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完全就是刚应酬完其他人走过来。
须王环也有些伪装和演技。
不过须王环的伪装更差一些，他快走几步到钟离和宁渊面前，抬手打招呼，道：“钟离，宁先生，聊得可否尽兴？”
钟离道：“环，你的工作呢，不做了？”
须王环：“做啊。”
“那去忙吧，别让美丽的女士们等急了。”钟离笑着，须王环却浑身战栗。
钟离这是在，赶他走吧？
话里隐藏的含义明明是——留在这里话太多太碍事了赶紧走。
须王环垂下头，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哦。”
望着须王环逐渐远去垂头丧气的背影，凤镜夜轻轻笑出了声。
钟离转过头，静静看着他：“镜夜是不是也该去完成身为男公关的任务了？”
“不，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凤镜夜笑眯眯的，隔着眼镜，钟离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何事？”钟离问道。
凤镜夜微微一笑：“钟离同学，一起跳一次舞吧。”
宁渊听了这话，立刻向前跨了一步，挡住钟离半个身子。
凤镜夜：“就算是宁先生想和我跳舞也没办法呢，毕竟我先邀请了钟离同学，万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宁渊冷哼：“呵，愚蠢，自作多情，我怎会愿意与你跳舞？”
“宁先生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一定怎么想的呢。”凤镜夜促狭道。
钟离勾唇，垂眸笑道：“舞池里都是一男一女互作舞伴，你与我？这算什么？”
凤镜夜：“打破传统。”
“不必了，我怕引其他同学注目。”钟离道。
宁渊：“你站在这里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
“嘶。”钟离抬眸瞪了宁渊一眼。
他到底是向着谁说话的？没听出来钟离在婉拒吗？
宁渊被瞪了，也不恼，瞪向了凤镜夜。
凤镜夜丝毫不惧，道：“男公关部就是指向标，我们不会遵循风向，只会引导风向。”
“所以这舞，是非跳不可了？”钟离眼神漠然，问道。
“就看钟离同学，”凤镜夜弯腰伸出手，手心向上，“是否赏脸了。”
钟离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抬眸看向宁渊。
宁渊也在等他的反应。
四目相视，钟离挑了下一边的眉。
宁渊挑了两边的眉。
钟离：“……”
宁渊：“？”
钟离扶额。
宁渊伸手覆上凤镜夜的手，道：“我来赏脸。”
钟离再一次无奈，抬手把脸遮住。
宁渊再度挑眉：“？”
什么意思？宁渊从头到尾都没看懂。
凤镜夜抬首看见覆在自己手上骨节分明的手：“……”
“不行吗？”手的主人歪头问道。
这时候的宁渊，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然而那眼神，却与装出来的表情格格不入，威胁性十足。
明晃晃就是在说——“不许打他的主意”。
凤镜夜直起腰：“我邀请的不是宁先生，是钟离同学。”
这话说得直接，宁渊接得也直接：“钟离不愿意，除了我，没人可以强求他。”
霸气十足的一句话。
然而钟离却亲自拆了他的台：“你也不可以强求我。”
宁渊：“在外呢，给我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