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毒针已经拔出,你福大命大那毒针只入手腕半分,二公子处理妥当先一步用手臂扎紧了手腕,阻止了血液流通,毒并未入肺腑,配以针灸疗法,一个月左右即可把体内残留毒素清理干净。”
刚二两力气也提不起来的姜榆,听了刘院正的话突然感觉好多了,“那就辛苦刘太医了。”
“这都是应该做的,不过既然王妃醒了,那可不可以请二公子移步,我想请教一下,二公子是怎么想到给王妃先把手腕系上减缓血液流通的。”
姜榆无语,心说你都坐到太医院院正的位置了,真的还有必要显摆你爱学习知进步吗?
姜榆用她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掐了一把大暑。
大暑明了,“刘院正谦虚了,请教不敢当,晚辈也是前几年出门在外游历时,见到农人如此为被蛇咬伤的人处理伤口的,这才情急之下为家母提前做了些措施。”
刘院政有些可惜,他以为大暑也精通医术呢。
姜榆又捏了一下儿子,表示赞赏。
大暑看他娘还能做这些小动作,心里稍松了一口气。
“王妃既然醒了,那就好好休息,老奴去复命。”
赫连信也道,“你好生歇着,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锦修,你代我送送。”
等人都走后,杨氏和银珠才凑过来,“慎儿呢,他可知道我中毒了。”
“小公子在主院呢,二少爷嘱咐府里人不得多言,所以小公子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好,我先缓缓,等会再见他。”
皇宫里。
皇上听到龙卫禀报的消息后大怒。
“裴家的手伸的可够长的,证据不要捂着,他敢伸手就要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是,属下遵命。”
周伯和德广侯府几乎是同时收到下面人禀报。
周伯把查到的消息都禀报给了姜榆,“王妃,您身体好些吗?”
“好多了,周伯,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直说就行。”
“王妃,老奴有罪,是老奴对下人约束不利,让人钻了空子。”
周伯要跪,被大暑扶住,搀扶起来。
“周伯,是有人故意把蝎子放到马车上的对不对!”
“是...是有人,侯府新人入府时鞭炮声惊了街巷里马匹,造成了踩踏,咱府里的马夫和留下来看马车的两个护卫都去看热闹了,这才让裴家人钻了空子,是裴家内院总管的表侄把蝎子放到马车上的,一共有两只.....”
姜榆脑子嗡的一下,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
回京前燕忱给她分析过京中的局势。
燕家这几十年跟京中的世家官员很少有来往,虽有政敌但不至于用龌龊的手段来对付燕家。
这裴家是被燕忱特意拎出来说的。
现在皇上一共四个皇子,一个公主,其中三个大些的皇子和公主是皇上登基前就有的。
最小的那个是登基后生的,那时候皇上还没被李家人害的马上风。
皇上的脉案虽是机密,可若是想知道,费些银钱关系打点也是能知道真相的。
再加上皇上肉眼可见的病态,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在忙着站队?
大皇子和三皇子是皇后娘娘所生,四皇子生母是宫里的女官,年岁也小,没有实力动那大胆的念头。
只有裴家嫡女宸妃所出的二皇子能跟皇后所出的两位皇子一较高下。
燕忱曾叮嘱她小心裴家。
进京后她一直绷着这根弦,没想到还是遭了暗算。
“裴家总管的那个什么侄子可抓住了?”
“回王妃,抓住了,可是人死了,咬舌自尽!”
“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姜榆的语气变得严厉。
“回王妃,那人平时就是个吃喝嫖赌的混子,咱们的人没料到他这次会如此烈性。”
周伯颓废了很多。
“罢了,死了就死了,他只是个跑腿的,幕后之人才是关键,你派人去给宫里的皇后娘娘说一声,裴家开始行动了,让她万事当心。”
“是,老奴这就去。”
“等等,周伯,今晚找两个功夫好的,去把裴家那个什么总管侄子的尸体,给我挂到裴家祠堂的牌匾上,让裴家的列祖列宗接收一下他们的二十四孝好奴才。”
很好,给她玩死无对证,那她就先讨点利息,这笔账得慢慢算.....
周伯一愣,紧接着提高了声线道,“是,老奴明白。”
皇后得知姜榆中毒跟裴家有关系时,刚要去找宸妃算账,就有太监急匆匆的进来禀报,“皇后娘娘,不好了三皇子和二皇子一块出文华殿的时候从台阶上滚了下来,把头给磕破了!”
皇后大惊,提起裙摆就往皇子的居所跑去,“可宣了太医,太医到了吗?”
“到了,也有人去请了皇上。”小太监慢皇后两步禀报着。
德广侯府。
侯夫人云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侯爷,您真的要对裴家出手吗,您不是说过咱赫连家不参与储君的争斗吗,这样会不会惹圣心不愉。”
“你一妇道人家休要胡说,赫连家什么时候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