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会追过来,在景稚的意料之中。
以她的脾性,怎么可能安分等到订婚那天?
无非是觉得傅承策会和以前一样,在自己主动认错后,与她和好。
就连景稚也认为,只要南珠主动来认错,他们就会和好。
可男人的反应似乎与预料中完全不同。
景珠低头,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她也不知道此刻男人是什么表情。
不过,她能感觉到,他很生气。
以往南珠不是没有私自来找他的情况,却都不像此刻那么生气。
“你跟谁打听了?”
傅承策周身气压低到极致,每朝面前的女人走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我……我怎么知道……我派人打听的,你出差肯定有人知道啊。”
南珠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傅承策很可怕。
比之前任何一次发怒都要可怕。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这个男人。
“谁给你的胆子打听我的行程?”
傅承策很高,低眸以绝对俯视的姿态,像看蝼蚁一般看着浑身颤抖的女人,往日的温柔全无。
这种女人,如何担得起傅太太的身份?
她甚至做了不该做的事。
“订婚宴推迟,日期待定。”
他冷冷地留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景稚赶忙跟上,心底的震惊一点也不必南珠小。
竟然这么就推迟订婚了?
她以为,就算他没多喜欢南珠,至少他愿意施舍她一点温柔,该是没那么厌恶她的。
“你站住!”
路过南珠身边时,她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是你,你个不要脸的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和你那贱人妈一样,不得好死……啊!”
景稚毫不犹豫地甩开她,一巴掌狠狠落下。
现在果园几乎没什么人,否则她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动手。
“南小姐,骂我可以,别带我母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当年的事情。”
后半句话,景稚压低声音:“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诉你,当年你们南家欠我们母女的,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如果你现在想鱼死网破,我奉陪。”
她脸上闪过残忍,眼底的火光如同来自地狱,逐渐点燃了南珠心中的恐惧。
“当年就不该放了你。”
傅承策在场,南珠到底是有所顾虑,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
“咱们走着瞧。”
南珠转身,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傅承策,见对方没有看她的意思,便捂着脸离开。
景稚提着竹篮,声音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回去吧。”
男人没有出声,却是拿过了竹篮,另一只手顺势牵上她的。
指尖如同触电般,景稚想收回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
“傅总,如今在外面,这样对我影响不好。”
南珠都找到这里了,若是这幅样子出去,肯定会被人关注。
“这里是北云市,不要紧。”傅承策显得悠然许多:“明天我们就回都城。”
“嗯。”
景稚到底是任由他牵了手。
男人手掌很暖,指尖微凉,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一面。
凉薄之人的心也是跳动的。
车上,景稚没忍住询问:“南小姐为了见你都从都城追来了,傅总竟然舍得生气?”
男人表情丝毫未变:“他不听话,我不该生气?”
“以前也不见她有多听话,也不见你像今天这样。”
笑问声中带着试探,傅承策打了右转向灯,在路边停车。
“她说,你母亲是小三,什么意思?”
一句反问让景稚的笑容僵住了。
她轻轻摇头,重新展现一抹笑颜:“字面意思。”
“我告诉过你,我的身份,果然,你不相信。”
那是很久以前,自己刚被他救下,对这个给予自己二次生命的男人,满是依赖。
随着时间流逝,景稚更清晰的知道,他留下自己,只为利用。
傅承策再度转头看她,心底的火又冒了上来。
“别用这副样看我。”他冷冷道:“南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希望你别和她一样,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她更惨。”
真以为她怕?
景稚应声:“我会听话的,你可得让我多活几天。”
她忽然凑过去,手机勾起男人的领带,在其领结处打上印记。
“你……”
景稚慌忙坐会副驾驶座:“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坐好!”
傅承策发动轿车,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自从那件事后,这个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没了以前的委曲求全,多了几分锋利。
呵!终于露出獠牙了吗?
他傅承策还没在男女游戏上输过。
想玩?他奉陪!
当天两人便回了都城。
只是景稚强行被傅承策带回了私人别墅,却又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房。
“傅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