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再挪步上前,“是吗?本王妃突然想起来了,咱大安朝好像有规定私放印子钱好像也是要依法论处吧,那本王妃得去刑部问问,这条王法对裴大夫人起不起作用。”
冯氏大惊,她放印子的事她家相公和两个儿子都不知道,更何况她也不是在京城放的,这镇北王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本能的她就想理论,心神不稳再加上情绪激动,动作幅度就大了些,胳膊碰到了已经默默靠过来的姜榆。
姜榆的旁边站着银珠跟赫连柏舟,这种情形在远处的护卫和守门将领看来,就是两个女人在相互推搡。
“冯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本王妃动手——”
冯氏懵了,她何时动手了,不就是胳膊碰到了她一下吗?这就算动手了?泥捏的不成。
赫连柏舟和银珠也没反应过来。
当姜榆眼睛一翻缓缓往下坠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吓坏了。
谁都不会想到她这是装的,因为昨日她刚被毒蝎子给蜇了,现在脸色煞白虚弱的很。
冯氏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发誓她真的没有对镇北王王妃怎么样。
姜榆倒下的方向刚好是赫连柏舟那一边,关键时刻哪还顾得上男女有别,更何况这又是自己的亲姑母,赫连柏州赶紧把人抱到怀里,“姑母您怎么了——”
姜榆对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
赫连柏舟多聪明的人,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抱着姜榆就往宫门口跑去,“快带我入宫找太医,镇北王王妃被裴冯氏打晕了。”
守门的将领只犹豫了一瞬,就带着赫连柏舟飞奔往太医院的方向而去,另外有机灵的也小跑着去禀报了.....
冯氏急的直跺脚,怎么没人听她解释呢!她真的没动手。
银珠哼的一声转身回了王府的马车,这宫门她是进不得的,不过王妃能进去那这趟就没白来,她可没错过王妃刚才眨的那两下眼睛。
她家王妃就是聪明。
乾清宫,姜榆被安置在躺椅上,太医给她把了脉,“皇上,镇北王王妃的身子很虚,因情绪激动,加剧了体内毒素的流动,需好好静养。”
“那她何时能醒?”
“王妃昏了过去,微臣给她扎两针就能醒来。”
“那还愣着干嘛?”
没错,姜榆现在不是装的了,她是真的晕倒了。
在宫门口站了这么久,本就头晕目眩,又被赫连柏舟抱着疾走差点给她晃吐了,最后眼睛一闭索性就真晕了过去。
姜榆被针扎疼醒后就看到了皇上那张阴沉的脸。
急忙要起身行礼。
“免礼,你们都退下。”
寿公公带着大殿里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以及太医都退了下去。
“王妃在宫门口演了一出好戏。”
姜榆不指望能骗的过皇上,“臣妇有罪,不该在城门口装晕,皇上臣妇也是没办法,臣妇只是记挂三皇子,三皇子现在怎么样了,可有醒来。”
“哦,王妃不是来为皇后求情的?”
姜榆苦笑,“皇上和皇后乃是结发夫妻,又育有两子,感情自是比我这个总共也没见过几面的婶娘亲厚,臣妇相信皇上定能理解皇后娘娘的,皇上您说是吧。”
皇上的唇角挂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牧儿已经醒来,太医说好好将养着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王妃入宫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出宫了。”
“皇上,臣妇还有一事,臣妇要状告裴家,裴家纵奴往臣妇的马车内放毒蝎子,蓄意谋害臣妇,皇上圣明,望皇上为臣妇做主。”
姜榆从躺椅上下来,跪地重重的给皇上行了个大礼。
“告状可是要有证据的,王妃可有?”
姜榆,呃......她还真没有,可她不相信皇上不知道实情。
“既没有那就是诬告,朕看在王妃以往功劳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王妃还是尽早出宫的好。”
“皇上也是相信臣妇的对不对,皇上急着让臣妇出宫,是让臣妇去寻证据吗?”
皇上:呃......这镇北王王妃真不愧是市井出身,这无赖耍的他都佩服。
“依朕看,王妃还是回去先把给裴家祠堂吊死尸的那两个护卫给藏好为上策,不然让裴家反抓住把柄那朕也爱莫能助了。”
姜榆:好吧....你赢了,我走。
姜榆被赫连柏舟扶着出宫。
跟镇北王王府两条街之隔的裴家。
裴家家主裴炳祥狠狠的扇了自己刚从宫里回来的夫人一巴掌,“你个蠢货,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镇北王王妃怎么还能入宫,还有为何不把冯奎给早早的灭口,让他被挂在我裴家祠堂里扰我裴家先祖,坏我裴家风水!”
冯氏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老爷您说什么,冯奎....冯奎被人给抓住了,那咱的计划....”
“住口,咱什么计划也没有,是冯奎自己作死,他的尸体出现在祠堂说明燕家并没有证据,刚才那一巴掌是警告你这件事到此结束,你管好你的嘴也约束好冯奎的家眷老小,对了,宸妃怎么样了?”
“月儿肩膀都被刺穿了,老爷,您是没看见咱家月儿现在的样子,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