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被上官铭压着,与沈屿隔着大殿对视。
他勾唇轻笑,示意沈屿别担心。
他试过了,虽然异能只能发挥一半,但也够要上官铭的命了!
上官铭不知道死神已至,还在不断放着狠话,“沈屿,交出玉玺,出来受死!”
沈屿端坐殿上,眼中寒光尽现。
上官铭见他不动,心里急了几分,沈屿武艺超群,是领兵打过仗的人,他近不了身。
那些普通侍卫得守在他身边保护,也用不了。
看来只有等他的御林军到了,才能直接冲上去擒拿沈屿。
不过倒可以拿宁执激激他。
一声冷笑刺入耳膜,上官铭冷冷看着宁执道,“宁相,看来沈屿也不是真喜欢你啊,这江山与你如何抉择,他可是毫不犹豫啊。”
“沈屿,宁执在我手上,我就再给你次机会,是要宁执还是要玉玺?”
沈屿腰后那只手紧紧握拳,面上却丝毫不显。
上官铭被逼急了,阴沉地看着宁执,扬手要侍卫杀了他。
千钧一发之时——
宁执却勾唇扬声,让在场的人都能够听见,“陛下,臣宁执,领命。”
上官铭瞪大眼睛,领命?他领的什么命?
下一瞬,宁执的身影忽如鬼魅一般,快到仅有残影,长剑出鞘,瞬间划破他喉咙,无一丝一毫偏移。
等他收剑入鞘之后,上官铭的身躯直直倒地,鲜血汩汩流出。
叛军余党看到他的死状,惊出一身冷汗。
宁执持剑直指叛军,“上官铭已死,敢拦陛下路的人,现在,以后都不会再存在。”
沈屿‘腾’地起身,朝宁执跑去,将人一把拥入怀里。
他真的很担心。
“宁宁,就算是演戏,这也太冒险了,朕后悔答应你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看见宁执受制于人时,心底的怒火自焚一样的升腾,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要将上官铭挫骨扬灰。
宁执安抚性拍拍,“陛下,余党未清,这点儿女情长先放放哈。”
沈屿用力抱紧,然后松开,从惊恐小狗重新变成凶狠的狼。
“御林军,诛!”
上官铭的余党看到御林军出现时本是狂喜,却在听到沈屿下令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不是国舅的势力吗?怎么……
但他没机会想明白了,剑已没入胸口,他要死了。
宁执看到这压倒性的胜利,眼尾笑意盈盈,“陛下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好,让部下伪装成御林军随国舅叛乱,啧啧,这哪里是逼宫啊,分明是…”
“瓮中捉鳖。”
沈屿接下他的话,两人相视而笑。
死·上官铭·鳖的尸体还在地上,任人践踏,有恨极了他的,甚至上前补了几刀。
一场宫变过后,皇宫恢复正常状态,甚至焕然一新。
到处都在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喜气洋洋。
宫女甲,“真是没想到,惹得满帝都女子倾心的宁相最后竟是陛下的。”
宫女乙,“可不是嘛,不过再没有比陛下更尊贵的人了,宁相那样的才貌也只有我们陛下才相配。”
“徐福,赏!”沈屿刚好路过,听到此话,心里甜的像踢倒了蜜罐子。
两个宫女喜出望外,连忙跪地叩谢。
也正是因为这个插曲,此后多年宫里宫外,每天都有人夸赞宁相与陛下天作之合。
因为有赏啊,只要被陛下的人听见,那可是大大的赏啊!
立后大典照常举行,宁执和沈屿穿着相配的喜服,双双对拜,祭天盟誓。
“天地请听,吾大亓皇帝沈屿倾慕宁执已久,愿托付终身,福祸同波,甘苦同尝,永不分离,创亓朝之兴盛,永维君子之道,共守此生。”
“天地为证,吾大亓丞相宁执愿与沈屿行婚姻之礼,结夫妻之好,自礼行之日,纵病苦荣华,而誓不与弃,创亓朝之兴盛,永维君子之道,共守此生。”
礼官扬声,“礼成!”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屿牵着宁执的手,受百官之礼,从此夫夫一体,荣辱共担。
……
皇后寝殿,洞房花烛夜。
“沈屿,冠没卸呢!”
“不碍事儿!”
“哎!你别压我,床上有东西,硌死了…”
‘哗啦’一声,沈屿用床单兜着,将那些象征多子多福的干果丢下了床。
宁执勾住他的腰,笑的像个狐狸,“陛下丢了干果,可就要不了子嗣了。”
沈屿装不懂,“相父莫不是骗朕,自古以来都是皇后繁衍子嗣,相父做了朕的皇后,不生五六七八个怎么行。”
宁执踹他一脚,嗔道,“你当我猪下崽呢!一个都没有。”
“现在当然没有,等朕努力努力,过了今夜,说不定就有了呢。”
宁执耳根通红,“狗*崽子,你累死了我都生不出!”
“那朕就给相父治治这生不了的毛病。”
宁执没有真躲,随他摸了几下,便软了身子,任他施为。
“是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