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出了汉口县一路向北。
马车上三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说个停。
看着三个孩子,姜榆满心满眼的都是欣喜。
可能是年纪真的大了,本不是太喜欢孩子的她现在都有些憧憬了。
憧憬以后儿孙绕膝。
她现在四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两个孙子两个外孙女。
这古代可没计划生育,等以后大暑和五福成了亲,那家里的下一代岂不是更兴旺。
再有她家慎儿......
想到此她决定每日多加一刻钟的锻炼,古人的平均寿命都短,她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自己活的年岁大些。
还有燕忱,两人老来得子,选择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必须得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看着最小的儿子成家立业!
燕忱这边已经收到了汉口县的消息,估算着时间,姜榆已经回王府。
只是他前几日又受了伤,并不想回去让她担心。
“银珠,你这一手绣活真是绝了,我家以宁能有你一半的手艺那也是她的大造化。”欣赏着银珠刚绣好的双面绣,姜榆的下巴差点都惊掉了。
就银珠的这一手绝活,放到现代那可就是非遗。
“王妃,奴婢三岁就拿针,这不算什么,京城和江南那边的绣娘比奴婢手好的多了去了,表小姐聪明,勤加苦练定是能超越奴婢的。”
“你就谦虚吧,以宁丫头,你可一定好好学,俗话说有手艺傍身,如同袖里存金。”
“外祖母,宁儿知道了,谢谢外祖母,也谢谢银珠姑姑。”小丫头今年五岁多,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嘴巴也甜,很得大人喜欢。
姜榆笑着摸摸她的发鬓,“快练吧,咱悄悄的进步,等下次再见到你爹娘,给他们一个惊喜。”
以宁甜甜的笑着点点头。
这也是她把这孩子带来的原因。
汉口县没有女学堂,她整日待在铺子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像琴棋书画那些学起来确实能陶冶情操,可并不适合以宁,以姜家现在的实力确实能给青娘这个外嫁女抬高身份。
可这总归是以宁的外家,叶家没有读书人,门楣依然是农户。
这也注定了今后以宁要嫁的夫家不可能是名门望族,与其教她琴棋书画那些取悦人的玩意,不如学点切实际的技艺傍身。
正听云珠给以宁讲解针法,杨氏脚步轻快的来了,“王妃,王进从京城传来的加急信件。”
姜榆展开,面上的笑容僵住,“以宁,你好好学,外祖母有事先回主院一趟。”
看到姜榆神色变了,银珠和佩兰有些担心。
跟随姜榆出来的杨氏问,“王妃,您怎么了?可是京中的生意出了差错。”
“不是,佩兰,王进的信上说凌木的镖被劫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凌木的功夫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人劫了镖呢?”
“这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凌木应该是怕咱担心这才没给我来信,凌木没事,但镖局其他的镖师折损的很严重。”
安陵县。
“凌大哥,你休息会吧,大夫说你腿上的伤不易挪动,你非得下榻走来走去,咋就这么不听大夫的话呢,伤筋动骨一百天您不知道吗!”
“喜子,你太聒噪,让我自己静会行不行。”
喜子又被赶了出来,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他们的总镖头本就话不多,自从上次镖被劫,弟兄们折损了一半进去后话就更少了,他有些担心。
喜子离开后,凌木再一次打开了床头的箱子。
他本决意封刀收山,过寻常的安稳日子。
可有些人好像不乐意,竟盯上了他这小小的镖局。
想拿他开刀,很好!!
.....
姜榆很担心凌木,她隐隐觉得这事不简单。
姜榆不懂凌木的功夫到底厉害到那种境界,但燕忱和周良等人都说他功夫了得。
既然功夫了得,怎么可能被寻常的劫匪给把镖劫走呢?
一个刚组建两年多的镖局,又是在县城这样的小地方,虽然离京很近,平时也不可能接触到像押送黄金白银等贵重物品。
这能有什么好抢的,除非是故意针对。
一艘渔船上。
李清明看着已经完全恢复了的闻知许眸光都是欣赏,轻拍他的肩膀道,“你的忠心我李家定会铭记,日后夺回本属于我李氏的江山,给你记头功。”
“能追随李公乃是我闻家之幸,此次回京等不负众望。”
“甚好,去吧,京中已为你安排好,会有人带你入宫的。”
“是——”
京中。
诸位大臣连喘气都加了几分小心。
实在皇上的性子近来越发的阴晴不定。
大臣们上朝前派亲信打听了宫中情况,得知今日不宜开口,皇上昨晚去了后宫,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后宫一位以前就伺候过皇上的嫔妃和她的宫人被赐了杖毙!
看皇上那脸黑的,大家恨不得自己能隐身!
偏偏有个不知死活的上前进谏,“圣上,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此乃吉兆,愿