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走,锦婳本就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此时晃晃悠悠的,只觉得醉意更甚。
好在毕鸿才住的院子并不算很远,没一会就到了。
“毕大哥,在家呢嘛?”
毕鸿才本就是个好相与的,脾气并不怪,尤其是相处久了,十分不同意锦婳大师大师的叫他,那锦婳说要叫他大哥,他更是不愿意,一口一个当不得当不得,气的锦婳两天没跟他说话,好歹最后也没有拧过锦婳。
听见她的动静,毕鸿才赶紧从屋里迎了出来。
他是真的欣赏这个女娃娃,不仅有很多精明的鬼点子,还是他爱人的救命恩人,因此欣赏之中又加了几分敬佩。
“殿下,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前几天我去召您还听青槐说您去行宫了。”
锦婳笑笑,“今天进宫了,顺道出来玩玩,”见他妻子也在门口迎她,锦婳赶紧上前把人扶进屋里,“嫂嫂的身体怎么样了,夜里可还咳嗽?”
毕鸿才的妻子名叫萧雨,是个顶温柔漂亮的女子,只是这么多年病痛的折磨,叫她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形容枯槁了些许。
不过经过这么两三个月的调养,气色已经好多了,剩下的就要慢慢养了。
她拉着锦婳坐到床边,任由锦婳为她把脉。
“放心吧,好多了,夜里能安安稳稳的睡好几个时辰呢。”
把过脉,锦婳也总算放心了,脉象稳健有力,不再像从前那般病怏怏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们两个还在聊天,毕鸿才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木匣子。
打开来看,正是一对纹样极为相似的戒指。
“你要的戒指我做好了,前几天就想去给你送的,不巧你不在,就又带回来了,看看可还满意?”
别的不说,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信任的,虽说这东西精细了些,可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锦婳拿起其中一枚仔细查看,寻到里头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按钮,只听咔哒一声,一个米粒大小的暗格出现在眼前,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毕大哥不愧是大师,做的果然精妙。”
“你满意就好,就是不知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用,这么小的格子,能装什么?”
他虽是把东西做出来了,可他始终没想明白这东西能有什么用。
闻言锦婳狡黠一笑,“这格子虽小,但对我来说足够了。像我们这样的人,难免有些很难搞的仇家,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的时候,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到时候里头装些剧毒的药粉什么的,保准叫他们有来无回。”
拿到戒指,锦婳美滋滋的回了府,毒药她早就配好了,只等戒指做好了实验一下。
回到家她便迫不及待的鼓捣起来,一番尝试下来,发现毕鸿才还在她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使其极具实用价值的同时又兼具美观,更是叫她满意不已。
她的生辰在十月三十,墨渊的生辰却是在大年初一,看来是等不到留作生辰礼物了,趁还有时间,她也得想想给他准备什么礼物的好。
次日清晨,她收到了墨渊传来的消息,说北齐太子齐砚初已正式接管兵权,整顿兵马,若是再有过多的消息被泄露,只怕会对大梁不利。
因此不管背后之人是什么人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铲除军中内奸。
为此他们布了个局,利用凌风城内奸细与他的联系将他引出来,此举就是要让大家伙把傅雨争通敌叛国的举动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否则以其在军中的威名,直接抓捕怕是难以服众。
确认了计划的可行性,锦婳便匆匆回山了,此事关乎重大,她必须亲自在场。
回了行宫,锦婳先是支开了傅雨争,而后找来了另外几个副将,看着面前站了一排的几人,她仍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木姚看出了她的心思,作为在场除了锦婳以外唯一一位知情者,还是他率先开了口。
“殿下此番举措,可是要有所行动?”
见她开口,锦婳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而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俩像是打哑谜一般,直脾气的李荀先是坐不住了。
“殿下,木副将,你俩说啥呢,什么行动?”
其他几人也都是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样的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们很难接受,但所言皆属实,我也会拿出证据,请各位无论多么震惊,在行动结束之前都务必保密。”
如此严肃认真的说辞,叫在场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只怕此事不会比三皇子逼宫时好搞,顿时脸上也都挂上了凝重。
接着,几人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属下在此立誓,行动结束前绝不透露半分。”
锦婳叫他们起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全盘托出。
果不其然,这几个人皆被这个消息震惊到说不出话。
“殿,殿下,你说真的?当真是......傅将军?没有弄错?”
面对李荀的质疑,锦婳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他们就这么信了她才会感到意外,这也是为何她与墨渊要做这样一个局的原因。
“千真万确,傅将军,极有可能是北齐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