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打的不可开交。
秦将军和巡街的五城兵马司的人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大片。
秦将军怒了,对着裴府的大门喊道,“裴大人何在?”
守门的小厮吓得双腿都在打摆子,“秦将军,我家大人去当值还没回来。”
“这样啊,那本将这就更衣进宫去找皇上讨个说法,这雀儿巷什么时候成了裴家的私产,怎么我闺女和女婿回门竟走不得了。”
裴大人不在是真的,可冯氏在啊,她在影壁后听到了秦将军的话,知道这事怕是要闹大,赶紧提裙从后面走出来。
她没有去看秦将军,而是抱着自己被打成猪头的儿子开始嚎哭。
此时若是姜榆在一定会说:冯氏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包,你家裴大人娶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等裴大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心里还真是这样想的,他瞪着自己夫人的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心里在想,我裴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在前面忙的焦头烂额的补窟窿,你们娘俩在后面给我挖坑。
这件事还没等五城兵马司的人处理完,皇上那已经收到了消息。
皇上的好心情被破坏。
他看着跪匐在地,恶人先告状的宸妃,顿感厌恶,“宸妃,你说镇北王的继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你弟弟打了,你的依据是什么,你觉得朕刚封七品副都尉是个莽夫,无缘无故就会打人。”
宸妃的身形一顿,“皇上, 臣妾的弟弟年岁小,喜欢逞口舌之快,不过他心地善良,对谁都没有恶意,他只不过在家门口说了几句不中听的狠话,那姜家三子就动手,皇上....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为臣妾的弟弟伸屈啊.....”
皇上看着自打皇后被惩戒遣出宫后越发狂妄自大的宸妃,心中冷笑连连。
“宸妃,谁给你裴家的勇气可以用毒物害镇北王王妃,又是谁给你裴家的勇气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贪墨赈灾银的,是朕?是你给朕生的二皇子?还是朕对你仅有的那一点点真情?宸妃,朕本以为你知情识趣的,没想到你竟如此自大愚蠢!”
宸妃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皇上....不皇上,您一定误会了,臣妾的娘家一直都是对皇上忠心耿耿,臣妾的祖父可是皇上您的太傅的啊,他老人家配享太庙,我们裴家又怎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您千万不要听外面那些人对裴家的污蔑之词。”
“是吗?是污蔑吗?那要不要朕把你母亲跟西域商人买毒物的证据拿出来?”
宸妃听到脑海中传出来了破碎声,她知道自己的期望怕永远都是期望了,宸被吓的眼珠子都忘了动,呼吸都是停滞的,原本失去血色的脸,因憋气变得紫涨。
皇上似没看到一样,继续道,“有个好消息,朕还没来得及宣布,你是朕的宠妃,朕就先告诉你吧,北狄已降,煜儿和镇北王不日就要班师回朝,宸妃,我大安僵土扩展千里,你可高兴?”
“镇北王?皇上,您给臣妾说笑呢,镇北王不是早就回京养伤了吗?他怎么会....”
宸妃其实已经想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愿相信。
五福是大年大暑亲自从五城兵马司给接回来的。
裴家的裴明镜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姜榆亲自给五福擦了活血散淤的药,“你这孩子,他们人多你没看到啊,娘不是教过你吗,打不过咱就跑,保命要紧,你倒好,不但自己不跑,还让你媳妇也参与其中,万一伤到她可怎么办?”
“娘,是儿媳鲁莽,不怪相公。”
“娘,是我不好,没有顾及到秦氏,鲁莽的是儿子,五城兵马司的人和我岳丈都是她派人通知的。”
大年:“弟妹,五福,娘不是在责怪你们,娘是后怕,娘担心你们打不过吃亏。”
大暑:“娘,这个裴家太狂妄了,咱什么时候收拾他们!”
周良和周伯站在最后面,周良道,“王妃,只要您一句话,裴家几十年干过的所有勾当立刻就能呈到皇上跟前。”
姜榆把药瓶盖上,拿帕子擦了擦手,“再等等.....再等等....”
姜榆在等,等燕州的消息,等燕忱的消息。
“王妃....王妃,两只鹰隼都回来了!”杨氏小跑着高呼,都忘记了规矩。
姜榆大喜。
“王妃,是有消息了吗?”周良看着姜榆打开竹筒里的密信,焦急的问道。
假燕忱受伤回来,他这个真护卫必须亲自陪同才更有说服力。
他是最了解燕州情况的,他估摸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姜榆把纸条递过去,让人传着看,“北狄已降,你们的父亲马上就能班师回朝了。”
两个儿媳妇有些茫然,“娘,父亲不是?”
姜榆只是含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两个新妇都不是蠢人,看厅内所有人的神色就明白了过来。
姜榆的手里还握了另外一个竹筒,这个是凌木的,她没有展开,更没有给任何人看。
“大家都先各自回房吧,咱镇北王府低调了近两个月,明日起打开中门,周良,裴家就交给你了。”
“王妃放心,属下一定让裴家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