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庭越在一旁呜呜的哭着。
嘴巴被堵住了,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他的瞳孔逐渐放大,因着蒋文昭说的这些都说中了。
他一直觉得他自己做的事情十分缜密,没想到蒋文昭都知道。
蒋国公最是了解蒋文昭,虽说他在他心里是个混账东西,但他从不说谎。
曾经他征战沙场,没什么时间管后宅的事,一直都是盛氏在操持。
而后他因身体原因提前辞官,只知盛氏将后宅的管家权交了出去。
没想到这些年府里竟是出了这么多事,他居然一件都不知,唯独那安小娘一事他知道些,却是个无头答案。
现在想来,他觉得定是蒋文昭查到后,悄悄压了下来。
所以他对这些事,深信不疑。
“孽障!犯下这么多大罪,打死了也不足惜!给我家法伺候,而后除名,直接扔到城外去,让他自生自灭!”
蒋文昭倒吸一口冷气。
这老头可比他狠呐,他不留情面是因为对这个孩子也没什么感情,而且他承认,之前看这本书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角色,时常看得他想把他们撕咯。
可蒋国公这……大概是太刚正了吧?!
Duang~
盛氏心口隐隐作痛,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孙儿,她怎么能看得下去?
“夫君,三思呐!这岂不是让别人家看笑话?”
蒋国公冷哼一声:“笑话?什么叫笑话?这孽障坏事做尽,视人命如草贱,这也是他几番没有得逞,否则这蒋家就一下子没了三个子嗣。”
说到子嗣,盛氏哑口无言。
思索半天后才道:“可是夫君,他、他最后不是没有得逞吗?要我说就家法伺候,然后关在府里,日后不得出府即可。”
蒋文昭原本还想开口反对。
殊不知那蒋国公顿时横眉怒目的望着盛氏:“所以,你的意思是还要留着这混账在府里养着?还是说你觉得非得要他害死了其他子嗣,你才满意?”
“这……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既然这么宝贝你这乖孙,倒不如按照昭哥儿说的,分给他一个小庄子,然后你陪着他一同住进去?”
蒋庭越听着祖父这么说,心里怕得不行,一时间吓尿了裤子。
瞧祖母护着他,他像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像条大蛆一样挪到盛氏跟前。
“呜呜……唔唔……”
仿佛在和盛氏说,救救我祖母,越儿只有祖母一人了。
在祠堂外偷听的蒋莹莹也崩溃了,那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就算他做错了那么多事,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丢到城外做叫花子。
“哐当”一声。
蒋莹莹推门而入,扑通跪在祖父跟前,一个又一个的磕着头。
“莹儿求求祖父,不要将哥哥丢到城外……”
“呜呜~求求祖母,快帮哥哥说说话吧!”
“父亲,莹儿求求父亲,哥哥他知道错了,你们就饶过哥哥这一回吧……”
……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求助声和磕头声,让在场的所有人看得揪心。
蒋国公不为所动,“把二小姐拉下去,关进闺房!”
随后淡淡的望向蒋文昭:“那些事,莹姐儿也没少掺和吧?”
蒋文昭与盛氏对视一眼,心想难不成这便宜爹是想连蒋莹莹也一同处理了?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恐怕盛氏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为了后宅安宁,他忙解释:“莹姐儿从前是被教唆了,如今她已转性,不跟着越哥儿了。”
蒋国公轻叹一声,“罢了,那便赶紧寻个寻常人家,嫁出去吧。”
又望向蒋文昭,“你记住!无论为父为夫,还是为臣,最忌讳藕断丝连、优柔寡断,若从前你处事决断,又何至于酿成今日大错?
说到底,还是你的问题!你自己的后宅之事,就自己拿主意吧,别让余火反噬。”
说完,蒋国公迈着大步离开了。
盛氏于心不忍,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一股脑摘下来,全数塞进蒋庭越怀中。
“越哥儿,你记住,出了府以后,不可再惹是生非,拿这些东西换点儿钱,寻个小买卖做做,啊?”
而后,盛氏也抹着眼泪离开了。
蒋庭越绝望的躺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
蒋文昭有些无奈。
这哪里是他的问题?明明是原主留下来的巨坑。
看着地上这条泪尿满身的大爬虫,他皱着眉蹲了下来。
“儿呀,你可别怪为父心狠呐!你也瞧见了,你祖父更狠!你听我说,为父会给你一座庄子,让你有安身立命的地方。
等你去了那里,就好生读书,不要再想写歪心思,以你的聪明劲儿,明年科考定会取得不错的成绩,到时候没准还有翻身的余地,你可明白?”
蒋庭越还以为蒋文昭是舍不得他,这是打算先将他送去庄子上,等来年他参加科考有了成绩,他就会把他再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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