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也咂摸出里面的不对劲,立马进了宫。
没想到还没等见着皇帝呢,就先碰上了墨渊。
见她进宫墨渊也是丝毫不觉得奇怪,虽然洛芸芸远嫁北齐之事几乎已成定局,但关系到她本身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两人少说也有半月没见了,虽然没有明言,但也算是互通了心意,此时见面,竟觉有些思念。
两人没急着去找皇帝,找了处凉亭坐下聊天。
墨渊也跟她说了些别的细节,一开始宴会上北齐使者只是说求娶嫡亲公主,并不不妥,只是双方商议将年龄稍长的五公主抬为嫡出嫁往北齐时,北齐使者却不同意了,私下表明他们要求娶的是六公主锦婳。
故而此事虽有蹊跷,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外界只知五公主不日便会被抬为嫡亲公主,外嫁北齐。
“皇叔,我不明白,他们为何偏要我嫁呢?难道不是洛芸芸嫁过去对他们来说更好吗?”
“旁人是不知道的,但你我皆知你的才情是五公主无法比拟的,更何况你今日以来所做种种,更说明了你的能力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也唯有站在这个角度我才能想通北齐为何执意娶你。”
她知道自己还是蛮厉害的,但头一遭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赞,还是让她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咳咳,也就是说北齐可能是知道了我今日的举动,觉得我对他们来说更有价值?”
墨渊皱了皱眉头,思忖许久也没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我做的这些实在算不得张扬吧,北齐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捋到这儿,两人算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啊,北齐都城与大梁相隔千里,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除非......
两人抬头,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若真是他们想的那样,那北齐此举背后的用意可就细思极恐了。
又往皇帝那儿走了一遭,天色也晚了,锦婳干脆住在宫里。
入夜,月伏柳梢头,四下一片寂静,只余灯影绰绰。
月光下,几道小心翼翼的身影正悄咪咪的朝着墨渊寝殿的方向靠近。
随即,一人在窗户上戳了个洞,拿出一支迷烟吹了进去。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里头传来了略显沉重的绵长呼吸,显然是中了迷药昏睡过去了。
伶贵妃看了一眼已然瘦弱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进去。
“你只管与他睡在一起便可,稍后母妃会带人前来搜查,届时你便一味哭泣,莫要多言,明白了吗?”
此时的洛芸芸满脑子都是自己即将得到墨渊的喜悦和疯狂,对伶贵妃重重点头,便悄悄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洛芸芸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只见黑夜里她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有些激动、有些疯魔。
“皇叔,我爱你,我好爱你皇叔,我不要嫁去北齐,我要嫁给你。”
说着便一下子扑了上去,却不料这一扑竟然直愣愣的栽倒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没有人!
她心下警铃大作,此番作为本就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一旦失败,她面临的将是身败名裂。
接着一道幽幽的声音便从她头顶传来。
“四公主,这大半夜的你在本王寝殿里,是要干什么。”
洛芸芸骤然抬头,循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墨渊正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房梁上,冷眼看着她的作为。
正在她惊魂未定之时,墨渊从房梁上跳下来,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瞬间的惊恐让她瞳孔急剧放大,她丝毫不怀疑这个人会一下将她掐死。
“皇叔,我......我只是喜欢你啊,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你为什么只看得到洛锦婳那个小贱人,为什么,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只有我配嫁给你,她不配,她不配。”
被墨渊控制住的洛芸芸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毫无理智的大喊出声。
墨渊略微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继而把她扔在一边。
“乐枫,将人带下去,待明日一早送去勤政殿等候发落,还有外面那几个。”
以墨渊的耳力,早早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看见飘进来的一缕薄烟才便已然明白她们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不过既然她们敢这么做,那就要做好准备付出代价。
不过还好自上次出了发生了那件事情后,锦婳就给他吃了能够解百毒的药丸,现在这点小小的毒气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要说伶贵妃也是有点本事的,竟然能够支开他寝宫里的值守人员,这么熟练的往他屋里吹迷烟,一看就是没少这等腌臜事。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点子下三滥的手段倒是让洛芸芸学了个十成十。
天刚蒙蒙亮,皇帝的勤政殿就挤了一屋子人。
皇帝坐在上首一脸暴怒,看着跪在厅中的母女二人心中怒意更甚。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怎得就养出这么个东西,还有那温柔小意的贵妃,竟然敢给大梁摄政王下药,企图通过这种下作的招数留下洛芸芸,气的他血压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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