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令愣了一瞬,本能地后退一步。
反应过来后又十分羞恼,他竟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吓到。
真是可笑!
殿下命他困死宁执,但怎么死不是死。
不如他一刀了结了他!
聿令打定主意,刀身瞬转,刀刃直逼宁执而来。
“宁执,去死吧!”
小武还摔在地上,脸上溅满鲜血,表情愣怔又惊恐!
杀人了!
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宁执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哼一声。
这样的杂碎,都不配他用异能。
鲜血顺着聿令被割断的动脉争先涌出,流了一地。
他仰面倒地,身体抽搐,死不瞑目。
相比于小武的惊惧,蛋蛋见怪不怪,【神君,你这次真快,跟切葱一样!】
宁执敛眉,【可以夸帅,不能说快。】
他嫌恶地看了看握过刀的手,对小武道,“把他扔出去,再给我打点水来。”
小武还呆愣着,听到他的话连忙爬起。
“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宁执看着房间里红色的床帐,叫住他。
“回相爷,这里是花楼。”
小武费劲地拖着尸体,丢进隔壁房间里的花床上,扒光衣服。
留下宁执一人沉思。
花楼?
聿令那个蠢货将他关在这?
那算是关对地方了。
他蛮好奇的。
花楼一层是明面上的销金窟,男男女女搂抱摸索,解放天性,视礼教如无物。
白衣公子面具覆面,撩袍抬脚,潇潇洒洒下了楼。
“哎呀,好俊的公子,不知是哪个姐妹这么好福气能伺候上您?”
脂粉味十分呛鼻,宁执退了一步,避开女人,抬手指了指楼上。
女人眼眸一转,换了表情,楼上那可是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不是她们这种低级花女能进的地方。
她上下打量了宁执一圈,目露鄙夷。
还当是什么有钱的公子,看这细皮嫩肉的,估计也是伺候别人的。
“切,都是做着一样的行当,谁比谁高贵,装什么!”
宁执挑眉,见那女人搂着一位肚肥腰圆的男人,娇滴滴地诉说。
“死鬼看什么呢,那不过就是个陪人玩的小倌,不干净的很,还是我陪您吧。”
喝的微醺的男人粗喊一声,推开她,端着酒朝宁执走过去。
“来,陪爷喝一杯!”
冲天的酒气朝宁执涌来,他抬手展扇挡在面前,十指如玉,更加惹眼。
周围有他的酒友揽着小倌靠过来,醉醺醺地说,“还不赶紧过去,耽误了杨兄的兴致,你赔得起吗?!”
宁执戴着面具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谁知道现在被人当场拦下。
摘下面具公布身份也不一定能镇住场子,不如找个人背锅。
他“唰”地一声收起扇子,抵在醉鬼胸膛,拉开距离,“蠢货,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我是从哪下来的吗?”
花女被他声音震的微愣,连忙想起他是伺候某位大人物的,她惹不起。
她赶紧凑到客人耳边,小心提醒,“这位后面有靠山,还是别招惹比较好。”
“滚蛋!什么靠山,老子就是靠山!”
他说完就要拉扯宁执,一副急色的模样。
宁执冷笑,软的不行看来还得来硬的。
这些蠢货还真是一刻不给他清净!
扇子重新打开,隐隐露出尖刃,朝那醉鬼飞旋而去。
“公子且慢!”
飞扇被挡了一下,在醉鬼的脸上擦出血痕。
宁执朝那位出手的人看去,唇角笑意肃杀。
拦他的扇子,上赶着送死是吗?
来人是个同样年轻的男人,眉梢眼角皆风流,沾着一身脂粉气,一眼便知道是在花楼里泡惯了的。
“不就是拌两句嘴吗,公子何必动怒?”
“聒噪。”
宁执将酒杯掷过去,堵上男人的嘴。
醉鬼流了血,酒醒了个七八,慌慌张张就要往外跑。
跑了一半,又觉得丢份,强装镇定和宁执对视。
“你他妈谁啊,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污言秽语难以入耳,和醉鬼的脸一样,不堪入目。
“知道,我乖孙嘛。”宁执飘然坐下,袍带微扬,气质温润。
周围人一阵哄笑,看热闹不嫌事大。
醉鬼恼羞成怒,大喊,“我父亲是当朝太师,不管你有什么靠山,都越不过我爹!”
这典型的“我爸是李刚”式发言真是差点把宁执听笑。
还以为是什么龙子皇孙,原来就是个爬虫!
“是吗?看看这个再说话。”
宁执丢出一块令牌,砸到醉鬼脸上,笑意依旧温润。
纯金的令牌拿到手很有分量,醉鬼凑近了一看,立马腿软,当即跪下。
他妈的,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亲令啊,他这是踢到了大铁板啊!
“爷爷在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求爷爷放过我吧!”
他变化之快更让众人好奇那块令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