起眉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子。只见他身上满是灰尘和血迹,看起来十分可怜。
柏溪又看着那几个凶悍的打人者: “当真如此?”
只见那打人者立刻哭丧着脸举手对天发誓:“爷,天地良心呐,咱们药铺在这都城可是有几十年了,怎敢黑心昧患病之人的药钱啊!”
柏溪看着他们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他又抬头看了那药铺的牌匾,上面刻着“宜春堂”三个大字,这个药铺他是知道的,也算有些小名气的,所以不应当是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当即就有点相信了那些打人者的话。
他刚想低头询问那被打之人时,拜尔便从马车里出来了,她看着柏溪说道: “此事王妃已然全部知晓了,王妃说让人先带他去疗伤,打碎的药罐子咱们赔!”
那打人者一听,立刻赔着笑脸: “还是王妃心善,不过,那药罐子也不值几个钱……”
他还没说完,拜尔便立刻拿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他: “王妃说了,既然要带人走,就得结清余账,这样日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那人接过银子之后,便点头哈腰的进了药铺!
柏溪叹了口气,他十分不解王妃为何要救这样一个人,但还是听从吩咐,对身边的两个随行侍卫说道:“先把他带回王府吧,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
那两人连忙点头称是,随后扶着受伤的男子便离开了!
处理好这一切后,柏溪又上了马车,罕古丽隔着车帘子问道:“柏溪,这都城里,可有穷人群居的地方?”
柏溪回答道:“有的,王妃是要去看看吗?”
罕古丽轻声应道:“嗯,去看看!”
马车很快就又摇晃了起来,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才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柏溪跳下马车说道:“王妃,到了!”
罕古丽和拜尔下了马车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感到震惊。这里的人们穿着朴素,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有补丁,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则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吆喝叫卖。
这与他们之前看到的繁华地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罕古丽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白崖村,那里虽然贫穷,但至少还有些温暖。而在这里,穷人的日子似乎比白崖村更艰难。
她忍不住问柏溪:“这里怎么会这样?”
柏溪告诉她:“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他们有些是土生土长的都城人,有些是在家乡混不下去了,便想来都城混个人样,而有些则是来投奔亲戚的,结果......最后都只能在这个地方勉强的活着!”
罕古丽皱起眉头,心中不禁感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钱人可以一日花百两,甚至上千两银子,而穷人一年到头也挣不了三五两银子!
她跟着柏溪在穷人窟里走了很久,却始终看不到尽头。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里有没有药铺?”
柏溪回答道:“有,不过只有三间。”
罕古丽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些药铺。当她走进第一家药铺时,发现里面的药材都是一些常见的品种,价格也比较低廉。接着,她又去了另外两家药铺,结果也是一样。
罕古丽心想,看来这些药铺还算良心,至少普通人家生病时还买得起药。可对于那些在穷一些的人来说,这药也是十分昂贵的,毕竟这都城里没田没地,什么都得需要靠买,即便是扛大包挣了几文钱,也得除去吃喝的花销,那么就所剩无几了!
又逛了一小会儿之后,罕古丽才下令打道回府。在马上隔着帘子她又跟柏溪打听了一下那贫民窟的情况,而从柏溪那里她又得知,贫民窟位于都城的西南角,早年间那个地方还不是贫民窟的,后来据说是因为有个贪官不停的压榨,才使得那里的人们想要逃离,便都只能贱卖房屋和店铺,
虽然后来那个贪官被整治了,可遗留下来的问题,却一直没有根治,因为那里的屋舍便宜,便有越来越多低收入的人涌入那里,特别是最近二十年左右,人口剧增,这也就导致了那个地方直接变成了贫民窟!
然而,罕古丽还是有些疑惑不解,她问柏溪:“既然那里那么穷,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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