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有些不安,这罪名要是坐实,很可能就被扫地出门。
“绝对没有,老板您听我说,我真是太冤枉了。”
她赶紧把今天下午在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单晴在学校门口的表演,包括李爱花为她解围,单晴在家门口等她 ,都一一说了。
沈星河听完,沉默了一会,才慢慢问道:
“这么说来,是她硬塞给你的,不是你的财迷瘾犯了?”
柳芽:财、财迷瘾?
沈老板对她的评价,向来让人……惊喜。
“真是她塞给我的,老板您一定要相信我,老太太纳鞋底,千(针)真万(针)真,我不可能吃着锅里再看着碗里。”
沈星河以为自己听错了,挑眉重复了一遍:
“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柳芽郑重地点点头:
“对呀!我靠着老板您这口大锅,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口小碗?”
沈星河又笑又气,很是无奈:
“好,很好,你的书读到——”
“猪脑子里了。”
柳芽快速地接过话语,一脸笑嘻嘻地看着他。
“老板,您不要每次都这么说,咋就读到猪脑子里了,不能除了您自己,看谁都像猪吧?”
“再说了,李腾飞和周姐经常夸我书读的多,人聪明着呢,嘿嘿。”
沈星河定睛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她眉梢眼角间尽是灵动之气,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丝毫不因为他的话有半分不快。
明知道她蹬鼻子上脸,胡搅蛮缠地讲她自以为是的道理,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耐心地听她掰扯。
“好,那我问你,你刚才说的俗语你知道它的意思么?”
柳芽点点头,“就说一个人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所以呢,你就毫不犹豫承认自己的胃口大,干脆就直接承认自己是吃着锅里的?”
柳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舔着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老板您财大气粗,有您我就足够。”
她笑得很开心,沈星河默默咽下嘴里的话。
他原本还想提醒她,这句俗语还有不太好的引申义。
有些话不能乱说。
“老板,您说单晴是不了解鲁总的实力,还是胃口太大?”
柳芽见沈星河神色松动,不复刚才的严厉,便开始大着胆子打听道。
沈星河扫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好奇的样子,原本不想说的话,不知怎的就说出了口:
“两者都有。”
“她这两天在本市最为顶尖豪华的会所里报了名,成了尊贵的会员。”
柳芽听得正精彩,沈星河却停住了,她着急地问:
“然后呢?她报名这个干嘛?”
“你先猜猜,这个会所一年的费用”
柳芽想了想,大着胆子猜:
“十几?”
“上百。”
柳芽倒吸一口气:
“一年的会员费就要上百万?!!疯了吧!有钱人闲得蛋……哦,不,无聊是吧?有这钱干嘛不好,非要入个破会。”
见沈星河不满地瞅着她,柳芽赶紧澄清:
“嘿嘿,口误,口误。”
“那些老板们入会,最重要的就是拓展和维护人脉,有时一个客户,一笔生意,就能轻松赚回会费,其他的不排除物质和精神上的一些需求,否则你以为有钱人都是傻子?”
“精神上需求?哪方面的?”
柳芽联想到不好的方面。
“有些拍卖会,私人收藏展览,个人字画书法展,小型音乐会等,这些是外面没有的。”
柳芽“噢”了一声,是她浅薄了,还以为是类似光明会之类的组织。
幸亏没说出口。
“那单晴入会,会不会是她也想做生意?”
沈星河不屑:“凭她?靠她无知的大脑做生意?拉皮条还行。”
柳芽咂了咂舌:沈老板嘴巴有点歹毒,人家好歹是个大美女,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那她到底图啥?总不能拿这些钱打水漂吧。”
“图啥?钓男人,像她这种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女人不是一两个,试图通过攀附权贵,跻身上流社会;又或者找个财大气粗的冤大头,耍耍手段,实现财富自由。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柳芽像听奇谈一样:
“啊?还能这样操作?不愧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一招高明。”
柳芽除了感慨,更多的是震撼。
有时刷新闻,看到港台那边一些女星为嫁入豪门各种费尽心机,还觉得这种事不可思议。
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自己认识的人就有这种操作。
她同时也感叹,改变命运的方法,千千万万,而她却选了最笨最原始的。
沈星河见柳芽一脸感慨的模样,讥笑道:
“怎么,动心了?你有那会费的钱?就算你有那钱,入会之前是不是先把脸整一整。”
柳芽:卧槽!卧槽!
真不是她想骂人,实在是沈星河的讽刺打击来得太快,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感慨人与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