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实在不知道应该惊叹贺彻那令人咋舌的学习能力,还是该感慨在男欢女爱之事上,男性似乎天生就无师自通。
总之,就在这一夜,苏娇目睹了另一面全然不同的贺彻——既有狂放不羁的野性,又有不可一世的霸道,当然,还有似水般的柔情蜜意。
在京市共度的数个夜晚里,他们二人间关系的发展速度远超相识后的大半年时光,昨晚更是取得了全新的突破。
贺彻对待苏娇的身躯,犹如摆弄一团柔软的面团一般,尽情地揉捏、探索,使得她在严寒的冬夜中,最终被折腾得香汗淋漓,甚至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贺彻替苏娇做了简单的清洁擦拭,并换上一套崭新的衣物后,便拥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几缕和煦的阳光洒入屋内,苏娇悠悠转醒,察觉到时间已然不早,于是匆匆忙忙穿好衣裳,推门而出准备洗漱。来到堂屋,她发现贺老爷子早已外出,仅余一名保姆在忙碌着,苏娇礼貌地向保姆打过招呼之后,便独自寻了一处座位,准备享用早餐。
此时,保姆张大娘注意到苏娇已经出来了,于是她迅速将准备好的早餐端到桌上,并说道:“苏娇同志啊,贺彻同志刚刚告诉我,他上午有事情需要外出处理。他还特别嘱咐你,上午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他下午会回来一起吃晚饭,然后再陪你出去走走。具体去哪儿呢,他倒没有提及。”说完这些话,张大娘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张大娘的转达,苏娇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随后,她缓缓坐下,开始静静地品尝早餐。
尽管昨晚与贺彻一同深入探讨了男女身体之间的奇妙差异,一直忙碌到深夜时分,但在外人眼中,他们似乎并未做出任何异常举动。现在贺彻还特意说了让她留在家里休息,不禁令人产生无尽的遐想。
为此,苏娇的内心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她不确定这种感觉究竟是因为心虚,还是其他原因所致。她只觉得脸颊渐渐发热,甚至不敢抬头与张大娘对视,只能低着头默默吃着早餐。
尽管苏娇意识到今天再次见到贺彻可能会有些尴尬难言,但当看不到他的时候,心中却又涌起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独自置身于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尽管这里十分安全可靠,但她始终无法摆脱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情绪,心里总是想早点看到贺彻。
苏娇心里明白,这里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家。若是在海岛上的那个家,即便贺彻外出执行一两个星期的任务,她也能悠然自得地生活。然而,在此处,尽管他人待她不薄,却总感觉彼此之间存在着一层隔阂,令她不禁生出些许寄人篱下之感。
眼看着距离过年已不足两日,家中的年货皆由贺母与贺大嫂操办。苏娇无需插手其中,一则因为众人认为他们此番前来实属不易,逗留时间又短暂,理应多留些闲暇时光供其游玩闲逛。二则这些年货通常会预先筹备,在他们抵达前,贺母和贺大嫂早已准备妥当,近来无非是补充些琐碎物品罢了,自然也就不便劳动苏娇了。
而苏娇本就并非勤勉的人,见着实无需帮忙,便也懒得去刻意讨好献媚。毕竟她人生地不熟,不敢轻易四处乱走。更为关键的是,倘若表现得过于殷勤,反倒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如果给人感觉她另有所求,让别人以为她在谋算什么就不好了。
毕竟这涉及到钱的事情,都意味着一定的掌家权,她不过是来做客的罢了,又怎能喧宾夺主呢?
还是客随主便的好。苏娇用过早餐后,便回到房中看书去了。尽管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心思阅读,但若不以此为借口回房待着,在大厅里无所事事地干坐着也实在不妥。毕竟回房间后,不论做些什么,总归是要强过坐在大厅里与保姆面面相觑吧?
苏娇原本就自带了本子和笔,此时回想起来京市和海市的所见所闻,她惊讶地发现这两座大城市中的人们穿着毫不俗气,而且不乏打扮时尚之人。有些人的装扮甚至比现代的许多人更为时髦,只不过是带有复古感的时尚罢了。
然而,眼看着就要到那特殊的十年了,过于时尚的打扮恐怕在这个时期并非明智之选。因此,苏娇只是将自己认为不错的元素默默记在心中,并画于纸上,暂时并不打算将其运用到饰品厂里。
苏娇在房间里写写画画,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抬起头来,看见贺彻从房门外走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泛起一丝红晕,但还是忍不住露出几分欢喜之色,轻声问道:“你回来啦?”
贺彻嘴角挂着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回来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苏娇。苏娇接过来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抬起头看着贺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
贺彻走到苏娇身边坐下,温柔地解释道:“这是那位画展主人的地址,我特意找人打听来的。听说他最近不在京市,如果你想近期去拜访他可能会有些困难,但之后你可以通过写信与他取得联系。”
苏娇怎么也没想到,贺彻一大早就出门竟是为了帮自己拿到这个地址。看着对方不仅将自己的话牢记在心,还如此认真对待,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