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那个原本把未婚妻护在怀里的男人,冲到对她大喊大叫的女人对面,拽起座位上的女人就往餐厅外走。
此时大家才知道,景稚竟然在场。
场面变得有趣起来了。
景稚心里大叫不好。
大家都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加上刚才陈芸硬刚一场,现在自己被傅承策拽出来,事件重心完全被转移了。
心中同时蔓延着失落。
他可真爱南珠,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推出去。
她又有什么选择?
反抗等于自断后路,不反抗……就和以前一样,做两人之间感情的润滑剂,做唯一受伤的人。
“你站住!”陈芸迅速拦住男人的去路:“我问你话呢!你扯我朋友做什么?”
景稚想,她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个敢如此拦着傅承策的人,就连南珠都没这胆量。
这样下去,场面会越发不可收拾。
就算陈芸有与他叫板的资本,也不该浪费在这里。
“你朋友?”傅承策好像明白了什么,冷笑看向景稚:“把我的警告当成耳旁风了。”
警告?
景稚放开了陈芸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即主动走到男人面前,如平时汇报工作一样:“生意上的朋友,也是朋友,傅总觉得呢?”
“和这种泼妇做朋友?景稚,你别丢了承策的脸!”
南珠一时也摸不清状况,没想到陈芸竟然和这贱人认识。
好在承策现在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难不成南小姐认为,生意上的朋友,不算朋友?”景稚故作苦恼地看过去:“这一次的投资者里,就数陈总投资最多,您这样说,让傅总不太好办了。”
傅承策年轻有为,也高傲自负,他完全可以不用在乎外人的投资。
只要他想,就算陈芸撤资,对他也没什么实际影响。
景稚在赌,赌他不会把陈芸得罪个彻底。
据她所知,傅承策有意发展分公司,首选城市就是西雾市。
陈芸的身世,她能查到,傅承策自然也能查到。
景稚暂且不知道陈芸背后家族的势力有多大,但她既然选择来了都城,说明陈家在西雾市至少是有影响力的。
商人重利,任何情况下。
“你在威胁承策?”南珠一脸不屑:“一个小小的投资罢了,傅氏缺这点钱?这点小事都不懂,我看你这个秘书也别当了。”
话音未落,陈芸彻底黑了脸。
想她虽是初出茅庐,持有的资金却不少,到了南珠的嘴里,竟成了小小投资。
“闭嘴!”
傅承策终于对她忍无可忍了:“出去!”
“承策……”
“我让你出去!”男人冷冷打断:“到订婚前,别让我看见你!”
南珠轻咬嘴唇,恨恨瞪了一眼两人,满是不甘地离开。
只要不耽误正事,傅承策可以一直纵容她,可一旦涉及到了重要的事,就算是南珠也没有“特权”。
这就是商人,把利益权衡做到极致。
傅承策当众对南珠发火,就连景稚都是第一次见,这件事估计很快会冲上热搜。
本以为他只会对她冷淡些,至少是不会像这样当众不给面子。
看来,在他的心里,南珠也不过如此。
景稚心里有些许庆幸。
人都是自私的,自己不好,也希望至少和自己一样不好。
可那又如何?
傅承策也会为了利益把自己作为礼物送出去,景稚毫不怀疑。
她又何必要庆幸?
“好的很。”陈芸拍手,怒极反笑:“傅氏既然不缺我这点钱,我就不自讨没趣了,告辞!”
她看了景稚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要走。
“车的损失我负责,投资分红我再让出三分。”傅承策沉声道:“陈总还愿意的话,我们再详谈。”
傅承策不会对任何人道歉。
就像现在,他的冷言冷语依旧让人火大。
眼看陈芸又要发飙,景稚赶忙补充:“陈总也先冷静一下,刚才的事也不是傅总的本意。”
她赌赢了。
景稚拼命给她使颜色,声音依旧平稳:“南小姐不懂生意上的事,您别当回事。”
“不懂就别说话,丢人现眼。”陈芸深吸一口气:“既然傅总开口了,我也就不计较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我要和你的秘书谈。”
预料中的,傅承策没有应允。
“项目的事,她与你对接就行,但是其他的,我必须亲自和你谈。”
陈芸皱眉,这显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眼下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还有事要处理,傅总想与我谈,下次吧。”
景稚恭敬站在男人身后,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是最安全的。
最终,傅承策与陈芸约定时间,景稚也没能与她继续进行午饭。
她跟着傅承策回了车上。
握着方向盘,景稚微微勾唇:“傅总,需要去南家吗?”
“去迷夜。”
她觉得傅承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