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闻一与不禁轻声笑了起来。谁能想到这位平日里雷厉风行、手段强硬之人,在面对一个全新的小生命时竟也流露出如此细腻的柔情呢?
而一旁的闻兰自然对她和墨渊之间的事有所了解,此刻见到二人一同外出游玩,心中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团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
她面带微笑,特别是当目光落在自己女儿身上时,眼神更显温柔无比:“殿下,您是否喜爱小孩呢?”
锦婳又怎会不喜欢呢?若不是顾虑到孩子此刻正熟睡,恐怕早已将其紧紧拥入怀中亲吻一番了。她满心欢喜地回答道:“当然喜欢啦!你看看这小家伙多讨人喜欢啊,她已经起好名字了吗?叫什么呀?”
果然,人看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变得善谈,锦婳也不例外,看着小小一只的孩子,有好多问题想问。
听到这里闻兰的眼神不自觉的暗了暗,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欢乐了。
"取了,叫招娣。" 当锦婳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诧异和震惊。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名字竟然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毕竟,身处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女性的命运往往充满了艰辛与无奈。虽然她暂时无法改变整个社会的观念,但既然这件事已经摆在眼前,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锦婳那双秀丽的眉毛微微皱起,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什么嘛,这名字实在不好听,我一点也不喜欢。想必我们的小囡囡也不会喜欢的。依我看,不如叫做乐怡吧!寓意着快乐愉悦、心神舒畅,也算是我这位公主对孩子的一份美好祝福。希望她将来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在场的众人都是心思敏锐之人,自然听得懂锦婳话中的深意。他们纷纷交换眼神,暗自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新名字不仅赋予了孩子更多的吉祥寓意,更体现了锦婳作为公主对于下一代的关怀与期许。
她身为皇家公主,赐名乃是天大的福分,哪管闻兰的夫家如何厉害,也断然不能违抗。
闻一与眼眶一红,就要给她行李,叫她赶忙拦下了。
“闻兰可是我送出嫁的女子,哪轮得到旁人欺负,她的女儿也是。”
要说闻兰,孩子没出生之前过的倒也算是不错,夫妻和睦,婆媳之间也算和谐,孕期对她更是百般呵护。可自打她生了这么个女儿,婆家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没出月子就要她下地干活,还给孩子取了这么个名字。
若非如此,她一个外嫁女,孩子不过两个月大也断然不会回娘家住。
如今有了锦婳为她撑腰,当即眼泪就下来了。
闻兰感动得涕泪横流,拉着锦婳的手连声道谢。
待情绪平复后,锦婳让人找来纸笔,亲自将“乐怡”二字写了下来,并嘱咐下人将其制成牌匾,挂在婴儿房中。
之后,锦婳又逗留了片刻,与闻兰聊了些家常,这才离去。
出了闻兰的房间,锦婳叫住了闻一与,神色不渝。
“她那夫家到底怎么回事?方才我看闻兰身子虚弱得很,绝不是月子里没修养好这么简单。”
说到这里闻一与眼底也是一片心疼,那可是自己从小到大万般呵护的妹妹,怎能忍心叫别人欺负呢。
“她那夫君,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吃苦肯上进的,可就在闻兰还怀着孕的时候,便被人发现流连青楼,还欠了一大笔赌债,闻兰想着日子总还要过,咬咬牙等孩子出生了也就过去了,知到被人家追债的找到了我府上我这才知到。”
说着他忍不住红了眼眶,万般责怪自己当日怎么没有看透他的为人。
“后来闻兰生了,是个女儿,那家人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对她处处贬低,我实在气急,这才把人接了回来。”
“那以后呢?”
闻一与难得磕巴了一下,“以后......我会找人专门盯着那家,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欺负闻兰,在此之前绝对不会让她回那家去。”
锦婳本就生气,听完更是上了头。
“还回去?回去干嘛?那样的人是你找人看着就能改的吗?你看的了一时,看的了她一辈子吗?和离!必须和离!”
和离两个字一出,不单是闻一与,就连墨渊都吓了一大跳。
在这个时代,虽说官家令法里有女子和离这一条,可从古至今只有男子休妻的份,是断然没有女子提和离的啊。
“这......这怎么能行?和离了,兰儿怎么活,还有孩子......”
锦婳深知他的顾虑,但此事绝不可妥协。
“怎么活?堂堂正正的活,光明正大的活!这偌大的梁国,还能没有她个容身之所了吗,没了男人,女人自己就不能活了吗?你看看外头那些人,哪个活得容易,可又有谁真的活不下去了吗?”
“可和离以后,要她如何再嫁人啊。”
锦婳顺了一口气,竭力将那股子愤怒压下去。
“真正爱她的,又怎会在乎她是否嫁过人?”接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墨渊,“如果是我昔日遇人不淑,你还愿意娶我吗?”
墨渊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