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武装车从总部派发。
陆续驶入夜幕中。
听着车声远离,司机快步走向局外街道上停着的那辆Cullinan车边,与驾驶位的傅聿川说:“先生,BDS定位器的信息已经提交给了警方,他们也派人去追查了。您回公司等警方的消息吧?”
“你可以下班了。”
“先生……”
司机没喊住他,站在原地,只见扬长而去的车影。他是齐特助介绍过来给先生开车的,齐特助专门叮嘱过他,先生只会开傅氏到梨园家中那条熟悉的路,其余的时候一定要他寸步不离,不然先生就会迷路。
太太被绑架这件事实在太恶劣!
这是在京城!
首府城内,最发达繁华的商场里,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被一群人围攻打晕擒走。这根本就是将法律踩在脚下,不把民众当人!这么嚣张的歹徒,太太晚一分钟被找到,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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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失踪的第12个小时,全国媒体开始了新闻事件直播。上面的人对傅氏进行施压,勒令对方停止媒体方面的造势,得到的结果是:“傅董事长傅君临身体不佳在家养病,傅氏集团总裁昨夜外出寻找爱妻未归,公司仅有的两名决策领导都不在,他们这些小员工无法做主。”
林浅失踪的第24个小时,网上舆论愈发大。许多住在宿明港滨江503国道附近的民众自发组织找人行动,所有人出奇的团结,不仅要将无辜的人找到,还要将那胆大包天的京城太子爷缉拿归案!
太子爷凭什么这么嚣张?
太子爷的命是命,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行使特权进行绑架,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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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漆黑的屋子里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林浅睁眼醒来,本能蜷缩四肢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缩在床头角落里。她尽可能地深吸气,试图让发抖的身体平复下来。下一秒,房间里的投影仪“滴”地一声运作,白墙上有关傅聿川的画面映入她眼帘,女人黑色的瞳孔蓦地紧滞,床头的心脏检测仪有了波动的那一秒钟,夹在她手指上的芯片即刻运作,微小的电流袭入她身体的每个细胞,疼得她控制不住尖叫。
隔音的门墙都隔不住她凄惨的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
屋内的声音渐渐小了,门外的人已经听不见了。周回推门进来,按下按钮,自动窗帘从两边打开。夏日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缩在墙角小小一团,发着抖,白着一张脸,无比虚弱的林浅身上。
他关闭了投影仪。
傅聿川的身影与声音消失了,肉眼可见地,床边那台心率仪器的波纹也逐渐回归平缓,伴随着疼痛感的消失,林浅死里逃生般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她抬起眸子,透过两条胳膊之间的缝隙,目光落在正往这边走来的周回身上。
周回不喜欢她这个眼神。
明明已经很虚弱了,目光却那么凶狠,好像他与她有着大仇,她非常憎恨他。周回将一杯纯净水摆在床头柜上,他错开视线不去看她恶意满满的眼神,仿佛不看就不存在。他在床边坐下,喃喃自语,好像是在跟林浅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只需要三天,三天后你就可以把他忘了,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林浅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多久。
她只记得,当天下午折返IFS去取落下的项链,走出冰激凌店铺,进入人群里,忽然就被一群人围住了。她看见了周回,只一眼的功夫,有人在背后打晕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间屋子里。
这间房没有开灯。
窗户也紧闭。
她被束缚着,手指上贴着几块冰凉的芯片,床头的仪器滴滴作响。投影仪运作,白墙上就会出现傅聿川的身影。有他和她的合影,也有他单独的画面,他的声音不断从屋内某个录音机里传出来。
只要心电图有波动。
她因他心跳,那股细微却无比刺疼的电流就会从她的指尖蹿上全身,疼得她连张嘴呼救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时间好漫长,漫长得她的脑海里、耳边全都是傅聿川的影子。想到他,身体就会疼,越来越疼,疼到昏厥。
林浅无力地蜷在墙角,忍着身体皮肉上残留的疼痛,她张了张干涸的唇,试探地与他说话:“现在是第几天了?”
闻言。
周回偏头看她,笑着:“第25个小时,也就是第二天的开始。”
一天了。
她是在IFS一楼大厅被绑架的,商场里的人那么多,她失踪的消息一定传得很广泛。就算周市长权力再大,能买通上下的人为儿子脱罪,但他也遮挡不住民众的悠悠之口。傅聿川应该也知道她不见了,她身上带着那条装有BDS定位器的项链,他可以实时看见她的位置。
没有找到这里。
说明这地方设置了卫星屏蔽器。
“嘶!”
疼痛传来,林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葱白的手指蓦地揪紧衣角,试图缓解疼痛。周回冷冷的声音也飘了过来:“这么疼了为什么还要想着他呢?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对你没有感情,你为什么非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