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缓缓地将手中的书本放置一旁,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说道:“你自然是瞧不出其中端倪的,想来那罕古丽对嬷嬷尚存疑虑,故而并未明确表态,既未应允,亦未回绝。”
丫鬟面露疑惑之色:“为何如此?王后可是统领后宫之人,若能与王后攀上交情,便如同平步青云于后宫之中啊,她……莫非真是愚钝至极?”
西琳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狡黠而迷人的笑容。
“那罕古丽才不愚蠢呢,如果嬷嬷甫一登门她便欣然应许,岂不是暴露出她急不可耐地渴望得到王后庇护?如此一来,她自身的价值岂不大打折扣?然而,倘若她对王后的招安表现出半推半就、故作清高之态,反倒能彰显出自己有些能耐。”
丫鬟听闻此番言论,不禁皱眉道:“这等伎俩似乎也未见得高明呀。”
西琳轻笑一声:“诚然算不上高明,但用来应对塔吉嬷嬷,已然足矣。”
丫鬟心生一念,问道:“既是王后有意笼络之人,那小姐是否也要……”
西琳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我们且去会会她吧。”言罢,她身姿婀娜地朝着门外走去。
主仆两人出了房间直奔罕古丽的房间而去。
罕古丽送走嬷嬷之后,原本打算看一会儿书放松一下心情,但当她刚刚拿起书本翻了几页的时候,便听到拜尔说有个名叫“西琳”的秀女前来探望她。
罕古丽努力回忆着脑海中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关这位叫做西琳的秀女任何信息。也许曾经打过照面但并不知晓对方姓名罢了,她暗自思忖道。
带着满心疑惑,罕古丽将目光投向门口处。仅仅只是匆匆一瞥,她立刻就认出了来人——原来这西琳同样住在这个院子里,并且一直以来都显得默默无闻、存在感极低。然而,正是因为那次意外事件让罕古丽记忆深刻:就在她初来乍到的第一天,被人绊倒在地,随后各种关于她愚蠢笨拙的流言蜚语四起。
自那时起,甚至还有好几位秀女时常当面或背后对她冷言冷语、讥讽嘲笑。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西琳虽然和自己并无过多交流,但从未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恶语相向。
罕古丽依然清晰地记得初次相见时,西琳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衣裙,在人群之中尤为引人注目;此外,她眼角边还点缀着一颗迷人的泪痣……
只是她的泪痣在左眼,而自己的在右眼也因此罕古丽对才会对这个西琳印象深刻了一些。
走进房间的西琳与罕古丽相互行礼
西琳轻声说道:“不知我此时前来,是否会给姑娘带来不便?”
罕古丽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回应道:“姑娘言重了,咱们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何来打扰之说呢?”
西琳连忙摆手,微笑着说:“不必如此客气,叫我西琳便好。”
罕古丽也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罕古丽,不知今日西琳姐姐来寻我,所为何事?”
西琳微微叹口气,缓缓说道:“我并无要事,只是独自一人在这院子里,倍感孤独无助,竟连一个能倾诉衷肠之人都寻觅不得。”说话间,她还拿起手帕,轻柔地擦拭着那双美丽眼眸旁根本不存在的泪痕。
望着西琳那略带哀伤的神情,罕古丽感到十分尴尬,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假客气的问道:
“不知西琳姐姐心中有何烦闷之事,可否说与我听听呢?”
听到罕古丽的询问,西琳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回答道:“妹妹当真愿意倾听我的烦恼吗?”
罕古丽心说: 不愿意,你能现在走吗?但又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的样子,罕古丽也想看看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西琳再次流露出忧郁的神色……
“哎!我本应是家中备受宠爱的小女儿,上头还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姐姐。按常理来说,此次的选秀理应由姐姐参加,但由于五年前的那次大王下令不予以选秀,故而父母便误以为今年亦无需送女子入宫。于是,他们早早地将姐姐许配给了他人,只盼望着她能过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正当全家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宫中突然派来了宣旨太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父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面是已经定下的亲事,一面是无法违抗的皇命。最终,为了不失信于男方家,他们只能决定让我代替姐姐参加选秀。”
罕古丽默默听着眼前这个女孩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共鸣。尽管她并不确定对方所言是否属实,也并不会因她两句话就同情无她,但同样身为顶替者的经历,还是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无光,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而一旁的西琳始终密切关注着罕古丽的一颦一笑,当注意到她脸上浮现出些许难过时,西琳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冷笑一声。原本她还对这位能得到塔吉嬷嬷青睐的女子抱有几分期待,觉得她或许有着过人之处。没想到,仅仅几句话就让罕古丽显露出软弱的本性。这样看来,此人也不过尔尔,并无特别出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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