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反应过来,一整个脸色爆红。
他,他竟然摸自己的手,这要是别的男人如此轻薄她,她肯定一巴掌就给他拍出去,可那人是墨渊啊,是她皇叔啊,是那个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加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摄政王啊,他怕不是被旁旁人夺了魂吧。
锦婳坐在床上,感觉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虽然她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但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对劲,很不对劲。
墨渊从锦婳回来就一直心情很好,那愉快的气息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
与他的愉悦不同,刚刚被整上山来的苏十七现在正一脸怨气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满脸不忿。
“好你个墨渊啊,大老远的一句话就给我弄过来了,来就来吧,还不告诉我来干啥,还抢我东西,你等着的,看我不给你的吃食里下泻药,让你也尝尝被人戏耍的滋味,哼!实在太可恶啦!”
他本就愤愤不平,又见他满面春风的回来,苏十七的怒火简直是到了顶峰,似是一点也不惧他了,冲上去就是一顿输出。
“好你个墨渊啊,大晚上的把我弄上来,拿我的东西,还把我关在院子里,不让我去找小锦婳,你到底想干嘛,折腾我有意思嘛,真是个十足的恶人。”
墨渊心情好极了,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跟看不着他似的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直接略过他向屋里去了。
苏十七见这人竟然还敢无视自己,瞬间觉得自己更生气了,说什么今天都得让他给个交代。
刚冲进屋里就发现这人竟然在笑,还笑得如此放荡,苏十七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捅破了大天,这辈子才会让墨渊来折磨自己。
“你还笑,快说你刚刚干嘛去了,我祖传的药膏呢?那可是我爷爷亲手调配的,很珍贵的好吧。”
墨渊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面对苏十七的指控丝毫不慌。
“送人了。”
苏十七真的快要被气晕过去,他拿自己的东西送人,怎么还敢这么的理直气壮的,真想把他抓起来揍一顿。
“你送人了?送谁了,这药我也就只有这一瓶,你竟然背着我送人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你赔我。”
墨渊瞥一眼他上蹿下跳的样子,不疾不徐的吐出几个字,“给锦婳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把苏十七的怒火扑灭了,转而紧张起来。
“小锦婳受伤了,快让我去看看啊,她都受伤了你还拦着我,有没有天理了啊。”
他这副模样让墨渊觉得很不爽,眉眼间的笑意都淡了几分,真是烦人,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直接去拿了东西不更省心。
“她还用得着你去看?”
这句倒是让苏十七无可反驳,也是,锦婳的医术他还是了解的,不比自己差,甚至很有可能超过自己,若真的出了什么她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恐怕他也无能为力。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泄气,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都被她轻易胜过,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墨渊根本没注意他的异样,见他终于消停,墨渊的心情才堪堪放晴,自己正愁如何才能将人追到手呢,身边还有这么个虎视眈眈的玩意儿,实在是闹心。
锦婳一夜无眠,天微微亮就跑去后山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墨渊,总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太让人尴尬了,起码她很尴尬,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看见墨渊。
锦婳匆匆忙忙赶到后山大营,正巧赶上大家吃早饭。
“殿下?怎么来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来刘师傅,快去给殿下做点好吃的。”
李荀现在可是锦婳的小迷弟了,着公主身份高贵但没有一点王公贵族的架子,不仅人长得极美,功夫还那么高强,谁能不爱呢,见她一大早就来了,赶紧喊掌勺师傅给她做饭。
“刘师傅,不用做了,有啥吃啥就行。”
锦婳挥挥手,端着饭碗坐到木姚边上,两人边吃边聊。
木姚等人都是老太妃捡回来的孤儿,对老太妃忠心耿耿,因此不会质疑老太妃的任何决定,再加上昨日惊鸿一瞥,对锦婳还是很友好的。
“殿下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山间雾气浓,可别受了风寒。”
说起这个锦婳可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就着早饭随口糊弄过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夜墨渊突然靠近的模样,就跟魔怔了似的。
“无妨无妨,对了,我看将士们好像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啊,怎么回事?”
其实她大抵也是能猜到一些的,京卫军处境尴尬,随着老太妃年岁增长,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肉呢,这也导致了京卫军处处受限,士兵气势低迷。
“害,您可能不知道,大梁看似平和,实则并不消停,尤其是西北,不时就有外敌骚扰,但我们这些将士却是已经有些年头没有上过战场了,虽说没有战乱是最好的,但没见过血的军队终究像是少了气焰的纸老虎,哎......”
是啊,终归是没有气焰的纸老虎,因此将士士气低迷,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将士大有人在,边关战事用不着他们,番地叛乱也用不着他们,他们甚至不知到终日的训练为的是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